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说三国》之五十:关云长水淹七军

就在曹操与刘备在汉中交战时。关羽派南郡太守糜芳守江陵,将军傅士仁守公安,自己率兵攻打樊城曹仁。曹仁派左将军于禁、立义将军庞德等驻守樊城以北。八月,天下大雨,汉水泛滥,平地水深数丈,于禁等七路兵马都被水淹。于禁和众将登高避水,关羽乘大船进攻。于禁等走投无路,只得投降。庞德在堤上,披甲持弓,箭不虚发,从早晨战斗到日过中天;箭用完了,短兵相接,越战越勇。水势越来越大,土卒都投降了,庞德乘小船打算退回樊城。小船被浪打翻,庞德独自抱着船浮在水中,被关羽擒获。
庞德被带到关羽面前,立而不跪。关羽对他说:"您的兄长在汉中,我想让您做我的将军,为何不早点投降?"庞德骂道:"小子,什么叫投降!魏王统兵百万,威震天下;你家刘备不过是一个庸才,岂能匹敌!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军!"关羽就杀了他。魏王曹操闻訊,流泪说:''我和于禁相识三十年,怎料到危难之时,反而不及庞德呢!''封庞德的两个儿子为列侯。
关羽猛攻樊城,城墻被水淹,多处崩塌,军士们纷扰惊惧。有人对曹仁说:"形势危急,难以支撑,不如乘关羽还未合围,夜里乘轻船退走。”汝南太守满庞说:''山洪下来,不会持续很久。听说关羽已派别的将领到了郏下,自许都以南,百姓纷乱不安。关羽之所以不敢进兵,就是害怕我军攻他的后背。如今离开,黄河以南,就不为国家所有了,将军应该坚守下去。”曹仁说:''说得很对!''就沉白马和将士立誓,同心固守。
当时,城中人马只有几千人,城墙没有淹没的只有几尺。关羽乘船到城下,将城重重包围,断绝了对外的联系;又派别的将领包围襄阳。曹操的荆州剌史胡修、南乡太守傅方都投降关羽。
陆浑县百姓孙狼等人叛乱,杀县主簿,向南归附关羽。关羽授给官职印信,给他军队,让他回去骚扰郡县。自许都以南,处处有人与关羽遥相呼应,关羽威名震动中原。曹操与群臣商议,打算迁都,避开关羽的锐气。丞相军司马(官名,相当于参谋长)司马懿提议说:''于禁等被水淹没,不是攻战的失利,对国家大计没有损害。刘备、孙权,外表很亲密,其实很疏远,关羽得志,孙权必定不满意。可派人劝孙权攻击他的后方,许诺割长江以南封给孙权。那么。樊城之围就自然解除了。”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
当初,鲁肃曾劝孙权因曹操还存在,应该暂时抚慰关羽,和他共同对敌,不能失去和睦。鲁肃死后,吕蒙代替鲁肃驻屯陆口,他认为:关羽一贯骁勇雄武,怀有兼并江南的野心,而且处在东吴的上游,对东吴是巨大的威胁;就秘密地对孙权说:"如果令征虏将军(孙皎)守南郡,潘璋驻守白帝;蒋钦率流动部队一万人,沿长江上下游动,攻击随时出现的敌人;我在前方据守襄阳。这样,何必惧怕曹操,何必依赖关羽!况且刘备关羽君臣自恃诡诈和军力,反复无常,不可以真心相待。如今关羽之所以没有东进,是因为至尊的圣明,我吕蒙等人还在。现在不乘我们强壮的时候请除他,一旦倒下了,再想和他较量,能行吗!”
孙权说:“我想先取徐州,然后再取关羽,怎么样?”吕蒙回答道:“徐州守军,不值一提,去到就可攻克。只是陆路交通便捷,适宜骑兵驰骋。至尊今日取得徐州,曹操随后就来争夺。虽然用七、八万人守护,也令人担忧。不如先取关羽,占据全部长江,增强了势力,也容易守护。”孙权认为很对。
孙权曾为儿子向关羽求婚,关羽不许,还骂使者说:“虎女岂能配犬子!”孙权由此很气忿。到关羽攻打樊城时,吕蒙上疏说:“关羽讨伐樊城,留下很多军队守备,一定是怕我袭击他的后方。我经常生病,请求回建业,以养病为名。关羽听到,必定把留守军队调到襄阳。我军昼夜兼程,溯江急上,乘虚袭击,就可以攻克南郡,活捉关羽。”于是就假称病重。孙权明令召吕蒙回建业,暗中和他策划夺取荊州。
孙权早就想夺取荊州,曹操也准备联合孙权对付关羽。要知孙曹如何联手,请着下集《徐晃关羽战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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