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们,没我小时候快乐

作者:沉默的陌生人
本文图片和音乐皆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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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的时候,我注意到有小朋友们在商场的一角,在做多肉植物花盆的DIY项目,看起来很好玩儿的样子。
站着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植物就那十几个品种,假山石随便你敲打成型摆放,再搭配样式不同的固定小摆件,居然最低收费在百元以上。
我手贱地在网上搜索,自己弄这些东西,也不过几十块钱而已。诚然,商家租用柜台来经营,自然是要把各种开销加诸在消费者身上的,要不人家怎么赚钱呢。
一路看过去,周围琳琅满目的各种玩具和手工制作区域,还有各种兴趣班、培训班足足占了商场一层楼的大部分空间。
它们大都以益智、开发儿童多种潜能作为宣传口号,项目纷繁费用高昂。这么看来,感觉现在的孩子们,没我小时候快乐。
我上学那会儿,没有兴趣班,更没有课外班。每天放学以后,写完了作业,就开始满世界的疯玩儿。
1974年,我出生在北京,是在胡同里大杂院中长大的孩子。
清晨,叫醒我的从来就不是闹钟,而是屋顶上掠过的鸽哨声。直到今天,我闭上眼睛,那种由远及近、急速掠过的鸽哨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
我住的大杂院总共有三层套院儿,里院有枣树和山楂树、中院有桑树和葡萄架子,外院有无花果树和石榴树。
出了院儿门,胡同两侧贴着墙边种什么的都有,一年四季总有好吃的不说,身边、手头儿能玩儿的东西也特别多。
开春时节,我们一群孩子撸槐花、摘榆钱,挖野菜,弄回家去烙饼拌菜。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家里缺吃的,图得就是一边儿玩着,一边儿尝个鲜儿。
年纪大一点的孩子,跟着长辈们在房顶上支起网子粘麻雀,或者弄个陷阱笼子捉野猫。
我记得在清明节前后,野猫夜里闹得特别凶,经常是三五成群的在房顶上一通乱跑乱跳,再加上怪叫的声音,经常会把我吓醒。
那时候大人们告诉孩子,如果晚上闹腾不睡觉,老猫就会把不听话的孩子抓走。
于是一到晚上,我总是特别听话的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即便偶尔被野猫吵醒,我也吓得不敢出声儿,总觉得这是老猫出来抓小孩儿了。
现在想想,小时候的我可是真好骗啊。
上了一年级,我开始养蚕宝宝,常常趁邻居午睡的时候,悄悄去把人家的桑树揪得秃秃的,管它夏天的时候能不能结桑葚,反正那个东西吃多了舌头会变紫,汁水弄在衣服上,是无论如何也洗不下去的。
其实,几只蚕宝宝哪里吃得下那么多桑叶,我不过就是喜欢爬树而已。我曾经跟小伙伴们打赌,看谁爬得高,能掏到树上鸟窝里的小鸟,结果当然是我赢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树爬上去容易,下来却难了。下到一半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大人们闻讯赶来,又是上房又是架梯子的,最后才把我弄下来。
还有最惊险的一次,莫过于我和表哥爬管道,具体什么管道我不记得了,反正挺粗的,我们趁着工人聊天,就爬了进去。
想着从这边进来,从那边出去,感觉自己在探险。
结果我们爬行到中间的时候,两边开始同时填土,幸亏表哥年纪大一些,及时叫喊呼救,我们才没有被“活埋”。
如果爬树算是小过错,那次钻管道可算是犯了大错,我和表哥被施工人员扭送回家以后,各自挨了家长的一顿胖揍。
夏至到了,我最喜欢暴雨来临前的时刻。
雨前气压低,我们站在胡同正中央,手拿衣服,随便一兜,便能捉住蜻蜓中的王者——“大劳滋儿”和身材娇小、全身通红的“红辣椒”。
更有甚者,能够捉住一两只蝙蝠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到了暴雨倾盆的时候,气氛就更加热烈了。胡同里的老规矩是:甭管哪个院儿的枣树,落在地上掉在院里的,统统都是人家自己的,落在院外的,那就是大家的了。
于是乎只要下雨,尤其是暴雨。我们都身披雨衣,奔走在胡同里捡枣。
胜利成果就得看捡拾的人数多少了,人少的时候,一个人捡拾半斤左右、两头尖尖的大轱辘枣,完全不在话下。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在院门口的大槐树底下粘知了、玩弹球,跳皮筋儿,“砍包儿”、“踢锅儿”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抖空竹、滚铁环也都是我们早就玩腻了的东西。
路灯下面拿个球玩儿“叫号”,凭借一面墙做“木头人”的游戏,用乒乓球来配合“歘(chuǎ)拐”,用折叠成三角形的烟盒纸来“抽三角”…… 有趣的游戏实在太多了。
回想起来,那时候我最喜欢的莫过于玩沙子。
胡同里不管哪家要翻新房屋,都会先拉来一车沙子。我们在沙子里面“淘宝”,找出里面各式各样的贝壳和海螺壳,运气好的时候沙子里面还有黄色的胶泥。
将沙子用水淋湿,掏出隧道和山路,再用胶泥捏塑成碉堡的样子,上面用贝壳和海螺做装饰,不大的功夫,几个孩子就能完成这个伟大的作品。
到了晚上屋里热,大人和孩子们都在院门口的树下纳凉,那时候我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给大人们表演节目。
大人们将一个席子铺在地上,孩子们围坐在一起,谁想上去表演就排好队,唱歌、跳舞都可以,一个一个来,席子就是我们的舞台,周围乘凉的大人们就是我们的观众。
直到夜深了,暑热下去一些,大人和孩子们才各自散去。
秋高气爽,收获的季节来了。
大人们开始准备储备过冬的吃食。那会儿家家都有医院废弃葡萄糖瓶子,用它来制作西红柿酱,再晾晒一些茄子干、萝卜干和咸菜等等,储备起来冬天食用。
这时候我们就会满世界的找吃食。不是偷挖别人种在胡同里的“鬼子姜”(一种酱菜制作材料),就是偷吃别人家晾晒的食物。
倒也不是真的肚子饿,就是单纯的淘气。为了这口吃食,我被邻居抓过包,也被马蜂蛰得睁不开眼,但我依然青山不改、坚定不移的继续惹事生非。
冬天转眼而至,这个时节外面太冷了。户外游戏好像也只剩下了“藏猫猫”,人多了玩起来还是挺开心的。
唯一的不足,就是有时候你藏好了,等了很久却没人来找你。
这个时候你得多个心眼儿,别再傻傻躲着了,没准同伴们早就回家吃晚饭了,通常家长一嗓子就把孩子喊回去了。
你想想吧,饿肚子的时候谁来能想起来通知你,游戏结束。
冬天最开心的日子莫于过下雪天了。那时候雪下起来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雪后的冰楞在地上还没完全融化,又一场大雪就飘扬而至。
但凡遇上雪天,我都会早早到校。雪人一般都是在学校操场上比较容易堆起来,人多、雪也干净。
打雪仗和推冰车是胡同里最欢乐的游戏项目。
其实攥雪球也是有秘诀的,你要先攥一个小雪球,然后用水将它浸湿,再次攥紧它,外面再裹上一层薄雪,经过处理的雪球,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打起人来可疼了。
如今回想起来,我的童年是很快乐的。这些童年趣事我偶尔会跟孩子提起,她觉得我的童年故事带有传奇色彩,特别有趣。
有一天带孩子去公园,公园甬道两侧全是“串儿红”花,我随手揪了一朵花,让孩子尝试吸食,她吓了一跳,说妈妈你有病吧。
我示范给她看以后,她将信将疑地把花茎放进嘴里,然后惊喜地喊到:“甜的,真的是甜的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解释说我们小时候都是这样玩儿的。
她满脸羡慕:“你们小时候就有这么好吃的花啊。我们都不知道它能吃呢,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们。”
是啊,我们小的时候,没人告诉我们什么能吃、怎么吃,也没人告诉我们什么可以玩儿,应该怎么玩儿。
经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以后,我们奇迹般安全无恙的长大成人。
再说现在的孩子们,他们一出生就开始“学习”,各种培训班都注重开发孩子的智力和潜能的早期发掘。
按照流行的说法,就是跟时间赛跑,越早启智孩子就越聪明。
于是,我们的孩子很早就被各种益智玩具、兴趣班包围着,以至于他们缺少与大自然亲近的时机。
很显然,他们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感知能力,以及实际操作能力比我们要强悍太多,智商、情商也都比我们优秀。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孩子们的“快乐”,直接来自于网络。
与此同时,我们曾经感受到的那种最简单、最直接的快乐,他们却很少有机会去尝试。
无关对错,只有时代不同产生的需求和结果不同而已。
我们儿时的快乐,现在的孩子很难理解。他们如今所承受的辛苦和压力,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
只能说,每个时代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烦恼与欢乐。
也许我们能为孩子们做的,就是给予他们无条件和支持、信任与包容。最大限度地为他们提供亲近自然的机会,让他们的心灵拥有更广阔、更自由的空间。
也许这样,他们的快乐才会更多一些吧。
真心希望,当他们到了回首过往的年纪,可以自豪地说:“我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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