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清茶文苑 ‖张晓虎 ‖作品专辑 / 开普饭

题记：2018年秋，我调至周至县四屯镇四屯中学工作。四屯镇下三屯村是我的出生地。能回到家乡，为当地的教育事业发展建设尽一点儿绵薄之力，是我的心愿。四屯中学位于周至县西约8公里处，在西宝公路北面，门朝南开，与四屯镇政府在同一线上，相距不远。新修建的校园美丽整洁，科学管理，校风清正，成绩斐然，有口皆碑，心中甚喜。虽不才，愿写几笔略抒情怀，亦可作为日后纪念。

题赠四屯中学

文/张晓虎

日出东方霞光万丈三秦大地万千气象

周山至水美丽风光人文礼仪声名远扬

四屯中学校牌鲜亮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教学大楼整洁宽敞绿树红花浓郁芬芳

光荣牌匾高挂在墙宣传窗栏师生图像

文明就餐站立成行行礼问好仪表端庄

互敬互爱谦和礼让校风清正口碑优良

安全第一牢记心上演练演讲警钟敲响

志向远大品德高尚尊敬师长教育有方

热爱学习知如海洋勇于攀登乘风破浪

严查严管各处一样负责认真师德为上

素质教育管理有方全面发展提升质量

教学教改大力推广不断创新再夺辉煌

电脑应用灵活多样交流探讨见多识广

兴趣小组吹拉弹唱积极参与发挥特长

丰富多彩注重培养大胆展示不负众望

爱心帮扶情深意长家校联手培育栋梁

春风行动快乐分享团结友爱奋发图强

名师风采树立榜样培训学习勇于开创

刻苦钻研成果灿亮你追我赶热情高涨

成绩骄人奖牌奖状再接再厉凯歌高唱

发展变化美好景象追求完美实现理想

教育花红辛苦繁忙苦中有乐手托朝阳

肩负重任风雨兼程青春无悔美丽绽放

教育兴国人才宝藏发展建设改革开放

为人师表心明眼亮诲人不倦名节高尚

新的世纪新的篇章精神面貌光辉形象

爱我中华龙凤呈祥锦绣山河日月增光

2018年. 秋

一个名叫阿城的男人

文/张晓虎

阿城从小没了父亲

母亲没有再嫁

一个人含辛茹苦抓养他成人

上了大学

在城里有了一份工作

阿城在朋友家里打麻将时

被一个名叫香兰的女人纠缠上了

她比阿城大十八岁

离了婚

有一个小男孩

阿城缺钱花的时候

她就从家里取钱给他

还主动邀请阿城进饭店、跳舞、旅游

阿城有些招架不住

成了她的小情人

阿城的母亲很生气

找到单位把儿子痛骂了一场

回家后托媒人给阿城找了一个媳妇

阿城不喜欢也不讨厌

就这样

阿城在农村结了婚

有了一个身体健康会生儿育女的媳妇

阿城的媳妇名叫桂兰

没上过学

精明能干，个性很强

结婚后不久

有一天，桂兰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那女人说她是阿城外面的媳妇

两人同居好几年了

还破口大骂桂兰是个贱货，睁眼瞎

吃别人嚼过的馍

羞死人了

桂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浑身发抖

在家里哭闹了三天三夜后

回了娘家

阿城找到香兰

一巴掌煽了过去

说你想害死我么

我能和你结婚么

别忘了，你比我大十八岁

领回家去能笑掉乡亲们的大牙

说你比我婶还要老

我再穷没钱娶媳妇也不会找你

睡了就睡了，玩了就玩了，散了就散了

我一个大小伙子跟一个寡妇在一起

你不吃亏

你要是心疼花在我身上的

那几个臭钱的话

我给你写个借条

随后把钱还给你

听着，今后再给我媳妇打电话

我杀了你全家

阿城不光打麻将上瘾

没日没夜

还嗜酒如命

时常喝得昏迷不醒

被朋友抬回家里

吐得满地都是

桂兰劝了又劝

眼泪流干，无济于事

每次酒醉回家

都难免发生一场夫妻大战

哭声骂声此起彼伏

鸡犬不宁

鲜血四溅

不到天亮不罢休

邻居们无人相劝

说那是家常便饭

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早晚要出人命的

阿城对母亲百依百顺

每个月领了工资

一分不少的交到母亲手里

桂兰很生气

说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在家里做牛做马地干着

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你妈把你的工资

全花在了你哥你姐你妹子身上了

到后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旧房子什么时候才能翻盖

活的和别人一样呢

阿城低头咬牙

半句话不说

过后依旧

阿城下岗了

回到了农村老家

每天除了打麻将喝酒之外

什么都不干

有时候

他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抽一阵烟，哭几声

半年后

桂兰向法院起诉离婚

说孩子太小，应该归她

阿城哭了一阵子，好话说了一河滩

无法挽留一个女人的心

只好认命

阿城对母亲说

他在单位里修过挖掘机，这是技术活儿

用人的地方很多

他要去陕北油田找活干

挣很多的钱回家盖楼房

娶媳妇，孝敬父母

过好日子

阿城去了陕北

三个月后

同去的人回到村里

交给阿城母亲一个带血的包裹

老太婆用一双枯瘦如柴的手

颤抖着打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

厚厚的一沓钱

一双黑布鞋

一份意外事故死亡证明

一碗挂面

文/张晓虎

我喜欢吃挂面。大概是北方人的缘故吧，且口味很重，要把辣子、盐、醋多放一些，因而陕西人做的那种口味纯正地地道道的酸汤挂面就成了我的专宠，情有独钟。

小时候生活在乡下，生活艰难，一年到头难得吃上几回挂面。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或过盛大节日时，母亲才会亲手做一大锅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挂面，让一家大小美美地吃上一顿，过过嘴瘾。在那个时候，能美滋滋地吃上一碗挂面，成了人们心中无限的向往，极大的奢求。每逢村子里过庙会唱大戏的时候，就能看到卖挂面的身影。他们大都是老年人，男女都有。一个简易的帐篷，两三张破旧的看不清颜色的桌子，几个粗苯的小板凳，便成了一个临时的“小饭馆”。然而，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从早到晚，烟火不息，人来人往，异常热闹。客人则是来自四面八方逛庙会看戏的乡下人，先是逛庙会看戏，接着便去“小饭馆”吃上一碗挂面，笑嘻嘻地往回走——这恐怕就是那个年代乡民们最大的幸福了。倘若口袋里有一些大人给的零票子的话，我便来到卖挂面的小吃摊坐下，美美地吃上一大碗挂面，站起身，用手背抹一下嘴唇上红艳艳的辣子油，高高兴兴地离去。倘若口袋里无钱的时候，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卖挂面的老者拉风箱烧火做饭，收钱抹桌子洗碗，忙个不停，这是另一种美妙的享受，对于年幼的我而言。尤其是做饭时炉子里烧得很旺的红火苗呼呼地直往上窜，锅盖四周蒸气环绕，看上去真的很美，让人心里感到无比温暖而又舒服。如今，每每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心中仍是激动万分，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很长时间没有吃到挂面了，便决定趁晚上出去纳凉散步时，顺便到广场北面的夜市小吃摊上吃一碗，过过嘴瘾。

来到夜市，找到一个卖挂面的小吃摊坐下，扭头告诉老板我要一碗挂面，给碗里多放一些辣子、盐和醋。老板笑容满面，连声说好，让我稍等片时，挂面很快就好了。趁老板做饭之时，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身旁的另一张饭桌有两个男人正在吃饭，要的饭也是挂面。然而，让我感到大惑不解的是只有一碗挂面放在桌子上。年老的那个男人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挂面，年轻的小伙子却坐在一旁只是静静地观看。当年老的那个男人把碗里的挂面吃完时，年轻的小伙子一伸手把饭碗移到了自己面前，低下头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净光。之后，年轻的小伙子站起身付了饭钱，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对父子，从衣着打扮上来说，不像是掏不起饭钱的人，再说了，一碗挂面仅仅只有8元钱，现如今还有谁吃不起这样极其普通的地方风味小吃呢？那么，他们两个人为何共吃一碗挂面，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感到怪异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年轻的小伙子很有孝心——他并不饿，只是陪同父亲出来纳凉散步，顺便来到小吃摊看看，而年老的父亲一时又想吃挂面了，于是便要了一碗品尝。即便如此，这样的情况还是极其少见的，我也确实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自然是心中十分诧异一头雾水了。

小吃摊老板做好了挂面，用双手捧着端过来放在了我的饭桌上。一大碗花花绿绿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挂面呈现在眼前，确实诱人，若是在平常的日子里，我定会狼吞虎咽一番，吃个干干净净。然而，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共吃一碗挂面的情景，竟然食欲全无。一时又想到了自己白发苍苍身体瘦弱的父亲，曾经亲手给我做过无数次挂面，并且一口又一口地喂给我吃，碗里剩下的一点儿汤，他一扬脖子喝了个净光，甚至还要把碗认认真真地舔一遍。而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应该亲手给他老人家做一碗他很喜欢吃的酸汤挂面，让他老人家把碗里的挂面捞着吃了，剩下的一点儿汤我喝上几口，回报父爱，略表寸心。更让我羞愧难当的是，好几次他老人家生病住院需要人照料陪护的时候，我却因工作繁忙事物杂多将责任推给了哥姐们，未能尽孝，仔细想想，真的是愧为人子啊！想到这里，我的脸上像是被谁狠狠地抽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很好吃的一碗酸汤挂面，一霎时变得索然无味了。于是，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匆忙站起身付了饭钱走人。

然而，让我颇感意外的是这样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很快就有了答案，而且并不费神，举手之劳。

几天后，我去县城的中心医院看病，没想到在门诊大厅恰巧就碰上了他——那天晚上在夜市的小吃摊吃挂面的年轻小伙子。他的面容憔悴，一双大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想必是睡眠不足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犹如风中残柳一般，我想，他一定是患了什么疾病，也来到医院治疗。出于好感我先开了口，笑着同他打了招呼。随后，闲谈了一会儿。他告诉我，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在夜市吃挂面的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医院住了很长时间，是肺癌晚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其实，他和父亲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是被人遗弃的孤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很虚弱，是好心的养父将他从村外的大路上抱回了家，从此，相依相伴。为了给他看病供他上学，养父变卖了全部家产，四处借账，一直都没有娶妻生子，视自己为亲生儿子，最终劳累成疾。。。。。。

他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继而泪流满面无限悲痛。此时的我，也忍不住鼻子发酸热泪满眶。我再一次想到了白发苍苍身体瘦弱的父亲，还有，小时候他亲手给我做挂面、喂饭吃、舔碗的情景。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孝敬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应该在家里亲手给父亲做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挂面，坐在他的身旁，面帯笑容，用筷子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然后，把碗里剩下的一点儿汤慢慢地喝了。

作者简介：张晓虎，男，1971年9月20日出生，陕西省周至县四屯镇下三屯村人，现定居于周至县温泉路龙泉公寓。大学本科，党员，任教于周至县四屯镇四屯中学。上中学时开始诗歌创作，后工作之余笔耕不辍，于2005年加入陕西省作家协会。曾经创办过二曲诗社，刊物《二曲诗苑》报，担任社长及总编。周至七中校刊《金合欢》报总编。出版诗集《火鸟》、《她的背影》；散文集《红尘万丈》。散文《美丽的乡村》荣获中央电视台“读书征文”三等奖；诗歌《怀念一条河》荣获“全国中老年诗画大赛一等奖”；诗歌《故乡的戏》荣获陕西广播电台“戏曲广播征文”一等奖；散文《父亲的收音机》荣获“滕王阁征文大赛”一等奖。诗歌、散文、小说、通讯、评论等作品常见于省内外报刊杂志。全国各大网站文学论坛也有很多作品发表，尤其是“守望文学网站”、“江山文学网站”发表作品较多。

主编简介：马冬梅，笔名桃花盛开，简称桃花，女，回族，1970年12月16日生，河南平顶山市人，网易博客圈第一首席名圈《淡若清茶》圈主，《文学明汇轩》《百度论坛》《水苑仙境》《中国桃园山庄》圈主，统领网易博客五圈近10万圈友，文学平台《淡若清茶》文苑创办人及微刊总编。爱好文学，喜欢音画，在互联网上发表了大量文学音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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