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云
坐在天井里,仰面看着天上的云。
一朵一朵,一团一团。有的抱得紧密,有的稀松闲散。白的刺眼,淡的通透。他们就这样以各种各样的形状,从头顶如过客匆匆而过。薄的飞驰而过,厚的缓缓而行。有结伴的,有独行的。
她们从哪里来?好像从东面来。东面的某个地方,也许云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何时形成,突然形成的,还是一面走一面团聚形成的?越来越厚,还是越走越淡?或许就成了一场暴雨,人们惊慌失措地乱跑。或许就这样烟消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云不知道,她们只知道自己现在跑着,向什么地方飞,她们也不清楚,她们的命运在风。风也不清楚要向哪里吹,因为整个大自然脾气又是不确定的。
我只是好奇地看着从天井匆匆而过的白云。只知道大约她们从天井的东面来,消失在天井的西面。然而在天井的东面,她们从哪里来,在天井的西面又往哪里去,我又怎么能知道啊。
美丽就在天井的方寸之间,妖娆也只能展示在这个矩形的方框里。白云如此匆匆,也一样的轻曼。
我想她们也许像我一样,低头看我也只在这一瞬。她们一样会想,刚刚那个在用石头砌成的围挡里仰面朝天的人,在短短的十几秒后会怎样,她们依然不清楚,也猜不出。
人物同理,人云同心。白云就像过客,给我美丽,让我浮想联翩。她们是空中的精灵,是飘散在天上的思想,是去干旱之地普洒甘露的救星,是去摧毁房舍的洪魔。但我在这个小小的天井里看到的只是她轻盈的飘逸的身姿,以及那瞬间倩影,够了。
她们的来处和去处,我无从知晓,也不能知晓。
既然如此,匆匆而过的白云过去不能掌握,她的未来我们又不知道。因此, All problems, and ultimately is a matter of time. All the worry, in fact is a bother。----- 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
那就让我们一起来瞄一眼白云那短暂的瞬间吧,与美丽无关。就如我们自己,现在躺在椅子上,至于未来,不想也罢,毕竟白云我见识过,姑且算是欣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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