芦墟水乡/负手看山

芦墟水乡

文／负手看山

临水的阁楼支着窗

明眸的少女向外凝望

斑斓的心思随着清澈的河水流淌

铺子里留着山羊胡戴着眼镜的老者

捧着发黄线装的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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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的茴香豆和黄酒一起弥香

急急划过的乌篷船正赶赴一场社戏

锣声已在某个章节敲响

这一切曾是江南水乡的意象

今天

没见到打花伞穿旗袍的女子

没见到满腹经纶的老者

没见到那一切

嫩苔已爬满斑驳石桥的缝隙

从这拾级便来到老街

幽长的老街将思绪引向悠远

坐守小店的老人面无表情

一如淡定的高僧

几只慵懒缩头的鸭子呆在河岸

一条跛腿的小狗嗅嗅走走

它是否也在流浪

街边的河上划过捞垃圾的小船

吱呀的桨声是这水乡的乡音

静静倾听的还有岸上的香樟

书店紧闭着大门

凋零的玉兰飘落街旁

老街的日子

真如这河水波澜不惊吗

不远处外面的大街上

车水马龙，仍流动欲望

在这个时候

还有谁能为春天歌唱

在这黄昏的桥头

又是谁在忧伤

这苏南的水乡就象

就象一饱经沧桑的大娘

而我就象一失恋的孩子

又该怎样向她倾诉衷肠

2017.3.5日作于吴江芦墟。

作者简介：杨国强，网名负手看山。安徽太湖诗词书画学会会员。有诗文发表于报刊，既写世态，也吟乡愁。坚信写着便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