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四十九章 你认识楚子墨关我什么事
文字丨 蔻蔻
图丨北堂文学舍
城主大人的掌心宠
第四十九章:你认识楚子墨关我什么事
从她进入天机阁后,她再也没见过那个人,别说是普通的日子了,就连月圆之夜也没有等到过一次。
南栀隐匿黑暗中,默默地看戏,原本她还想找若水姑娘,想询问一下她究竟心中有没有楚子墨,没想到今夜能看到这样的好戏!
南栀所有兴致地摸索了下下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姑娘口中的那个人并不中意你啊!”黑衣男子有意挑衅,若水还浑然不知。
“中不中意与你何干?本姑娘还真好奇,阁下今夜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先是把我身边的人的以调虎离山的计谋给调走,现在又和我说这么些有的没的,也深了,公子若是无事便会去吧,一会儿天机阁的人来了,恐怕公子想离开都难了。”
黑衣男子心下一思索,的确如此,十分不舍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落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去。
男子离开后,若水姑娘的不远处走出来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白纱遮着双眼,那个女子似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是个失明的人!
真是可怜啊,这么大好年华,就已经看不到世间万物。
“你,你怎么来了?”
若水看见她像是看到了敌人似的,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白衣女子红唇微微上扬一抹笑意,“怎么,我来不可以?你现在吃的用的可都是我们天机阁的东西,我知道你背后有人,就算有人那又能怎样?看在你我都是女子的份儿上,我不如就和你挑明了吧,天机阁的那位长老,能让你活这么久,还不是因为你有点用,你若是什么用都没有,留着你做什么!”
白衣女子白了她一眼,她就看不惯这种走后门还要进入天机阁的人,天机阁岂是那些人想来就来的?
都不用想,再过不久,这位若水姑娘还要离开天机阁。
好笑,她倒要看看谁能笑道到最后,“我倒是好奇,你最后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若水闻言,眉头微微一跳,“呵,我是怎样的下场?我也好奇,你最后会怎样?不过想要看后来……那就看我们谁活得更久一点吧?”
若水挑衅地白了她一眼,和她擦身而过。
“站住!”白衣女子冷声喊道。
若水姑娘装作没有听到,看都没看一眼。
“你可以选择不听我的话,不过你不听的代价就是要受到惩罚,别以为你在天机阁有人护着,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方才和那个黑衣男子说的话,我可都听进了耳朵里,没想到你在京城混的还不错,竟然还有男人心甘情愿的贴上来,就不知——如果他知道了你只是为了他身上的玉佩才和他走的近,他会是什么心情?”
“闭嘴!”若水像是炸毛的狮子大声喊道,良久,她回头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
“喏,这是大长老要我给你的东西,他说,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什么事都没有,若是不听,你知道天机阁的手段!至于这个盒子,盒子里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这里面啊,可是个好东西,至少对于你来说,你的玉佩侍从那个楚子墨的身上拿到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你要是不乖,我就会立刻告诉大长老,大长老知道你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你猜猜他会对你做什么?”
白衣女子红唇微启,心情似乎不错,看见她吃瘪,脸上更明媚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好好的,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相信大长老还会对你手下留情,若不然啊——”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再多说什么, 留给她无限遐想。
原本南栀还想上前掺和一脚,现在看来,有点不太可!
南栀悄声悄语地回了屋子,刚点上蜡烛,就看见宴池一脸严重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似乎在等她?
“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你,你不是休息了吗?”南栀被当场抓包,心虚地有些结巴。
“心虚什么?”宴池不紧不慢地倒了杯热水,仰头一饮而下。
南栀 摇摇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怎么起来了?天还没亮呢。”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宴池起身靠近她,才看清南栀脸色全无血色,在月光下更为惨白。
惹得他一惊,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西域耳朵风俗没有中原这般保守,他自然没有考虑到,南栀是中原人。
立刻拉起她的手,紧张地盯着她看。
南栀被他看得发毛,“宴公子?宴公子?”
宴池回过神儿,发觉自己盯着她出了神,连忙收回视线,道了一声抱歉。
“我,我只是……”
“无事。”南栀歪过头,淡淡地道。
宴池见她没有上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今夜出去,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南栀自顾自地倒了杯一杯水,放在唇边轻呼一口气,清冷地声音在夜中格外清楚。
“哦?什么有趣的事情?”
宴池也来了兴致,方才发生的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若水姑娘为何会被天机阁的人盯上?”
宴池点点头,“自然记得。”
“那你可记得,天机阁盯上若水姑娘的,可不是因为若水姑娘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利益,而是她的身上有天机阁要的东西。”
“你是说?”宴池心里不由得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对,就是如此,或许你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宴池乖巧地坐在一旁准备定这件大事。
“我今夜听到的大事就是,原本若水姑娘深山过的那块玉佩,不是她的,听他们说似乎是楚子墨的玉佩,因为若水顾念个楚子墨走的近,所以顺手把楚子墨的玉佩给顺走了,恰巧这个时候被天机阁的人看见了,不过天机阁的人只看见了若水姑娘手上的玉佩,并没有看到全过程,就以为若水姑娘就是这块玉佩的主人。”南栀说到此,宴池几乎已经明白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天机阁的人目标在玉佩上只是一点,再者就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南栀点点头,“嗯,不知天机阁又要搞什么名堂,这个江湖已经 够乱了,他们还偏偏要来掺和一脚。”
“谁是谁非,日后再说;本公子困了,姑娘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南栀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身子突然顿了顿,等等,这不是她的屋子吗?
她可是主人怎么还被撵走了?
随后南栀想想,罢了,他既然霸占了自己的屋子,那她只能睡隔壁他的屋子了。
南栀离开后不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宴池倏然睁开双眼,眼里哪儿还有一丝困倦。
天蒙蒙亮,门外院子里就喧哗起来,来往的人很多,南栀揉着一头乱发拉开门。
开门一看,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她又是顾及形象的人,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栀再次隔绝在门外,简单梳洗后,她换了一身男装,恰好宴池今日也换了衣裳。
她一身白,宴池则是一身黑,两人站在一起,像是兄弟一般。
自然是宴池是兄,她是弟。
身高在哪儿,谁也说不了什么。
南栀慵懒的跟在他的身后,走走停停,前面的人好多,呈现出人挤人的壮观的景象。
她已经无力吐槽,就要晌午了,晌午的日头是最毒烈的,他们还没走到武当山的山顶。
她就想不通了,武林盟会举办为何偏偏要去山顶举办,崇山峻岭陡峭着呢,这要是谁脚下一滑,那可直接就滚下去了,深不见底的山谷,掉下去也就尸骨无存的样子吧——
南栀拉着宴池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走还要注意脚下的石头。
一群人走在路上,难免有不同的声音传入耳中,此次前来还有一些没有出闺门的山门里的小姐,美名曰:出来长长见识。
这一路上,她听到这句话都不下十遍了。
不过是个武林盟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战场无父子,别人的刀,功法可是不长眼睛的,这些山门的长老也真心大,连小姑娘都不放过,就是拒绝也要拖着拉着给带到武当山来。
这就导致,很多山门的小姐站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口中抱怨一两声。
这些小姐都是山门中娇生惯养的,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
现在真正拼体力的时候,差距就出来了。
一群人都在感叹,还有的喊着,在休息一会儿吧。
南栀和宴池的脚程丝毫未减,正好晌午,他们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已经有很多人到了,不过和之前在广场上聚集的人还是少了一些。
他们寻了个地方成荫,不知过了多久,南栀靠在宴池肩膀上,不知不觉眯了一会儿。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南栀微微睁开眸子。
他们已经到了。
宴池怎么没有叫醒她呢?
南栀神绪有些复杂,也只是一阵,她的目光便放在了比武台上。
比武台上就是一个用各种木头建的大型擂台,看上去倒像是那么回事儿。
每年都要有山门派出弟子和那些人比试,美名为:相互切磋,实际上在这场比武之后,有聪慧的人,很快就把各个门派的武功招式就给学会了,也有的,当真就是来比武的;为了舒畅一下自己心头压抑。
“姑娘不打算上去和他们比试一番吗?”
宴池坐在树荫下,视线远眺,目光落在远处比武台上。
“这些人可真是庸俗,这么大好时光做什么不好,为了丰富自己的门派,不惜让自己山门的武学告诉其他人。”
宴池瞥了一眼,抬眸借着绿荫缓缓开口。
南栀睁开的眼睛又闭上。
“姑娘不帮楚大人找哪位若水姑娘了?”宴池低垂着眼脸,轻声问。
南栀神识尚浅,还没深睡去,只听她轻笑一声,“若水那边有天机阁的人看着,我现在去岂不是送死?而且现在啊,盯上她的人可不少,若是他们联合起来打我一人,我就只有跑的份儿,你莫不是想让我去送死?”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宴池无奈地摇头,“他们想要斗就斗,反正我只是个闲人而已。”
南栀仔细一想,还真是闲人一个。
比武大会进行到一半,南栀实在没了兴趣,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离开吧,没想到这次比武大会这么无聊,上来的弟子都是一些小门小派的下等弟子,一点趣头都没有。”
宴池几乎没有反驳,跟着她身后离开了。
殊不知,他们离开不久,若水从天机阁的位置离开了。
“连若水姑娘的面都没有见过,回去怎么和楚子墨交代?”走到半路,宴池转过身看她缓缓道。
南栀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见到若水姑娘但也算知道,若水姑娘现在还算安全,至少天机阁的人暂且不会杀了她。”
“你怎么就知道在这次武林盟会之后,若水姑娘就会安源无恙?”
南栀闻言微微皱眉,一脸不耐,“那又为何会受伤?”
宴池从袖子里摸索了一下,然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金丝勾嵌的盒子,说来也奇怪,不过是个木盒子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金碧辉煌吗?
“这个盒子??”
南栀的目光被盒子完全吸引了过去。
“这不就是个普通盒子?”
“姑娘若是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宴池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前面有一处亭子,他带着南栀进了亭子,然后将盒子放在她的面前。
“这个金边镶嵌——是你从西域带来的?”
西域距离武当山可有很长一段路程,她说这话当然也只是为了打趣。
哪知,宴池点了点头。
???
他怎么还点头了?
南栀惊愕,“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
“一个他们想要,而你不想要的东西。”宴池用一把小巧轻盈的钥匙,把锁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瓶子 ,瓶子里面是一颗丹药。
“这是什么?”
“你之前受伤了,我让人特意从西域带来的药,能治好你身上的内伤。”
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南栀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很快低下了头,不对劲。
她从天机阁带出来的内伤在西域就已经好的差不多,近来也没和任何人交过手,身上的内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这——”
宴池将药丸倒出,放在她的手中。
南栀心里还有些怀疑,这个药丸看上去和普通的丹药没什么两样。
“这真的是治疗内伤的丹药?”
“怎么你还不信我?”宴池一手擎着下颌身子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南栀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我吃,我吃还不行?”
吞下丹药的那一瞬间,她以为她要被毒死了。
闭上眼睛生无可恋地缩成一团,等待疼痛来临,半响???
“怎么没有反应?”
宴池被她成功逗笑,“你想要什么反应?不都和你说了,这是身上内伤有益的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风吹动了绿荫,也带来了一阵脚步声。
南栀也察觉到了,目光望去,一个穿着绿罗衣的女子从远处徐徐走来,“喲,这不是那位一直在找我的姑娘吗?”
一听这个声音,是她!
“若水姑娘?好久不见啊!”
南栀抬眸望去,还真的是她!
“我们这几日可见了好几面呢!怎么就好久不见了?”若水笑眯眯地在她面前落座,目光时不时在宴池身上打量。
和她交谈的时候,目光总是在宴池身上。
南栀这个反射弧极慢的,也察觉出她对宴池好似有一种若隐若无的情愫环绕在其中。
宴池不说破,南栀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毕竟若水姑娘现在是楚子墨的心上人,这夺走心上人,可真会让楚子墨从此一蹶不起。
“若水姑娘莫非认识我身边的这位公子?”
南栀忍不住打破这场寂静问出声。
若水姑娘红着一张脸,微微垂着头,“嗯,之前在上山得到时候曾看见过这位公子,这位公子真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之前就看见姑娘身边这位公子,想来是您认识的人吧?”
南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我们一路而来,自然是认识的, 怎么,若水姑娘对他有意?”
“这,这我怎么敢啊!”若水一听顿时脸红了大半,若说方才是不明显,那么现在就是十分显眼。
“听说姑娘认识京城的一位尚书楚大人!”
南栀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便开口道。
若水一听楚大人这三个字,脸上的红晕顿时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冷默的面庞。
看来她是认识楚子墨的!
“我也是偶然一次和楚子墨相识,他说,他有一个心上人,名为若水!可是在前不久,被一群江湖人士给绑走了,听说还是天机阁的人,正好我听闻天机阁里有一个若水姑娘,而且和京城的那位若水姑娘消失的时间相符,所以——你应该就是若水姑娘吧?”
“嘭!”若水用力地捶了下桌子,整个人嗖的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调查我的底细?”
“非也,你知楚子墨最喜欢的就是你,你要太阳他就不会娶摘月亮,可惜啊,楚子墨这个人就是一根筋,自己的东西不好好保管,非要给哪一个陌生人,现在倒好把自己的心上人推到了刀尖上。”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他害了我?”若水对她深深的怀疑,“你说你认识楚子墨?”
“嗯”
“你认识楚子墨关我什么事?”
南栀:……
失策了,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楚子墨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恨不得随时随刻把你娶回去,你却说这样冷清的话,本公子真为楚大人感到惋惜啊!”
若水冷笑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楚子墨?楚子墨若是个聪明的人又怎会上当!”
“哦?上当?”南栀若有所思,忽然想到昨夜她偷听的话。
“你该不会说的 上当就是,你从楚子墨的身上拿下了那块玉佩吧?”
“你,你怎么知道?”若水顿时蒙了蒙,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她谁都没有说过,等等,不对,她好像还和那个女人说过,除了自己和她就没有第三个人了。
难不成她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自己猜到的?
“你——”
“我可是光明正大听到的,若水姑娘大可不用那么怀疑自己!”南栀捂唇轻笑。
气也快把她给气死了。
“你!”前一秒若水还一脸凶意,后一秒顿时变成小绵羊乖巧的不像话。
“说罢,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别说还真听话,果然拿捏了把柄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之前她被若水忽视的彻彻底底,现在若水想忽视她都不行,除非他想让自己的秘密暴露。
天机阁肯定是想要玉佩的主人,所以才让她活到了现在 ,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个玉佩的主人并不是他,那她还有活路吗?
当然没有,最后她的尸体就只能丢在乱葬岗,任狼的啃食。
“很简单,我想要你身上一个东西!”南栀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宴池在旁边看着她嘴角若隐若无的笑意,顿时心中了然。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只是这件事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两清?
“若水姑娘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想两清?你倒不如听听我这个条件是什么。”
“说出你的条件来!”
南栀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要你从楚子墨身上得到的那快玉佩!”
若水一听顿时就炸毛了,“不可以!除了这个东西,其他的都可以给你!”
“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这块玉佩不能给你,若是给了你,我就 没有了保命符!”若水也不傻,知道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这块玉佩所以被带到了这里,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能吧东西给南栀。
就算黄金白银也比不过自己的小命啊。
“既然这个东西不可以,那我只能取走你的小命了,只有这样,你手里的玉佩就会归我了!”
南栀和她在这儿拌嘴了好久,最后南栀胜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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