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癌症第二次来临,她选择了不一样的“自救”之路
“你这种情况比较严重,如果化疗效果不好,生存期不会太长了……”虽然医生已经尽可能地把话说得温婉、平静,但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真的太过残酷。残酷到我愣了半晌,眼睛里甚至忘记了流泪……
5年前,我曾经战胜过乳腺癌。
但命运似乎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就在我扛过痛苦而曲折的治疗,小心翼翼地活过5年,快要摆脱癌症的阴影,快要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的时候,病情却复发了。
这回,癌细胞来得更加猛烈,淋巴结、胸膜、骨头上都出现了转移。不得已,我接受了卵巢切除手术,进行内分泌治疗和化疗。但病情仍在进展,肝脏上发现多发结节,穿刺病理证实为乳腺癌肝转移。
腹胀、腹痛、食欲减退等表现接踵而来……
化疗,仍然是熟悉的味道,恶心、呕吐、乏力,头皮感染出现脓疮,白细胞下降,贫血……但是没办法,一想到老公、孩子,还有老爸老妈,我就告诉自己,但凡还有一丝希望,我都要活下去!
英国会是更好的选择吗?
咬着牙,我坚持了2个周期的化疗,复查影像,骨转移、淋巴结转移略有改善,但是肝转移病灶没有变化。
医生给了我两个选择:继续原方案化疗,或者调整成其他方案。
我问医生:“其他方案效果会好些吗?”
医生摇摇头:“不好说,试试看吧。”
我强忍下即将溃堤的眼泪。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我必须坚强。
化疗的效果不理想,副作用难以忍受,未来的预后又并不乐观,等等这些,让我萌生了到国外看病的想法。
我把想法和几位要好的同学说了,同学们纷纷给我出主意。其中一位同学告诉我,她的公公在国内得了结肠癌,手术后也出现了肝转移,后来她和丈夫把老人接到了英国,治疗了大半年,现在已经回国2年了,至今没有复发的迹象。而最初在国内,医生对老人的判断是“生存期也就半年吧”。
同学的亲身经历给了我出国看病的勇气和决心,在她的推荐下,我联系了盛诺一家。
盛诺一家的转诊医学顾问告诉我,英国的乳腺癌5年生存率与美国基本一致(接近90%),但是英国的医疗费用要相对低不少,性价比更高。他们给我推荐了一家英国排名靠前的癌症专科医院,把这家医院的乳腺癌专科详细介绍给到我,并筛选了该院权威的3位乳腺癌专家。
后来我又查资料证实了,这家医院是世界上头一家肿瘤专科医院,和英国皇室有着密切关联。既然找到了满意医院和医生,我也不敢再耽搁,在盛诺一家的帮助下,我顺利地拿到了英国签证,飞往英国。
毕生难忘的首诊
到英国的第2天,我就在翻译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预约的医院。
医院坐落在伦敦切尔西区。整个街区安静古朴,已经百余年的医院建筑充满了历史和文化的韵味。威廉王子和已故的戴安娜王妃,是这家医院的两届名誉院长,很多英国乃至欧洲的政要都曾经到这里来就医。
医院内的设施与医院的外表呈现出强烈的反差。医院外观很古朴,内部设施却非常的现代化和人性化。整个医院空间内没有人声鼎沸,没有拥挤喧闹,患者们都安静地坐着,看些医院的杂志或者低声聊天,或者安心等待。医务人员也都非常友好,只要我看过去,他们都会报以善意的微笑。
由于是提前预约好的,等待了10几分钟后,我终于见到了主治医生。
在进诊室之前,我异常地紧张,在门口扶着把手好长时间才敢进去,因为很可能医生的一句话,就把我再次打入深渊。
然而,当我真正地坐下来和主治医生交流后,我的紧张就慢慢消失了。他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精神矍铄、和蔼可亲。虽然我不懂英语,但是他和善的面容、真诚的语气,都令我感到温暖和放松。
尽管已经提前收到了我的英文病历,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我的病情和相关影像资料。之后他告诉我,尽管病情已经到了四期,但只要规范治疗,生存期绝对不是按照月计算,很可能是5年、10年,甚至更长。
相比国内医生给了我两个选择,英国医生意见很坚定:我的病原来是ER/PR阳性,但是新发肝转移灶的免疫组化是ER/PR弱阳性(基于国内检查结果的判断),这个结果不适合应用内分泌药物,只能是通过化疗治疗;之前的化疗方案(紫杉醇+卡铂)2个周期已经有一定疗效,建议6个周期后再评价效果,如果效果不好,还有其他选择,如口服卡培他滨、艾日布林等。
首诊的时间有一个多小时,主治医生耐心地告知了我几乎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以至于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了。
他可是世界闻名的大专家啊,却把大量的时间留给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国际患者,详细分析我的病情,倾听我的唠叨……而此前治疗的时候,我曾经好几次被“现在没空,有时间再说”给打发。
这次首诊让我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踏实了很多。走出医院,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我一定可以战胜癌症!”我这样告诉自己。
病理评估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首诊后,主治医生的助手就收走了我从国内带来的病理切片,一周后,他给盛诺一家的陪同翻译(因为我不懂英语,给医院留的联系方式是她的)打来电话,通知病理结果出来了,与国内的有差别。
这下可把我又吓坏了,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发现病情更加险恶?我已经治疗了这么久,难道治错了吗?
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我和翻译一起再次去见了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告诉我:之前国内的报告是乳腺癌肝转移,免疫组化呈弱阳性,而英国的报告是肝脏活检显示形态学上可见腺癌浸润,符合乳腺来源(III级浸润性导管癌),免疫组化呈强阳性。
难以想象,免疫组化的结果居然不一样!!
主治医生针对这一不同的病理结果,向我做了详细的解释:一般来讲,对于激素受体阳性的转移性癌症,内分泌治疗优先于化疗,而且最好是单药化疗而并非联合化疗。
主治医生认为,虽然免疫组化有差异,但总体上国内的治疗有一定效果,尽管是联合化疗而非单药化疗。目前的治疗方案仍然可以继续,6周期后再评估疗效。如果疗效好,可继续原方案;如果疗效欠佳,则可以调整为内分泌治疗。内分泌治疗的方案是来曲唑联合palbociclib,但是Palbociclib应在资深肿瘤内科医生的监督下用药,需密切关注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计数,并根据需要适当减低剂量。
病理结果的改变让我心生不安,但是在主治医生详细告知我后续的一系列应对方案后,我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原来,可以拿着方案回国治疗
主治医生说,接下来,我可以选择在英国化疗,也可以选择回国化疗。
毫无疑问,英国的医疗条件更好,治疗过程会比较舒适,但是要离开亲人孩子一个人在外,难免会觉得孤独。主治医生也提醒我,英国的花费会相对贵一些,让我考虑回国化疗,因为在他看来,有家人相伴对患者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好感动。治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医生护士谈到我的心理感受,其实我也知道,国内的医护人员非常辛苦、非常不易,确实没时间没精力非常耐心地对待每一位患者。
考虑到经济、时间和精力,我最终还是决定回国化疗。
主治医生非常赞同我的决定,祝我回国治疗顺利,告诉我如果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通过盛诺一家随时联系他,而他会尽可能全面地给出回复。这样的话,我就避免了旅途劳顿,可以在中国安心地治疗了。
在英国停留了2周,见了几次医生,做了一些检查和病理,花费在10万人民币左右,比我预期的要少,如果要继续在英国治疗的话,可能费用就会高很多。
临行前,我和一直陪同我的翻译道别。在这2周里,她给了我许多的帮助,没有她,我可能在英国寸步难行。
回到国内后,我按照英国医生的意见继续化疗。
令人振奋的是,同样的方案,出国之前好多的消化道反应,但是回国后几乎没有太大的反应。也许是这趟英国之行让我充满了战胜疾病的信心,心理上的改变导致了身体上的变化,最终体现在治疗反应上。
总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现在,我又变得开朗乐观,仿佛回到了得病之前的状态。未来也许还有很多艰难,但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我有信心能够一直坚定地走下去!
编者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