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心语】乡音诵读||学英:《那些花儿》
【总第057001期】
乡音,哈尔滨人,朗诵爱好者。闲暇喜欢在文字里,或感动,或沉思,或顿悟。在字里行间抒发心情,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感动。
那些花儿
诵读:乡音 作者:张学英
二丫说她喜欢花儿。近来越发的喜欢,她的文字里常常花意浓浓,配着她的笑意浅浅,每每读着心意暖暖。
问她养花了没?她,答养不好,怕辜负了花儿,只眼里看看,心里喜欢就好。
怕辜负了,我想也是一种爱的方式吧。
家母,也喜欢花。她的喜欢很直接,看到喜欢的花,就拿来种在庭院,养在窗前。
很小的时候,家贫。好在有自家的菜园和小院,邻家的院墙边,篱笆下种的是豆角、丝瓜、老倭瓜。我家的却种了蓬蓬勃勃,茂茂盛盛的花。春夏之交,早起拉开窗帘,满眼粉粉紫紫的牵牛密密匝匝开满了院墙。在阳光下,亮晃晃的明艳。整个早晨都活泼生动起来。
上学前我满世界疯跑,也常会从山里带回些花花草草。那时不懂得美,不会像邻家的男孩子折下长长的茎叶,只摘了花朵。母亲也不嫌,央了父亲找个汽水瓶插了起来。看着汽水瓶顶着个大大的花簇,也觉得很美。
母亲种了很多有名的无名的花,什么地瓜花、仙人掌、绣球花、月季;染指甲的凤仙,花期很长的扫帚梅;山里或路边捡来的无名野花……房前屋后家里窗台上,林林总总、热热闹闹的开着。
最有趣的是有一种花,种了许多年竟不知名字。是一个南方的知青给父亲带来的大蒜头一样的种子,父亲把它种到菜园角落的大酱缸旁边。她也毫无怨言的生根发芽了,宽大的叶片见风就长,忽一日在中间窜出的葶上开出一串嫩黄的花来,娇美得那么不真实。而后的日子锥形桶般的花儿一朵高过一朵的开着。直到秋霜尽了,花事才歇。父亲把她的根茎挖出来和地瓜花的根茎一起埋到菜窖里的细沙里。第二年开春,又把她们种在菜园。不曾想,她新生出的花叶间,除了去岁的鹅黄,竟有了粉色的花蕾。牵着我们的足,天天走去看新鲜。
日子久了很多邻居也会去一睹芳容,只是从没人叫出她的名字。近十年中,她随我们搬过一次家,在新家的菜园一如既往的静静的明艳着。直到一日父亲在翻弄一本书,忽然就看到了和她一样的图,同时也看到她美丽的名字:唐菖蒲。其时,已从孩童长成少年的我特意跑去菜园告诉她,你叫唐菖蒲。她不理我,兀自开着,独自艳着。不在意我曾经唤她草花还是此刻叫她唐菖蒲。
冬季万物凋谢了,世界一色的苍白。我们土屋的窗台上花事依然热闹,母亲尤其喜欢月季。各色的月季花左一盆右一盆开着。月季的鲜艳配着窗花的魔幻让冬天变得趣味横生。每到新年,家里必换新的炕纸。糊炕纸时父亲会在牛皮纸上覆一层白纸,清油刷了,用金黄的颜料信手涂一圈葵花。简洁、朴拙、美丽。我们姐妹就在这各色的花里,一天天如花儿般长大。
先生,也是喜欢花的。他的喜欢也直接,且朴素。他养的花多半是好成活的,比如仙人掌、仙人球、芦荟、龙爪之类。当然也养月季,因为我喜欢。他的球球蛋蛋的花们,不仅好养活,而且多有药用价值(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牙疼上火、蚊虫咬了,他会弄点汁汁水水涂了、抹了、嚼吧了。有时,碰巧会好,我自不与他较真,估计他的花们也不与他较真吧。我只爱看在这些球球蛋蛋之间,那些月季。看月季长出新的枝桠,舒展油绿的叶片,在枝桠间坐了一朵朵花苞,然后绽放姹紫嫣红。花朵要开败时,我会选几多可心的,夹在书里,做一个芬芳的书签。信手翻开的时候,一缕花魂就清香了心情…...
小女,也是喜欢花的。她的喜欢,有一种执拗在里面。
她常常养花,花常常被养死,死了她再养。我和她的朋友们常常说她,宝呀,咱放过那些花吧。她说,好。可是转眼又弄回一堆花花草草,她楼上的阳台上又生机盎然,她每日早起又哗哗的浇花,美美的拍照。最近这次弄回来的更多,楼上放不下,我的卧室里也罗列了大大小小十几盆。兰花、月季、水仙、多肉、有仙人球,竟然还有两盆草莓,两盆猫草。连猫架的最上面也有一株小小的草,不知叫个啥。
床头柜的玻璃罐子里养了米粒大的浮萍,满满的一罐翠绿绿的,煞是好看。过了几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只小小的蜗牛,可爱至极。
我怕这次她的花和蜗牛香消玉殒,也时常帮她浇浇花,松松土;给蜗牛换换清水,喂点我吃的青菜叶。做这些的时候,想起二丫说的话,不养花,怕辜负了花儿。我和小女努力,尽量不辜负她们吧。
张学英,笔名三月雪,北大荒作家协会会员,现客居北京。做散淡的生意,过闲适的日子。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烹文疗饥慰伤。对黑土地情有独钟,生于斯,长于斯,文字长萦绕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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