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张兆红】灿灿黄金豆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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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黄金豆

原创/张兆红

整个秋天于我，最深的记忆永远是灿灿金黄的玉米。

北方人种地多的是两料庄稼，前半年收麦子后半年种玉米或者豆子。对于玉米，心中总是充满着道不完的情仇爱恨与欢喜！

工作组住队的时候，我有七八岁。刚入九月的个星期天上午，快快的扒拉完饭就跑去城门外的渠沿子上等小伙伴一起耍。人还没来时看见渠旁边玉米地里的棒子，绿皮油油鼓嘟嘟的挺个大肚子，嘴角挂着晶莹透亮的米紫色长胡须朝我调皮地笑。我乐了，四周静悄悄的没个人影，何不把它掰回去让奶奶给我烧熟过个瘾，看它还眉飞色舞的挑逗我。

刚掰下来出地，北边来了小伙伴，南边渠上老远来了住队的工作组。我快速的动了下小脑筋，立刻把玉米棒子扔给小伙伴，说，给你拿回去让你奶给你烧上，好吃很。伙伴没来的及反应，棒子掉到地上，工作组叔叔也到了跟前，他大概心里肯定是我干的“好事”，不由分说就令我拿上棒子跟他一起走。心里窃喜，今天轮我家管他饭，他只是做做样子，不会把我怎样。谁知一进门他就跟我妈在屋里鼓叨了一阵，只见我妈拿着条晾衣服的绳子，边往出走边说“这娃一天费事很，不听话，得好好管管”，我一看时下不妙，就转身准备往外跑，可还是不及妈妈的大步流星，不由分说把我绑在我家院子的老柳树上，作为“偷玉米”的惩罚，责令反醒，而那工作组叔叔却在我家小饭桌上坦然地吃起了饭，虽然我称他们不注意从绳子下溜出来跑了，但心里的气愤和恨就不打一处来。

十来岁常在地里帮妈妈干农活，定苗、锄草、捉虫、掰玉米、砍杆等，认真有窍道还麻利，常常被邻家的叔和婶子夸奖这妮子聪明干活有窍还能吃苦。他们那里知道我的胳膊腿被玉米叶子划拉疼时、被虫子咬时、汗流浃背满身扎痒时，心里有多大的怨气，为什么哥哥上大学不回来而我就必须干活，为什么我不能像人家城里的孩子不下地。

那时候的秋收，基本都是掰了棒子拉回来堆放在院子或者大门口，待整地种上小麦后才开始处置。有的拨成精棒，晒干收起来待过冬时候手拨粒。大多数人家是留几枝叶子，像小女孩辫辫子样接续着拧成麻花辫，在房檐下竖立起一排椽子架上去等待冬闲。辫不好会早早塌架，就得去干没有准备活。辫的技术高的，力量紧凑不松散，一圈圈绵延不断地架上椽，整个冬天都牢牢地站立着，像一排穿着黄金甲的士兵，威武的守护着主人的小院。

架起来的玉米椽也会成为老鼠们造崽子的乐园。每每深冬下架都会在里面发现老鼠窝和光秃秃没毛的幼崽。曾经看到只掉在地上的崽子冻的可怜，就把它用手托起来放在奶奶刚做完饭的炉灰里，最终去向不得而知。长大后分析自己的举动虽可笑却纯真善良，跟明辨是非无关。

满院子金黄的玉米架还是孩子们换老糖和瓜子的本钱。只要听到“老糖……瓜子……”窜巷的叫卖声，孩子们便想着办法解嘴馋。有的跑回去问爸妈要钱，有的怕挨唠叨，索性掰个棒子换，次数多了被发现仍逃不掉的挨骂或挨打，到那时也就不管了，反正吃也吃了。

秋深天愈凉时，早起的太阳洒向露水打湿的整个村庄，伴随着小风，落在城门口堆放的玉米秆上，挤挤扎扎地叶子扭扭捏捏地陆续伸展开皮皮塌塌地叶子，过不了多久便暖哄哄地。爷爷被绑着手从巷子里踱出来，脱掉黒'bf竿馓祝抢抢衩滓蹲悠毯锰缮先ィ乙才郎先ヌ稍谝肀撸不平鸲沟墓适隆?

本文编辑：杨荔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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