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文学/重访“记者路”

重访“记者路”

武学福

编者按：11月8日是“中国记者日”，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成安文学”公众号特地宣发成安作协副主席武学福采写的纪实文学《重访“记者路”》，来纪念这一重要的日子。

引  子

成安县北连送村在漳河故道，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黄泥小道从十几个村间穿过。村里有个榨油厂，从外地拉回豆子得卸到大路边，再用牛拉排子车一趟一趟往厂里倒；骑自行车遇到晴朗天，高低不平的车辙沟点得你小肚子疼，碰到雨雪天不是人骑车，而是车骑人。最使人痛心的是，村里有位孕妇难产往医院送到半道上，因一段泥泞路车轮打滑的就是死活开不出来，最终大人小孩都没保住!这件事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犟劲，就是想修路。

都啥年代了，却让路要了两条命

周志鹏，原是成安县电视台的一名记者。在他的家乡北连送一带位于漳河故道，涉及三个乡镇的十四个村，方圆几十里竟没有一寸柏油路。多少年来，这里的人们一直在一条弯弯曲曲的黄土小路上颠簸蹒跚。这一带的行路难，周志鹏感受至深，他每次上下班都要在这条黄土路上走，碰到雨雪天更麻烦，十几里的路要走三个小时，不是人骑车，变成了车骑人，泥泞中一步一趔趄向前走。机动车滑到松软的泥巴土越陷越深，任凭车轮空转，甭想走出去。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才能致富奔小康? 群众的瓜再甜，米再香也难以走出去，更谈不上工业化。可是修一条路不像盖栋房子那样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对于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还住着泥墙草棚的乡亲们来说只是望路兴叹。县里也没有把北连送这一带当做遗忘的角落，几次孕育修路，也是因资金短缺、占地棘手而流产。走在这条路上，很多人只是感到难走，而周志鹏却比别人多了一份心思。为啥?因为志鹏是一名共产党员。他想，一个共产党员如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感到难走，没有想到如何解决问题，那还算什么共产党员，党员的先进性跑到哪里去了?又如何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呢?他的心里云翻雨覆。最使他难以忘怀的是有位孕妇难产，因赶上雨天，车到半路上动不了了，大人小孩都没保住。是啊，都啥年代了，却让路要了两条命。

你能把路修成，我把河南的剧团请来给你唱大戏

这天旁晚，北风在田野上呼啸。周志鹏苦口婆心地把王家庄、路口、汪家营三个村的村干部召集到北连送村委办公室，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修路的事。有的淡淡一笑就离开了，像是没有时间听这个年轻人痴人说梦，还不如早些回家睡觉。北连送村支部书记猛抽几口烟，把烟头一甩：“小子，修路涉及到的事太多，你一个小记者太嫩了，还是安安生生去上班吧！”

周志鹏不气馁，他找到县交通局造预算，整个工程需80.4万元。他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敢把这个数字公开出去，他怕乡亲们被这个天文数字吓着了，人心动荡就修不成路了。他开始为修路而奔波，利用空闲时间一家家动员。人跑瘦了，腿走肿了，鞋子磨破。

周志鹏下决心要把路修通，但他心里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无疑是蚍蜉撼大树。他知道老百姓们都在想路、盼路、等路，关键是要有人挑这个头干。困难固然重要，但是再难的事也要有人去做，难并不是不能办！周志鹏发出了修路的倡议，有的人认为是天方夜谭，敲他的退堂鼓：“志鹏你不是发高烧说梦话吧?”他家的一位长者说得更叫绝：“你周志鹏能把路修成？简直是异想天开，是根本办不成的事。”还有人说 ：“你如果能修成路，我把河南的剧团请来给你唱大戏。”

周志鹏得到了县广电局领导的大力支持。局领导望着这个事事总要争一流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他放开手脚去大胆干。有了各级党组织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摇旗呐喊，他的决心更大了。他想:这一百多斤豁出去了，不把路修成，无颜见家乡父老，更对不起党组织多年的培养。

猪卖了，羊卖了，半个月集资九万三

这一年的大年初一，周志鹏再次踏上那条生他养他的家乡路，开始了新一轮的组织动员。短短三个月时间，他为修路行程上万里，把村干部的门槛都踏平了，开始的四个村的家家户户去了一次又一次。干部群众被他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了。汪家营村会计汪深看到他这段日子跑的脚都肿了，决心把自己的出租车献出来供他使用。真是雪中送炭!志鹏的信心更坚定了，劲头更足了。要布洒阳光到别人心里，先得自己心里有阳光。他想了一夜，和母亲、爱人商量，再说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以后还要上学花钱，爱人不忍心，也无法答应。钱还要筹，事不能拖，必须尽快去办，志鹏跟妻子商量：“书芹，修路集资这事我想带个头，你先把家里的钱凑齐5000元拿出来!”志鹏家种五亩地，他又上班和组织动员，农活全部抛给了妻子，日子过得很拮据，妻子听了他的话沉默了良久没吱声。当她看到丈夫充满血丝的双眼里带着期待，妻子眼圈一红，把舍不得花的5000元钱塞进了丈夫的手里。他把父母的养老的两万元钱也拿出来了，这可是父母半辈子的心血啊！过年了，亲戚给了女儿十块压岁钱，女儿跑着到奶奶跟前，小手把钱举得很高说：“奶奶、奶奶，这钱给爸爸留着，让爸爸修路用！”谁能想到这是出自未满三岁的孩子之口，奶奶看到孙女的举动，感动的哭了，在场的人也都掉泪了。

修路的大潮形成了，北连送、王家庄、路口、汪家营四个村的群众有钱得出钱，没钱得出粮食，有的卖猪，有的卖羊，半个月集资93000元，是这点钱用于修路依然是杯水车薪，下一步的路更难走，工作更难做。这时乡党委决定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拨款47000元援助四个村修路集资。这时，志鹏心里有了一个更大的想法，由原来计划铺矸石路改为铺柏油路。他粗略算了一笔账，群众做的义务工除外，还有十多万元的缺口，他经过与各村干部研究，毅然决定贷款修路。

一个星期天的夜里，跑贷款的汽车突然抛锚，距县城还有五里多的路，怎么办?志鹏与村干部硬是把车一步一步地推到县城，并在车里曲蜷着度过了后半夜。最困难的时候，他从北京回来，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没办法车票只好买到石家庄，在朋友那里借了一辆自行车才回到家，快到家时，已是深夜两点多钟，连累带饿，还没到家就晕倒在村口，直到被人发现才把他弄回家。他病了。他思想的压力，情感的压抑和身体的疲倦根本没有减少，浑身疼痛，疼的厉害时就吃一片止疼药。那种极度的疲倦使他倚在炕上，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弹簧，他真的太苦太累了，这种累早已侵入骨髓，担心自己一旦躺下就再也起不来了，他想了又想，对自己说，挺住，一定得挺住。虽然极不情愿，但每天早上还是很艰难的离开床铺，打起精神，坚持、再坚持。第三天，志鹏爬起来就要去跑贷款，感到天旋地转，满面绯红，高烧39度。他打了一针又吃了几片退烧药，就风风火火地赶到县农行，因无法担保农行不给贷款。于是，他找了辆排子车，拉上母亲步行二十多里找在学校教书的表姐帮忙，请人家担保在银行贷了五万元。还差十万元，怎么办？他让娘蒸了一锅馒头，缸里捞了两个咸萝卜，装进书包，他背着干粮咸菜骑上自行车西上峰峰找哥去……

县交通局领导听说群众自发修路把口粮都拿出来了，非常感动，召开局长办公会，拨款50000元支援修路。群众的热情、领导的关怀，让周志鹏增添了力量，一个个感人的故事让他热血沸腾激情满怀。一个老大娘拉着志鹏的手说：“咱少吃一顿饭，从牙缝里挤钱也要把路修起来!志鹏啊，就看你的啦，哪怕我活不到路修成的那一天，还有儿孙哩”。“大娘你放心，我一定把路修成!让您老在宽阔的柏油路上走一走!”志鹏望着大娘佝偻的身子在泥巴路上蹒跚着，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钱一点点汇集，路在一步步延伸

这一天，是一个春暖花开、万木泛绿的好日子。对于志鹏和他的乡亲们来说，这也是极具历史意义的日子。这一天，打响了修路的第一枪，县委宣传部、乡党委、县广电局的领导来了，县直单位和乡里部分干部职工自发地参加了义务劳动。浩浩荡荡的修路大军开赴工地，男女老少自发组织起来挥锹奋战。人头攒动，红旗招展，一派火热场面。情景感人，声弥于天，对于北连送这一带来说，是向贫穷宣战的一次历史性革命。

制约修路进度的关键是资金，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的乡亲们像挤牙膏一样挤钱，志鹏按有一点钱儿就修一截路的战术循序渐进。钱一点点汇集，路在一步步延伸……

周志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深夜十二点还顾不上休息。催款、协调、跑关系等千头万绪的工作都需要他。一些棘手的问题和经济责任的事他必须亲自出马。别看十几里的路，却牵扯了三个乡镇十四个村，七百户人家，又赶上乡镇合并还得从新与新的党委书记沟通协调，其中原郎堡乡不到八个月还料两任，加大了工作难度。占地、迁坟、刨树、资金、出工，哪一样不让人头疼?可别说一棵树没啥，在农村，一棵树，一寸宅基地，处理不好也要出人命，迁坟更是大忌。修路经过坟场，坟墓必须迁移，这事在思想观念滞后的农村可算是天大的事情。有户人家死活不让动他的祖坟，怕破了风水，志鹏和村干部好话说尽，思想工作做了半个多月才算说通，志鹏还给这户签订了家庭出事协议坟才迁走。为了修路他起五更，爬半夜，五岁的女儿和年迈的母亲很多天也见不到他的影子。修路指挥部建在路边的一个地窑里，上面用玉米杆盖上去，像我们祖先的穴居，阴暗潮湿。无论大雨滂沱还是瑞雪纷飞，他们都是在这里研究修路方案。

他在阴暗潮湿的草棚里渡过了两个除夕。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在这一天全家团聚，共享人间亲情。除夕之夜，志鹏放心不下值班的王静真、王春雨、王喜、王顺他们。他想:我是共产党员又是修路的总指挥怎能自己在家过年呢?于是，他就带着酒带着肉来到“草棚”，为这个地窑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氛。连续两年的除夕之夜，志鹏都是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度过的。他们在草棚里谈天说地，憧憬新农村建设的美景，设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父亲去世后 儿子拉着父亲在“记者路”上走了一圈

王家庄老支书王登喜去往乡里领修路补助款，谁知祸从天降，他的儿子和孙子发生了车祸要他速去现场。登喜一听，五雷轰顶差一点儿昏过去。他镇定了一会儿，毅然安排别人替他去事故现场。王登喜满头大汗地说：“这就像前方打仗一样，阵地上没有了子弹，哪还顾得上自家的事情，人家志鹏能勇往直前咱咋不能?”共产党员王静真两年零九个月坚守一线看护工地没要一分钱的报酬。压路司机薛师傅被志鹏的精神所感动了，他为了赶进度、抢时间，每天压路十多个小时不下车，下车时累的两腿都站不起来了。主抓修路质量的姚四方被志鹏的精神所感动，日夜吃住在工地，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正值小麦收割也顾不上自家的责任田。日夜奔走，鞋底子都磨破了，他顺手把鞋扔了出去，赤脚上阵也要早日修通。王家庄的老党员王胡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干不了重活，就坐到路口义务看护公路。见志鹏来了就打招呼：“志鹏，你看我干这个可以吧？”看到面黄肌瘦的他，志鹏心里一酸，眼泪流了下来，激动得半晌说不出话。共产党员王春雨在指挥部的草棚里住了两年，老党员让孩子用排子车拉着他到工地上，恰恰遇上了志鹏。老人拉着他的手不放：“志鹏啊，你一定要修好这条路，否则我死不瞑目。”说着一行热泪滚落在志鹏的手背上。不久，老人不幸去世，去世后，儿子用排子车拉着父亲的遗体在“记者路”上走了一圈……

为还债，老支书家中的耕牛让人牵走了

因修路资金紧张，拉灰、送水泥的账一直没有结清，讨账的人常常堵着周志鹏的家门，家里人也为此埋怨志鹏 ：“咱家从没有过找上门来要帐的，你倒好，自己又不是官，为了大家的事操心赔钱不说，还招来这么多要账的，看你咋收场。”这些天他神魂颠倒，不像个人样，经常和爱人发生争执。一气之下，爱人不理他了，他半月也没有回家。从此，他回到家里跟娘住在一起，为解闷他学会了抽烟、喝酒，没钱就到代销点去赊，没烟吸了就给娘要两块钱，买包一块五一盒的北戴河烟。有一次母亲看病回来，要帐的把家给围住了，有睡着的、有躺着的、有打扑克的、并打着要帐的条幅，在车后边用粉笔写着周志鹏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声称不见钱不收兵，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式。志鹏的眼泪在流，心里在泣血。他第一次尝到了负债的滋味儿，畏惧、恐慌成了他们生活的伴影，坐在屋里眼泪还是止不住扑扑漱漱地滚落下来。他甚至想到了退缩，以退缩来了却这些难以承受的压力。但他没有退却，他坚信为群众谋福利没有错。于是，志鹏从母亲看病剩下的2500元又拿了出来。他的所做和人格魅力同时也感染了周围的人。北连送村支部书记杨红军就是其中的一个。他见要账的人逼着志鹏还钱，毅然解开了家中的耕牛让人牵走了。路口村党支部书记王树国正准备浇地，妻子让他拿钱去买化肥，王树国一出门碰到要账的，他随手把钱垫付在路上了，地也没浇成，老婆跟他治气还差一点离了婚。就这样，连兑现金带货物顶债算是把这笔帐结清了。

为修路他行程万里，穿破了九双鞋

第一期工程竣工了，九个村的干部群众走上了魂萦梦牵的柏油路。平坦畅洁的柏油路让地处偏僻的原辛义乡的五个村庄羡慕不已，也来找周志鹏谈论修路的事。服务没有界限，爱心也没有界限，志鹏深入南连送、温西、邢村、辛集、温家庄搞组织动员，开始了他第二次战役，又一次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他带领大家和大家一起吃住在工地，冬天冻得手发颤，夏天一身汗，衣服湿透了又干，干了又湿，背上留下一圈一圈的白色汗渍。两手都有了水泡，手指发紫，有时都渗出血来，手指上贴满了白胶布。那年冬天的一天，他为了周围几个村之间的地界纠纷协调，奔波起来一天没吃一口饭。夜深了，家家闭户，很多人家都已经睡觉了，志鹏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走。推开家门，这时一股暖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头载到床上就在一动弹不了，身上散了架。妻子心疼地拍打着他身上的雪，才发现他的头发和雪都冻在了一起。鞋子脱不下来，脚和鞋壳里的冰雪冻到了一起，书芹心疼的叭嗒叭嗒地落眼泪：“一天天这样夜以继日的奔波，你是铁人啊，是铁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周志鹏是共产党员，他比铁人还铁，一场修路战役打下来，他整整掉了十斤肉，真是一斤肉一里路啊!大家感动的说：“志鹏为了广大的人民群众真是命都豁出来了。”

历时两年零九个月，全长8.7公里的柏油路竣工了，它像一条美丽的飘带连接着九个村落。两年零九个月啊，周志鹏变得一脸沧桑，他行程万余里，穿破了九双鞋。

周志鹏修路连家都顾不上了。母亲有病，家里几次催他带母亲到邯郸看病，但他为了修路一拖再拖以致延误了病情。当这位贤惠仁慈的母亲终于倒下时，乡亲们无不 潸然泪下。通路九个村的干部群众党员代表，含泪前来悼念并送走了这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表达了崇高的敬意，感谢她养育了一个好儿子。

这碑应竖立在我们的村头

年复一年，一日一日，两年多过去了，路修通了，乡亲们为了感激周志鹏热爱家乡的赤子情怀，在为这条路命名时 ，九个村一致要求把这条路命名为“记者路”，并要求为志鹏竖碑立传，为此，还发生了夺碑的事，九个村的群众都想把碑竖在自己的村头。最后却定把碑竖在九个村中央。碑文写道：“连送一带九个村庄地处偏僻，自古交通不便，严重困扰着经济的发展。随着社会的变革，商品意识的增强，这一带的能人志士立志改变家乡的贫穷面貌。县电视台记者、共产党员周志鹏带头捐资，积极组织倡导，带领群众多方求援，得到县乡领导的支持，九个村的干部群众人人解囊，筹资80.4万元，经过两年零九个月的奋战，全长8.7公里的柏油路分两期工程全线竣工。”就在这一年的秋天，山西左权县退休干部李国靖在《文汇报》上看到了周志鹏的事迹后，专程带着孙子来到成安，并到“记者路”走了一遭，当他看到“记者路” 碑时，他说：“这碑太小了，我自己出钱把碑换一个大点的，换大碑，换新碑……

“记者路”变成了富裕路

载上梧桐树，只等凤凰来。“记者路”修成后，公交车通到了家门口，有了高标准的联村学校，家长再也不用为孩子上学犯愁了；“记者路”旁还成立了报友俱乐部，农闲之余读读书、看看报了解党的政策，学习科技知识。因“记者路”精神的影响，沿路村庄风清气正、社会稳定，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现在，偏野荒村再也不闭塞了，与现代文明和大都市连在了一起，沿路村的车辆增加了几百辆，有的跑起了长途客运，有的搞起了出租，有的跑起了运输创建了车队；“记者路”旁私营企业如雨后春笋，摊点门市沿路开花，工副摊点三十余家，高效无公害种植2500亩，占地1500亩的高新科技苑、投资1.2亿元的现代化大型环保养猪场都落户于此，形成了产供销一条龙，贸工农一体化的新格局，给沿路一带19个村3.1万口人带来了福祉。

2019年春，县政府投资2000多万，对“记者路”进行了拓宽改造，柏油路面已增至7米。把“记者路”两旁建成高效无公害种植示范区和绿色立体观光走廊。如今的“记者路”已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富裕路”、“幸福路”！

尾  声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今日花香树绿，春草盎然，清泉滴翠，心笃人和。我们走在“记者路”上，无一不令人着迷，遐想连绵，流连忘返！让人幻幻然中恍如已入众仙之惑。这就是周志鹏，这就是“记者路”，周志鹏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共产党员，凭着自己坚毅、果敢、诚信、爱心。一步一个脚印地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不计名利，以他对党的忠诚惠泽着人们懒以生存的这一片热土。不求回报，像火焰一样燃烧，诠释了新时代一名共产党员的真正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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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福简介

武学福，笔名知之，天威，男，中共党员，河北大名府人，大专学历，经济师。中国摄影通讯社记者，中华全国摄影工作者协会会员；北京国际名人研究会编辑、记者；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邯郸市摄影协会会员；成安县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多年来，撰写了大量的通讯报道、经济论文、政务信息以及创作散文、小说和摄影作品8000余篇(幅)。多次在《中华合作时报》、《河北日报》、《河北经济报》、《散文报》、《燕赵都市报》、《邯郸日报》、《邯郸晚报》、《邯郸文学》、《燕赵散文》、《散文报》、《当代小小说》、《邯郸文学》等报刊、杂志和电台、电视台发表和刊播1200余篇。被国家、省、市、县各级政府转发信息资料320余篇，迄今著述超过600万字，并有48篇文章获奖。 著有《武学福摄影集》、《阳光岩》、《明天见报》、《一湾情缘幽虹》、《卫河岸边的女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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