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衫老人‖文/十七

布衫老人

风卷残云，隐蔽天日，晌午时分，白鸽成行，盘旋于白墙红瓦之上，应是乡村美景，亦属安乐。忽闻得咕咕吃酒，恍然惊醒，原是无人投食。昔日布衫老人，今日黄土相掩，半生孤寂，半生潇洒。徬晚来临，斜阳枕于山头，乌云退尽，天又渐蓝，路边泛黄的纸张随着悲痛一同落地。青山绿水之间，黑色斑点掠过，呕哑嘲哳，也得入耳。此情此景，不禁暗想，他这一世倦于繁华，偏安一隅，也看尽人心，冷暖自知。这一生，总该无悔了吧。欲转身离去，又见白鸽，三三两两，立于坟头，思绪万千。所谓深情，万物自会诠释。只能，一支白菊，寄予安慰。而后，炊烟四起，一切归于平静。夜，来了。今晚，必有难寐之人，也必有长眠之人。本想提笔落墨，为这主人的善良，也为白鸽的守护，却发现，落墨无字。于是，便携满天星辰，归于暗夜。原来生死，皆可妄言。只愿，任何人的善良都不会被辜负，任何人的等待都有一定的意义。梦里，昏暗的灯光隐藏了老人清晰的面孔，我想，是他又为路人，拉开了自家门前的路灯吧。老人对人向来慷慨温柔，对自家白鸽是，对村里人亦是。后来面孔慢慢消失，在梦里，也在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