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之七：鸿门斗宴

上集说到：沛公听说项羽要来攻击他，十分害怕，忙请张良出主意。张良说："请沛公去告诉项伯，说您不敢背叛上将军。”沛公说："先生怎么会与项伯有交往呢？。”张良说：''秦朝时，他和臣一起游历，曾经杀了人。是臣救了他。今天情况紧急，幸好他来告诉我。”沛公说："他和先生谁年长一些？”张良说：''他比臣年长。”沛公说："先生替我請他进来。我把他当作兄长看待。”张良出去邀请项伯。项伯就随张良进去见沛公。

沛公捧起酒杯为项伯祝寿，并和他约为儿女亲家，说："我入关以后，秋毫不敢触动，登记官民。封存府库，等待上将军。之所以派兵守关，是为了防备盗贼出入和非常事故。我日夜盼望上将军到来，怎么敢反叛呢？希望您向上将军仔细说明，臣下不敢违背上将军的恩德啊！"项伯答应了，对沛公说:"明天不可不早点亲自来謝罪。”沛公回答："是。”

项伯连夜回到军中，将沛公的话告诉项羽，并且说："沛公不先破关中，你怎么敢进入？如今他立了大功，你还要去攻打他，是不义的！不如乘此好好接待他。”项羽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沛公带着一百多骑兵到鸿门见项羽，謝罪说："臣和将军合力攻秦，将军奋战河北，臣战河南，想不到能先入关破秦，在这里和军重逢。现在有小人的话，使将军与臣有了隔阂。”项羽说："那是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何必起此疑心！”随后留沛公坐下来饮酒。

席间，亚父范增几次目示项羽，并举起所佩的玉玦提示了三次。项羽都默然不应。范增起身出去，召项庄，对他说："君王不忍心下手。你进去上前祝寿，请求舞剑助兴，找机会将沛公杀死。不然，你等都要成为他的俘虏！”项庄就进去祝寿，祝寿毕，说:"君王和沛公饮酒，军中沒有什么可娱乐的，请求舞剑助兴。”项羽说："好。"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也拔剑和他对舞，用身体掩护沛公。项庄不能下手。

张良见势不妙，出軍门见樊哙。樊哙问："今日情况如何？”张良说：“现在项庄在舞剑，用意常在沛公。”樊哙说："这就危急了！臣請求进去，和他共生死。”即带剑持盾牌进入。军门卫士上前阻拦。樊哙用盾牌将他们推倒，闯进帷帐，恕目瞪着项羽，头发上指，目框尽裂。项羽按剑挺直上身，说："你是什么人？”张良说："沛公参乘樊哙。”项羽说："赐他一杯酒。”左右递给他一大杯酒。樊哙拜谢，起身后，站着一饮而尽。项羽說："赐他猪肘。”樊哙将盾牌覆在地上，将猪肘放在上面，拔剑切着吃了。项羽说："壮士，还能饮吗？"樊哙说:"臣死都不迴避，几杯酒算什么？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不尽，刑罚唯恐不重。天下人都背叛他。怀王与诸将约定：先破秦入咸阳的为王关中。如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秋毫无犯，封闭宫室，回军霸上，等待将軍；派将守关，是为防备盗贼和非常事故。劳苦功高如此，未有封爵之赏。将军反而听信小人之言，要杀有功之人，这是被亡之秦的继续啊！我认为将军不应该这样做。”项羽无话应答，只是说："坐。”樊哙跟随张良坐下。

过了一会儿，沛公起身上厕所，乘机召樊哙出来，说："我现在就想离开，沒有告辞，怎么办？''樊哙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别人是刀俎(砧板)，我们是鱼肉。还告辞什么？"沛公留张良向项羽谢罪。张良问：''沛公来时带了些什么？''沛公说：''我带来白璧一双，想献给项羽；玉斗一对想献给亚父。正逢他们生气，所以不敢献。請替我献上。鸿门到霸上四十里。我从小路回到军中，不超过二十里。估计我到了军中，先生再进去告辞。''沛公留下車辆和骑兵，自己骑马，樊哙、夏侯婴、靳彊、纪信四人持剑、盾步行保护，沿骊山下经芷阳的小路赶回霸上。

沛公走后，项羽派陈平出来催促。张良进去谢罪说：''沛公不胜酒力，不能亲身来辞行，谨派臣奉白璧一双，再拜献给将军；玉斗一对，再拜献给亚父。”项羽问:"沛公现在哪里？"张良说：''听到将军有意要责备他的过错，独自脱身离去，已到军中了。''项羽接过白璧，放在座位上。亚父拿过玉斗，丢到地上，拔剑击碎，说："唉！这无知小子，不足以和他共谋大事！夺将军天下者，必沛公啊。我等今后将成为他的俘虏了！''

沛公回到军中，立斩曹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