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众的摄影方法,让你的照片脱颖而出!

Air君一开始接触摄影的时候,好几次被问到:“为什么选择摄影?”去学校新闻中心面试的时候,报名加入学长成立的摄影工作室的时候,以及和朋友谈心的时候都被问到过。

当时的回答是:“希望能够拍下家人、朋友们的照片,记录这些我爱的人的故事。”

平时Air君和大家分享了很多关于摄影的技巧还有小tips,这些都是“术”层面上的。如果真的想拍出动人的照片,拍出经典的照片,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关于“道”的秘密。

我们需要去思考自己摄影的初心是什么,为什么选择摄影,而摄影的本质和意义又是什么?想一想这些问题不是没有价值的事情,它们能够帮你更好地理解摄影为何物,从而拍出优秀的作品。

今天想通过一个比较冷门的摄影方式——类型学摄影,和大家一起思索一下这些命题,花个几分钟的时间,让自己的心绪宁静一刻吧。

其实“类型学”的概念最早可以追溯到1903年瑞典考古学家蒙特留斯发表的《东方和欧洲古代文化诸时期》一书,这是一个考古学里面的说法。

这种理论认为,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所有“物”的发展变化都是有迹可循的,拥有自己的谱系。那么,我们只要在这个系统中能够确定“物”的一部分年代,则剩余的早晚都能推断出来。

所以,使用“类型学”这种方法可以帮助研究文物的断代、编年等问题。简而言之,“类型学”是一种分组归类的方法体系。

那么,是谁将这种方式引入到摄影领域的呢?

1959年,来自于德国的贝歇夫妇开始合作拍摄德国大工业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水塔、高炉等工业设施,并且将这些照片按照类型进行排列组合。

由此,这两位大师成为了类型学摄影的先锋,定义了摄影的另一种可能性。

两位于五十年代末相识于一家广告公司,志趣相投的他们一起旅行和拍照,一起攒钱购置设备。希拉.贝歇擅长用图像阐释复杂的现实,充满了清晰表达事物的欲望。而伯恩.贝歇则是热衷于收藏各种小东西,哪怕是商品价签。

他们在一起走过了各种地方,背着沉重的设备爬上一座座高炉、矿山,记录下那些不久后就永远消失于人们视线的工业建筑。

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人们习以为常的风景,如今却只能在照片中得以窥见。如果没有贝歇夫妇的记录,它们就会像燃烧的灰烬一般,变成尘埃后被人们彻底遗忘。

单独去看他们的作品,会觉得很无聊、很普通,并不理解为何这样的照片成为了大家争相追捧的杰作。但是,把这些水塔的照片摆在一起呢?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你会真切地感受到时间的力量。

正如贝歇夫妇他们自己对于水塔的表述:“这些水塔也有一张脸,你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够辨认。”“水塔和水塔之间也有区别,有的像踩着高跷的夜壶,有的则像穿着演出服的小丑。”

而我们若能专注地盯着这些照片多看几分钟,仿佛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背着摄影器材攀爬到高炉顶部,也可以看见水塔们随着时代的进步被淘汰,被拆除,之后再不可见。

在贝歇夫妇之后,他们的学生继承了这种摄影理念:类型化,无表情化,冷静客观。贝歇夫妇培养了多位当今有名的摄影艺术家,他们被称为“杜塞尔多夫学派”,其中包括托马斯.斯特鲁斯、托马斯.鲁夫、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等。

他们没有局限于老师的拍摄方式,而是加上了自己的理解,扩充了拍摄主题以及拍摄手法。在“无表情拍摄”的核心下,他们继续发展类型学摄影,创造了新的可能性,为人们提供了另一个观察世界的视角。

托马斯.斯特鲁斯选择了新的拍摄主题:城市街道系列、博物馆系列、家庭肖像系列还有丛林系列等,每个不同的主题都包含着他个人对于世界的思考和观察。

在博物馆系列中,他探寻人们与历史画作之间的联系。在热带雨林的拍摄中,那些深邃幽远的丛林是否能够成为我们精神世界的新出口呢?而家庭主题下的组照仿佛在探索面孔表情下的关系——我是谁?什么成就了我?

古斯基则是在拍摄手法上大胆创新。他高角度、大尺幅的景观建筑照片闻名世界,作品的拍卖价格多次打破世界摄影拍卖记录,目前仍是最高价格记录保持者。

在他的作品里,个体的存在感是作为整体的组成部分而出现,单个个体的意义被隐去。在人群和人造设施共同组成的风景里,整体的画面充满了象征意义和隐喻感。

古斯基的作品十分宏大,冲击力十足,一眼震撼人心。渺小的个体密密麻麻拥挤在一个空间之下,构建了整个画面。置身其中的人类也好,动物也好,他们是否能看到自身的渺小?

但又正是这些微小的存在,一点一点像愚公移山一般创造了后现代的文明世界。他们看似无力,实则不懈从容,这是一种伟大的力量。

虽然类型学摄影并不热门,跟风景、人像摄影比起来,它好像是边缘化的存在,但是国内也有一些摄影人开始尝试这种类型的拍摄:王劲松的《标准家庭》、敖国兴的《欢乐颂》系列......

或许那个时候,你们也能回答:“在你的心目中,摄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今天就到这里了,希望今天的文章对大家有所启发,咱们下次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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