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魏太红/以酒的名义 且行且珍惜
魏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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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的名义 且行且珍惜
文/魏太红(四川天全)
这段时间喝酒频繁,一周至少3次,连续半个月如此,全是应酬。
说起应酬,纠结得很。直接拒绝,朋友面子过不去,去了要喝酒,身体吃不消,老婆常唠叨。
酒这东西,既好又不好。俗话说:“无酒不成席”,这是说它的好。酒是人类情感联系和沟通交流的重要媒质,酒不仅能提神消困养生,酒还是一种情感催化剂,酒的这种社会属性,简单到通常就是一顿酒,就可以拉拢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事实上,酒无限的人脉亲和力以及它固有的社交介质作用,随着历史变迁和文化习俗发展,在现实生活中,早已被人们无限放大,甚至发挥到了极致。
以酒的名义,结婚酒、入宅酒、生日酒、出师酒、入学酒、参军酒,满月酒,开业酒、丧葬酒、战友聚会酒、有病有痛的无名酒,牲畜下崽的庆贺酒。只要高兴的事,即便是伤心事,都可以以酒的名义,借题发挥,聚拢一块,既联络感情,又忘乎所以,极有仪式感,一切都在酒中。被邀请的人,倍感“荣幸”,不能推迟,不能拒绝,面带微笑答应,时间地点不能忘,有时不得不调整早已安排好的出行计划。
请酒,喝酒,你来我往,时间、金钱消耗,喜不喜欢,由不得你,生活,就在酒香与酒臭的浓烈氛围里,在长期酒文化的耳濡目染下,自然而然,循环往复。可以说,酒所扮演的润物细无声的角色,是一切生活属性的东西无法替代,又望尘莫及的。
酒这东西,也不纯粹是好东西。清初名士郑板桥曾经说过:“酒能乱性,佛家戒之”。酒不醉人的时候,是君子依然是君子,是淑女依然是淑女,该道貌岸然还道貌岸然,该气宇轩昂还气宇轩昂。
酒醉后,先前声音小的变得声音大了,先前脸不红的变得脸红筋涨了,先前胆子小的变得胆子大了,先前不敢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先前还在笑现在哭了,先前斯斯文文的变得疯疯癫癫了。
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实生活中,喝酒说过的话,不算数,酒话不能当真,酒肉朋友不可交,沉溺酒色更是贪婪。孔子说:“不为酒所困“。我认为,这是古代哲人诠释酒文化的另一种精神境界。
酒是一种文化。“杜康造酒”作为中国古代伟大发明之一,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个酒文化传承的历史。曹操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成为当今造酒商家的活广告。纵观历史,无数文人骚客对酒的膜拜,以文化的名义,给后人留下了许多可圈可点的感叹。李白有举杯邀明月的雅兴,苏轼有把酒问青天的胸怀;欧阳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迈,曹操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苍凉;杜甫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潇洒。当然,最脍炙人口的那句名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更是霸气侧漏。其实,在我看来,抒发了作者乐观洞达、与世无争的人生情怀。
酒,对我来说,既深刻又痛苦,情不知所起,痛并快乐着。没想过戒酒,自我约束,限量饮酒,全当养生修行。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喝酒,喝醉了回到自家铺面上,就在关铺面的时候,像酒馆打烊,把大大小小的凳子全部摆放到值班床上,被老婆臭骂了一顿。还有一次,酒喝多了,睡到半夜想起第二天要请客吃饭,赶紧起来杀了鸡又继续睡觉。人生就是这样,以酒的名义,在醉与非醉之间,喜怒无常,平淡真实。
也许,造酒始祖杜康也未必一一体验:最开心的是庆功酒,最浪漫的是花酒,最专业的是品酒,最虔诚的是撒酒,最忠诚的是血酒,最孤独的是闷酒,最虚伪的是敬酒,最卑鄙的是假酒,最恶毒的是毒酒,最狡猾的是躲酒,最至尊的是贡酒,最奢侈的是洋酒,最有味的是料酒,最难咽的是苦酒,最无聊的是劝酒,最无耻的是灌酒,最暧昧的是交杯酒,最悲催的是壮行酒,最尴尬的是自罚酒,最权贵的是特供酒,最羡慕的是升官发财酒,最市侩的是烟酒,最实用的是碘酒。
酒这东西,最纯粹,最公平、最无立场又最邪恶,既让人豪情满怀,英雄气概,又让人如痴如醉,醉生梦死;既让人又爱又恨,又贪又恋。有酒的地方就有江湖,欲罢不能,欲擒故纵。有酒的时候,侠情义胆,英雄辈出。与酒共舞,醉并麻木着,醉并装疯着,醉并享受着。
酒这东西,看似清彻透明,琼浆飘香,却暗藏杀机,又刚烈火爆。自古无数英雄豪杰和文坛诗圣都与它纠缠不清,无边无际的魔力法度, 造就古往今来无数悲与喜,哀与伤的人文传奇故事。
酒,亦水亦粮,亦神亦物。这种神密的、浪漫的、豪情的、满怀气节的、精神振奋的、消极颓废的、阿谀奉承的、狗血壮胆的、赴汤蹈火的好东西坏东西,源于生活,浸透于生活,或喜或忧,或哀或乐,总有一种形式,生活中你是认可和接受的,总有一个时候,你会举起酒杯豪爽地说“ 干杯 ”。
酒这东西,不分高低贵贱,不分贫富悬殊,没有阶级界限,不论官商庶民,都与之有生生不息的不解渊源。古往今来,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好人坏人,都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以酒的名义,悠哉,游哉,哀哉,闲哉。
且行且珍惜!
《西南作家》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