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千载的修仙神话/申真人传奇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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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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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成挚友玄宗称愿
游月宫法善班师
“天高不为高,人心最最高,井水当酒卖,还说猪无糟。”此乃“酒泉”故事之结语,流传已久,世人尽知,讽人之贪心也!自古以来,无贪不成世界。穷者贪,为之衣食,富者贪,为增财富,追求淫奢。那财富天下,色罗倾国者,贪得更凶,贪得更奇!
申泰芝经过与李白吟诗、道观比武、打醮消灾、日供豆腐等非常之举,使朝中文武、京城道士、玄宗皇帝,乃至京城百姓,莫不惊讶、莫不佩服,尽知他知识渊博,文可压众,他法力之高,变化无穷;可腾云驾雾,千里尤在咫尺。令人敬畏、令人妒嫉,令人羡慕。来玄真观拜师学道者,络绎不绝,有百姓、有道士、有京官。申泰芝总是借故推脱,一一婉拒。
玄宗皇帝心更难静,心想,九五之尊,不如道士。申泰芝可上天,可入水,可将万物变化。送点心回家,送豆腐入宫,千里之外,竟能顷刻往返,若不腾云驾雾,岂可企及?有此法力,可游天宫、月宫、西方极乐世界、南海蓬莱仙岛,何等惬意!其入水竟不湿衣,可自由出入四海,游龙宫水府,赏异域奇景,取水国奇珍异宝,何等自由!其法力胜过张果。有此法力,可畅游天下,不怕路途遥远,不惧风霜雨雪,不愁衣食住行,不畏兵刀相侵。何等潇洒!其医术之精、德望之高、才识之广,无官而威,令众人仰服,令寡人汗颜!想朕九五之尊,拥有天下,可任游名山大川,但何及天宫水府?虽有三宫六院,罗天下粉黛,但何及月宫嫦娥?虽贵为天子,出门前呼后拥,然常疑有人行刺,常忧有人篡位,很不安宁。何如道士,纵横三界,无忧无虑,何等自在!玄宗越想越气,叹道:“九五之尊,不如道士,悲哉!”决心学道,集天子与道士为一身,天下谁能与比?才为真正寡人!
翌日早朝毕,玄宗对张说道:“张爱卿,请国师来后宫,朕有要事相商。”
张说道:“臣领旨。”
张说来到玄真观,对申泰芝说:“国师,皇上有请,于后宫商议要事。”
申泰芝甚疑,问道:“张大人,皇上有何事与贫道相议,贫道出家之人,从不参政。”
张说笑道:“国师,此乃天机不可泄漏,皇上不说,下官岂敢多问?你去便知端倪。”
申泰芝没法,只得随张说前往。来到后宫,申泰芝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找贫道有何要事?”
玄宗道:“国师请坐,此乃后宫,不必多礼,”
申泰芝说:“谢万岁!”申泰芝坐定,宫女送上茶来。
玄宗道:“张爱卿,各位宫娥,你们出去吧,朕不用侍候。”张说与众宫女尽出。
申泰芝甚疑,此乃为何?皇上要谈何事?于是说:“皇上,今日下棋,还是切磋诗艺?”
玄宗道:“今日不下棋,亦不切磋诗艺,朕有要事相求,请国师切勿推辞。”
申泰芝说:“皇上有何要事,凡贫道力所能及者,自当效劳。”
玄宗说:“请国师帮个小忙。”
申泰芝大疑,说:“皇上,要贫道做何事?”
玄宗说:“朕虽九五之尊,不及国师名威,朕拥天下之富,不及国师一技之长,朕只知读书可治天下,今日方知学道可通三界。请国师收朕为徒,朕要潜心学道,请勿推辞。”
申泰芝闻言,吓得魂飞天外,冷汗直流。心想,昔有师命,所学之法不能传人,否则法毁,或遭自戕。今有皇命,抗旨欺君,死路一条,两者均难违抗,如何是好?慌忙拱手道:“皇上,此举万万不可,万岁乃真龙天子,国家兴亡,黎庶福祉,集责一身。且日理万机,岂可分心于道?贫道若有言行不当,炫耀一技之长,扰乱皇上心绪,请降罪予贫道。学道之旨,务请收回。贫道绝不敢从,请万岁原谅!”
玄宗叹道:“真龙天子,笼中鸟也!无有出入自由,更无入月宫、逛龙宫之机,何等悲哀!朕与你不谈君臣之恩,难道知遇之恩亦无?竟敢抗旨!”
申泰芝说:“知遇之恩,没齿不忘。但贫道传教,旨在善化生灵,普度众生,岂敢违天意,乱人寰,教皇上弃政从道,必遭天谴,定被神诛!况下山之前,师傅有令,所学之法,不得行恶,不伤无辜,不得传人。否则法毁,或遭自戕。贫道岂敢违令?请万岁饶恕贫道。”申泰芝连连恳求,吓得冷汗直流。
玄宗暗想,申泰芝言之有理,其难处甚大。收朕为徒,违背天意,不收朕,违背旨意,均有灭顶之灾。见申泰芝吓得汗如雨注,连连恳求,顿生怜悯之心,于是缓和语气,安慰道:“国师受惊了,不必害怕,朕不谈学道,但请国师了朕一个小小心愿。”
申泰芝心神难定,问道:“皇上有何心愿?”
玄宗道:“请国师带朕月宫一游,如何?”
申泰芝闻言,觉得玄宗真是异想天开,人间女已玩腻,竟想见嫦娥了,真乃贪得无厌!
玄宗步步紧逼:“国师,以你之法力,了朕此愿,应游刃有余。”
申泰芝想,以自己之法力,无能进入月宫,但皇命难违,母亲曾言,“伴君如伴虎,千万不能得罪皇上。”但自己无能为力,只得向皇上求情,于是说:“皇上,非贫道不愿相助,实为贫道法力不够,虽略懂点小法,均为蒙人之雕虫小技,贫道仍是凡体,无法进入月宫,请皇上原谅。”
玄宗道 :“朕相信国师,国师乃昆仑高道之徒,可请神仙师傅相助,定能圆朕此梦。只看国师有无真心相助了。”
申泰芝闻言,知皇上意已决,心已入迷,竟要我去请师傅相助,如何是好?若答应皇上,又恐师傅不允,不答应,皇上紧追不放,于是说:“皇上,不知师傅能否进入月宫,又不知能否相助,贫道不好回答。”
玄宗说:“凭你与师傅之情,凭你满腹经纶,三寸不烂之舌,足可说动恩师相助,圆朕此梦。”
申泰芝见皇上铁了心,非游月宫不可了,若能满足其愿,对道家有利,对自已有利,不妨到师傅处试试。于是说:“贫道可以一试,若师傅能入月宫,愿意相助,可圆皇上此梦,若师傅不允,拒之门外,贫道无能为力了,请皇上原谅。”
玄宗说:“好!朕等你的佳音。”
申泰芝拱手急退,心里翻江倒海。回到玄真观,食无甘味、夜不能寝,如何向师傅开口?不为国事,不为民事,亦不为道家之事,乃满足皇上淫性,师傅难得同情,还会遭到指责。如何是好?但已答应皇上,不好去求师傅,只得去求叶法善,与他去求张果老相助。
申泰芝来到集贤院,对叶法善说:“叶法师,今日皇上宣见,求我带其月宫一游,贫道言法力不够,无此能耐,其言要我去求师傅相助,不为国事,不为道家之事,贫道岂敢去求师傅?法师与张仙盛善,张仙亦多次戏弄玄宗。我俩同去拜求,也许能够相助,了玄宗此愿。法师意下如何?”
叶法善说:“玄宗不思国事,痴迷淫奢,国难近矣!师傅早已算得劫数,能否相助,不敢肯定,不妨一试。”
翌日,申泰芝与叶法善驾云来到终南山,叶法善问一道童:“师兄别来无恙?请问师傅在否?”
童子道:“师傅在,师弟今日荣归,有何喜事?”
申泰芝说:“我等道行不高,学艺不精,特来请教师傅。”言罢与叶法善随童子而入。
来到后洞,童子说:“师傅,叶师兄求见。”
张果说:“快请进来。”
二人进来,叶法善与申泰芝跪道:“徒儿拜见师傅,近来可好?”
张果慌忙将申泰芝扯起,说:“快请起来,请坐,国师与法师前来,必有要事。”
叶法善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无师傅教诲,哪得今日?徒儿与国师前来,有要事相求。”言罢与申泰芝坐于对面。
张果说:“你俩有何要事?”
申泰芝说:“玄宗观了贫道与仙翁比武,羡慕道家法术,欲从贫道学道,遭贫道拒绝,其心不悦,务必带其月宫一游,贫道说无能登月,玄宗逼我求您相助,务必圆其美梦,贫道无法拒绝。特来请您。”
张果闻言,心绪烦乱。他想,玄宗三宫六院玩腻,想玩嫦娥了,帮他们,让玄宗淫性得逞,乃违心之举。不帮他们,他俩威名大损,日后怪我无情,其正处炉火纯青之际,岂可泼冷水?实在不忍心,反复思考,非帮不可,于是叹道:“玄宗无道,劫数近矣!”
申泰芝见张果迟疑不决,立即与叶法善跪道:“请仙翁助我等一臂之力。“
张仙见申泰芝与叶法善跪地不起,声声恳求,顿起怜悯之心,于是说:“你们起来,贫道答应便是。”
“多谢师傅!”申泰芝与叶法善起身坐上原位。
张果说:“非是贫道不帮你们,天宫自天蓬元帅戏嫦娥一事后?月宫主人太阴星君对嫦娥管束更严,天上星君一概无法接近,何况凡人?难圆其美梦。”
申泰芝说:“仙翁,我已许了玄宗,请您向太阴星君求个情吧。”
张仙见申泰芝如此请求,于心不忍,于是说:“要见嫦娥,我亦无能为力,只能以桃代李了。”
叶法善说:“师傅,何为以桃代李?”
张果说:“以师傅之能,将洞化成月宫,变棵桂树,变出嫦娥,宫女,为师就是吴刚。”
叶法善与申泰芝说:“妙!”
张果说:“此事非同儿戏,不能让他人知道,为确保皇上安全,不泄露玄机,务必与他约法四章,其一,只许其一人前来,其二,途中朦住眼睛,睁眼即堕,性命难保;其三,不得狎戏仙女,见嫦娥不得有淫荡之举;其四,祛掉龙袍,只着道袍。切记切记。”
申泰芝兴奋之至,问道:“何时前来?”
张果说:“就在九月九日,早来早回。但你两人只着一人陪来。”
叶法善说:“谢师傅,晚生谨遵师命,就让国师来吧。”
申泰芝说:“多谢张仙,贫道一定与皇上约法四章,就此告辞,。”言罢,二人拱手而去。
申泰芝回到长安,来到后宫,对太监说:“请禀报皇上,申泰芝求见。”
太监禀报玄宗,玄宗说:“快快有请。”
申泰芝随太监进入后宫,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说:“国师不必多礼,请坐,请用茶。”宫女送上茶来,玄宗令太监说,“尔等出去,朕与国师闲谈,不用侍候。”太监、宫女即去。
玄宗迫不及待,问道:“国师,大事可成?”
申泰芝说:“启禀皇上,大事可成,但须约法四章,恐皇上难依。”
玄宗说:“尽管道来,朕依便是.”
申泰芝说:“其一,为皇上声誉,不泄机密,只许你一人前往,不带大臣太监。”
玄宗说:“可依。”
“其二,为了皇上安全,须用黑布朦住双眼,你系凡体,须贫道携你腾云,睁眼即堕,那将粉身碎骨。”
玄宗说:“可依。”
“其三,在月宫,不得狎戏仙女,见嫦娥不得有淫荡之举,否则触犯天规,姓命难保。”
玄宗说:“可依。”
“其四,不穿皇袍,须着道袍,化作仙客,方能进入月宫。”
玄宗喜道:“可依,可依!何时前往?”
申泰芝说:“时定九月九日,不再更改。”
玄宗说:“好!多谢国师,事成之后,自当重谢!”
申泰芝说:“不用感谢,贫道告辞。”申泰芝想,张果这四章,考虑周全,尤其是后者,皇上穿上道袍,万一从云中堕落,死的是个道士,无关紧要,自有人埋。
玄宗得此佳音,特别兴奋,恨日不速,想着月宫,想着嫦娥,夜不能寝,好不容易盼来九月九日,此日免朝,清早请来申泰芝,喝退宫人,换上道袍,朦上眼睛,趁宫人尚未尽起,申泰芝拽其手,飞上天空。玄宗只闻两耳生风,身似叶飘,只吓得冷汗直流,唯恐申泰芝松手,俄顷,脚已触地。
申泰芝说:“到了,请皇上谨记四约。”言罢,将黑布解开。
玄宗揉揉眼,抬头四顾,见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宫殿巍峨,宫外地域辽阔,但云涌雾罩,难见远景,一参天桂树,枝繁叶茂,桂香扑鼻,玄宗常居深宫,突入此景,格外清新。叹道:“身在此中,还有何求!”
张仙化作吴刚候在树下,申泰芝上前施礼道:“张……..”
张果说:“小仙吴刚,恭候多时了,请入宫。”言罢向泰芝眨眼。
三人并入,见宫廷高大宽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披红挂彩,画帏长垂,大红宫灯高桂,墙挂奇画怪书,厅摆金案玉椅,金炉香烟缭绕。真乃神仙居也!
张果上前说:“皇上请坐。”
申泰芝陪皇上坐定。张果拂尘一挥,嫦娥从后殿飘然而至,口称“参见万岁!”言罢连连万福。
玄宗见嫦娥眉清目秀,嘴似樱桃,面如桃花,眼含秋波,发似乌云出岫,腰如柳枝摇风,身散迷人之香,行传荡魂之姿,身着洁白丝裙,薄若蝉翼,双乳高挺,其状似露非露、其色若现若隐。令玄宗目瞪口呆,入痴入迷。
张果见景,拂尘一挥,八仙桌上,满目珍饈,虽无鱼肉三牲,然尽为奇饈异味,仙果琼浆,馨香扑鼻,令人流涎。
张果拱手道:“请用点心。”
即刻入座,玄宗坐中间,嫦娥坐对面,申泰芝坐左面,张果坐右侧。
张果说:“无有荤腥,只有斋品,请将就尝尝,此乃蓬莱'玉兰’。”
玄宗一尝,说:“既香又脆,味道极佳!”
张果说:“此乃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成熟,食之长生不老;此乃天竺人参果,百年结一个,三千年才结三十个,孙悟空偷食三个,道童偷食两个,今求来四个,树余二十一个,食之延年益寿。”
张果提壶,说:“此乃桂花醇酿,五百年酿制,五百年后开坛,乃小仙亲手所酿。”张果一一介绍,玄宗一一品尝。
玄宗吃腻了荤腥,初尝斋品,格外新鲜,胃口大开,连称“甘美绝伦,人间哪得此食!”玄宗口食美味,眼观嫦娥,令嫦娥满面通红,羞颜低垂。张果见景,一挥拂尘,后廷飘出仙娥,琴师。一时管弦齐奏,歌声悠扬,嫦娥起身入群,翩翩起舞。挥动霓裳羽衣,轻若紫燕,时而平地旋转,时而腾空飞舞。张张笑脸,翩翩舞姿,令玄宗眼花缭乱,歌声嘹亮,琴声悠扬,令玄宗入醉入迷,早已心荡神移。约法四章顿忘,起身入群,去抱嫦娥。张果拂尘一挥,玄宗无法近前,众仙女齐笑,令玄宗魂魄飘荡,肉麻骨酥。
申泰芝见状,上前扶住玄宗,说:“万岁醉矣!”
玄宗说:“没醉,没醉!”欲挣脱申泰芝,去拉嫦娥。
张果岂能让其得逞,拂尘一挥,玄宗脚步趔趄,几乎倒地。申泰芝立即抱住,玄宗昏迷,月宫、仙娥顿杳,重现山洞石窟。
张果说:“还不归去,更待何时?”
申泰芝将玄宗背回,潜入后宫,脱去道袍,放入龙床,喷以清水,玄宗即醒。
玄宗道:“嫦娥何在?”
申泰芝说:“皇上,平日能饮,今日为何大醉?”
玄宗一见睡在龙床,已回到皇宫,想起月宫情景,叹道:“朕情难自禁,有负先约,惭愧!”
申泰芝说:“皇上。并无大碍,只是下次无缘了。”
玄宗说:“足矣,多谢国师!明日请来早朝,”
申泰芝说:“贫道告辞。”言罢出宫而去。
翌日早朝,群臣齐至,诸事奏毕。
玄宗说:“宣国师晋见。”
太监呼道:“国师晋见!”
申泰芝来到位前,拱手道:“贫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宗说:“国师不必多礼。”
申泰芝退于一侧。
玄宗道:“国师入京以来,打醮消灾,教导御医,进供豆腐,功勋卓著,为旌此功,赏黄金千两,绢百疋。”
申泰芝拱手道:“谢皇上鸿恩!”
太监说:“退朝!”
申泰芝明白,此乃游月宫之赏,应与叶法善、张仙共享。随即,宫廷执事将黄金和绢送来玄真观,申泰芝以重金赏了执事。当夜,申泰芝将黄金与绢,送于叶法善。请叶法善送给张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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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何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