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名丑乔慷慨,久违了

乔老爷是谁?西北名丑乔慷慨!大概没人不知道吧。因在1994年的“红桃杯”大赛中和肖若兰、雷开元联袂出演了一个《乔老爷巧断红桃案》的戏曲小品,“乔老爷”就成了他的一个代称、美称。

八年前的2013年11月份,戏曲广播《夜话秦腔》推出了系列专题《秦腔行当中的那些角儿》之《秦·丑》,乔慷慨是入选该专题的六位丑角名家中最年轻的一位。那次和搭档尚勇去采访,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乔慷慨老师。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八年中不管是手机还是家里的座机,电话那端传来的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滴滴声。

即使如此,仍不死心,一直有一个请乔老爷再度出山的愿望压在心头,而这背后承载的,是戏曲广播千千万万听众的由衷期盼,一直到前几天。

前几天,戏曲广播决定在今年策划一场大型演出,商定参演艺术家名单的时候,同事杨瑶和我说:“要不,咱再联系一下乔慷慨老师?”一次又一次的联系未果,让我不敢再抱幻想,但也不曾拒绝:“那你拿我手机打打,试试吧!”就这一试,电话那端短暂的滴滴声之后,居然传来了乔老爷熟悉的声音……“打通了!打通了!”我俩兴奋得都能跳起来!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简单和乔老师沟通过相关事宜后,我和杨瑶决定,去看望久违了的乔慷慨老师……

乔慷慨《打砂锅》剧照

乔慷慨《荒郊义救》剧照

第二天,当我和杨瑶来到乔慷慨老师所在小区的时候,老师已在楼下候着,身穿一件红色T恤,显得特别精神。“前多年来的不是你啊?”“是我!还有一个瘦子叫尚勇!”“对对!你胖了。”“咱都有八年没见了,我胖了,您还是老样子,没变!”“没变?没变就好!”“您怎么不在鑫泰园住了?”“今年五月份刚从北京回来,娃们让住这边”……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老师家门口,开门的是乔老师的爱人廉玉芳阿姨。阿姨早先也是白水剧团的旦角演员,当时还在铜川的乔慷慨,多次受邀到白水演出,便结识了廉玉芳。之后二人相识相恋,最终喜结连理,再后来廉玉芳相夫教子,成了家里的贤内助。

进到屋内,陈设简洁干净,唯一没变的就是在茶几边上还放着厚厚的一摞稿纸,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乔老师,你现在还在写东西啊?”

“他一直在写呢,就没停过!有时候大半夜的,灵感来了,突然就从床上起来拿纸找笔!有时候把人能吓一跳!”廉阿姨先搭话了。

“几十年习惯,改不了咧!”

是的,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呢!

乔慷慨《老子和儿子》剧照

乔慷慨《西安虎家》剧照

1951年出生在“戏窝子”周至的乔慷慨,受父亲的影响从小爱戏,十六七岁在村里宣传队当演员,演过小娃、演过土匪,之后不管是在县上的纸厂还是变压器厂,超常的艺术天分让人们所注目,也让“小有名气”的乔慷慨下定决心要走专业的艺术道路。

“梦既然有,苦就得尝。”从此,乔慷慨更加刻苦用功:压腿压到腿发麻;练“亹屁股功”,把屁股直亹得能脱几层皮;练转扇子、转椅子,把手指练僵了,掌心磨烂了;找车裕民老师学抖马、起霸、拉架子,没有马鞭,自己就用竹竿和破布条自制一副;大半夜一个人跑到黑咕隆咚的厂房里喊嗓子……

“梦既然有,苦就得尝。”这是陈彦先生创作的《西京故事》的一句台词,还有后半句——“日子迟早会过亮堂”。乔慷慨经历了学艺的“苦中苦”,当初下定决心要走的这条艺术道路,也越来越亮堂!从铜川市秦腔剧团、到百年老社易俗社、再到后来离职创办陕西省慷慨喜剧艺术团,从西凤杯、公主杯、红桃杯等众多比赛力拔头筹,到2006年举办乔慷慨喜剧表演艺术专场暨艺术研讨会,乔慷慨的丑角艺术饱受赞誉,艺术事业如日中天。

参加首届西凤杯获奖后合影

2006年专场演出后和贾平凹合影

“乔老师,那您后来为什么就失踪了?”

“娃让我们两口到北京后,就想着能守着他们,他们也能敬敬孝,也是娃们的一片心,所以这么多年也就一直没回来。”

“这几年,戏迷特别想念您,我们也想联系你!但每次打电话都没人接。”

“哈哈哈,这些我也都知道。这几年一直在北京,接了电话也顶不上事么,干脆就不接。”

“您这是在创作什么呢?”话题又回到茶几上放的一摞子稿纸上。

“今年是建党一百年么,我就想用快板的形式把咱们党一百年的辉煌历史写出来!”

2011年的乔慷慨

坚持不懈搞创作

纵观乔慷慨几十年的艺术之路,不仅戏路宽绰,而且编导演皆擅。不管是现代戏还是传统戏,无论是纱帽丑、小丑还是彩旦都游刃有余,幽默诙谐,个性鲜明,让人百看不厌。创作方面,不管是丑角戏还是喜剧小品以及富有教育意义的幽默快板,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荒郊义救》《摸钟识盗》《穷乐观》《烘窑》《赖子救婶》等丑角戏以及大量的快板、小戏节目,无一不饱含了自己的创作激情和心血,堪称经典之作。

“县城不大真马眼,贼多的能拿簸箕揽。我就记得你演的《摸钟识盗》,台词把人逗得笑的!”杨瑶的一句话,把乔慷慨老师也逗得哈哈大笑!

“老乔,你把你新写的《打苍蝇》《赖皮》《买大衣》那几个新段子,给娃们表演一下么!”在廉阿姨的建议下,乔老爷开口了……

昨晚我睡觉到三更,

梦见个娃娃打苍蝇。

他说苍蝇坏透顶,

破坏环境和卫生……

“太精彩了,乔老师!那咱们刚才商量的事……”

“没问题!有十来年没和大家见面了,大家想见我,其实我也很想念大家!我相信不久的将来,通过咱们戏曲广播,一定要和大家见见面。再次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

乔慷慨对戏迷的问候.mp30:25
来自陕西戏曲广播

编辑/刘军 审核/妍薇 监制/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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