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潘金莲:一件严肃的事,可不能让它变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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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二十年!一个青春!我不是潘金莲,在小说和电影里是彻头彻尾的喜剧。如果在现实里,有一个坚定告状的人耗得过两年都是奇迹了。结局注定是一个悲剧。《我不是潘金莲》,小说更值得推荐阅读。
文/如海
成为殿堂级电影大师,是冯小刚从来就没有死心的雄图伟业,他一度想凭借《一九四二》实现夙愿,但未能大功告成。滑稽的是,《老炮儿》里作为演员的他反倒成为了影帝,多少有点唱歌里面跳舞最棒的讽刺。甚至更多人都会狐疑不已,冯小刚成为演员影帝,一定是娱乐圈里的猫腻。总之,得了影帝的冯小刚开心不起来,毕竟导演才是他的主业。
国内干不成的事,国外情况往往就大不一样了。金秋九月,冯小刚得了金贝壳奖,还有霸气的范冰冰获得了银贝壳奖。贝壳奖究竟是什么,真不了解。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隐约证明,这奖非同小可,足有证明大师的厉害了。还有范冰冰,别老盯着人家的胸,人家还是有不俗的演技的。冯小刚这一次发力,还是刘震云的小说,不过不是依靠沉重,而是凭借冯小刚最擅长的喜剧,《我不是潘金莲》横空出世,意外地实现了冯小刚的大师梦。
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有两点。其一,冯小刚以为《一九四二》这样三观很正、悲天悯人以及还原历史的超高正能量,一定能够全国颔首、完美无瑕,可以理所当然地高票当选,谁知道结果并不如意,让他很是受伤。其二,《我不是潘金莲》毕竟涉及政治和官场,很难通过层层审核能够拍成电影,敏感是小说到电影的鸿沟。冯小刚是名导演,但触及敏感说不准也会惹得一身骚,大师不成,落地下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冯小刚有对《我不是潘金莲》蠢蠢欲动心,但绝不是他寄予成为电影大师的首选。只能说,《我不是潘金莲》有喜剧和荒诞的蛊惑,就像冯小刚念念不忘的老情人,隔三差五地意淫一番,总想有一天要肌肤相亲才甘心。
这样看来,所谓的跨界都是扯淡。演员就是演员,导演就是导演。生活中每个人,都应该做他最喜欢和最擅长的事,才能够有明亮的盼头。冯小刚十几年喜剧的套路和功力,就只能继续深挖喜剧和荒诞,才是正道。《一九四二》不过是冯小刚的一场春梦,一闪而过。《我不是潘金莲》是他喜剧的回归和复苏,观众喜欢的、回忆的、难忘的,还是冯氏喜剧。
那么,《我不是潘金莲》是怎样一部小说和电影,变成冯小刚青睐有加的旧爱呢?
《我不是潘金莲》里的女主李雪莲,按照小说里的描述,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姿色不凡,令许多男人垂涎。李雪莲婚前和比较好的两个男人睡过,在当下来看也算不得什么。这样一个女人,被丈夫假离婚变成了真离婚,纠结之余其实也能隐忍作罢。但当她当众被丈夫说结婚时不是处女,而是破鞋潘金莲时,李雪莲就不干了,要为摆脱潘金莲的恶名讨还公道。在她一路的告状之路上,她更善于利用自己傲人的身体,来完成不可思议的告御状之行,直到直面国家领导人。
范冰冰在《观音山》获奖之后,也在尝试转型。或者说,她不想被观众老当作花瓶,《观音山》够她作为演技派吃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没有新作品也不是长久之计。再加上马震的乌云,让范冰冰似乎又被人不齿了,觉得她还是要靠波涛汹涌或者大尺度来维持名声。比冯小刚想成为大师还着急的,还有范冰冰。
而和小说中李雪莲符合的女明星,范冰冰似乎是不二人选。《我不是潘金莲》的女主,我相信冯小刚眉头都没有皱下,就立马想到了范冰冰。在整个电影中,其他的女性角色都是绝对的配角,范冰冰是绝对的女角。
告状这回事,其实远没有电影中那样轻松。可能现实生活中,即便有如此一根筋永不回头的告状达人,也无法冲刺到京城;或者说即便人到京城,也无法逾越威严的高墙。李雪莲遇到国家领导人的奇迹,永不会发生。一门心思告状的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没有三番五次,说不准就莫名客死他乡了。告状有风险,若告需谨慎。
但在刘震云的小说里,我们可以和他一起意淫并获得快感,去感受一个女人在男性世界里的横冲直撞。可以说,刘震云在《我不是潘金莲》里的奇巧情节组织,以及逼真的现实复制,让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和可能。仿佛我们都宁愿相信,李雪莲似的女人,用身体和执着可以完成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扳倒政治角斗里的人精,在李雪莲20年的告状历程里,不是那样容易但也绝非不可能。
喜剧和荒诞里免不了突如其来。当李雪莲苦心孤诣地等待丈夫秦玉河说一声离婚是假,就准备作罢重新生活时,却得不到回应;反而被一路推着向前继续告状,她想放弃,总被莫名地一次又一次卷入,成为被官场之人充满“敬意”的告状专业户。
最可悲和无奈的是,李雪莲原以为自己的初衷和理想,是要洗雪潘金莲的耻辱。而在她一路的告状迷途之中,她不得不利用女人的优势,来实现前行。而这样的行径和恶心,和李雪莲所憎恨的潘金莲,又有什么分别呢?
严格意义上说,我不觉得这部小说和电影是喜剧,应该说是悲喜剧。李雪莲的青春和生命,像是一场赌局,而操纵的人隐藏在深处,看不到摸不着,她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被无形的力量玩弄于世间。
当我们不再相信规则能够战胜潜规则,学术能够战胜权术,风骨能够战胜媚骨的时候,世界在我们眼中就已经轰然崩塌。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曾经厌恶的自己。开始学会圆滑,懂得生存的法则,知晓明哲保身,领悟处世真谛,我们就笑逐颜开了。
《我不是潘金莲》能够延伸的东西,远不止这些。这是冯小刚敢于触及敏感,而坚定地拍成电影的原因。对于喜剧的回归以及轻车熟路的驾驭,再加上和刘震云的编剧娴熟配合,《我不是潘金莲》无论作为商业片还是什么,在未来的票房上都一定是高歌猛进。
我随便想一句宣传口号:影帝冯小刚喜剧的复苏之作,我不是潘金莲,我是冯小刚。就这样,都足够把你我吸引走进影院,一睹冯氏喜剧的风采。不信,等到11月份《我不是潘金莲》上映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对于反映现实的文艺作品,喜剧和荒诞往往我们都喜欢得不得了。因为很多时候,现实中缺失什么,就希望在小说或影视里面得到什么。在现实里的无奈和不可能,当我们静静地在黑暗中看着可能,纵然充满虚幻,我们也感到酣畅淋漓,感到高潮和爱遍布全身每一个器官,或许那个黑暗里的时刻,才是我们在成人的世界里最快慰和惬意的时刻。而在白昼里,看似有时候名利双收的笑容里,依然充满牵强和苦涩。
我不是潘金莲,我们一生都在为自己的污秽而雪耻,走到后来,才发现洗刷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