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山里的牧羊人

〓 第 1385 期 〓

文|老Q子  编辑|王成海

大山下，一处农庄里，住着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守着那片土地，以养羊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然遵循着古老的传承，光景过得简单充实。

冬天来了，雪下得很厚，天也越来越冷了。路封了，除了鸟和动物能通行，车辆一律进不来，也出不去。

这个地方，就成了孤岛，远离了尘世之外。两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每到隆冬的这个时节，正是母羊生产期，男人半夜都要起好几回，搭瞭有生下的小羊羔。每起一回，都要给壁炉重新添加一些燃料，炉火很旺，轰轰的节奏感带着火光的影子，投到墙壁上。女人睡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噫梦中也听到外面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和呼呼的冷风。屋外到屋内是一个对比，也给了她一个非常惬意的感受，梦里都是美丽的暖和。

正当睡得香，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叫声，打破宁静的山林，在夜空回荡:一个小生命？对是一只小羊羔出生了！男人给急忙抱进来，女人打开灯。看那小生命顽强地挣扎着，又不停地吼叫，俩人会心地笑了。冬夜，好难熬盼的漫长，给撕成了片断。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可能都有十几只，几十只的羊羔要下，夜晚，白天不知用羊包往返多少个来回。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二月份为止。牧羊人一年当中，这就是收获的喜悦。

天还没有大亮，夫妇就早早起来。女人在家烧茶造饭，男人在外奶羊羔，喂草料。早晨与晚间的工付，他们总是忙到不失闲儿。

早茶，早点比较简单，奶茶，奶油，炒米，奶食制品，熟肉，炸果子或几个肉包子，就满足了他们一天的食量和补水。牧人的饮食习惯，也受游牧民族的影响，虽然看似不太讲究，但却最实用,合理。

男人穿起厚重的皮袄，戴上皮帽，脚下是保暖的踏雪鞋，一只羊包，始终搭在皮袄的后背上。这行头装扮和日常出行，就是牧人生活的写照:厚重而又拙笨，几千年都没能改变过。

临走的时候，男人从外面篓子里，醒进几个冻柿子，告诉女人中午将间儿，热了就吃它一个。

女人嗔怒:我吃还用你取？不快点儿放你羊去！

男人一笑，走了。

傍晚时分，羊群回了坡，男人也脱下了厚重的皮衣。两人开始分羊，奶羔，喂草，喂料。这一通忙乱，足足延续到认了灯以后才算完成。

如果有现成的饭，就热起来吃，没有的话，俩人商量吃什么饭好？于是分工来做。做饭和吃饭的空儿，男人把外界的消息，说给女人听。今天碰见了谁谁谁？说甚话了？村里有啥稀罕事。

相守在山林深处的这对牧人夫妇，并不孤单，虽然平常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透着一股浓浓的烟火气息。有动物为伍，羊羊相伴，天宽地阔，还求什么富可敌国？这么活得通透，干净，自然，纯粹，何尝不是上天的赐予？

一年四季，牧歌声中，伴着日出日落。真的好生让人羡慕！如果有一天，让我也作选择，我也会带上我的妻子，去过牧羊人那样有品的生活，那才叫满足呢。就是冬天再冷一些，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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