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旅（九十九）：墨脱山色

古时候，诗人喜欢用“霁”这个字描摹雨后山明林秀，天朗气清，如“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祖咏），“霁天欲晓未明间，满目云山总可观”（杨万里）。“霁”，意指雨后天晴，雨晴则天色透明，晴空如洗；雨晴则山色清秀，娟然如拭。

霁后山明林秀是内陆常见的景象，而川西与西藏则不然。自从在川西的邓生沟第一眼见到雪山之后，一路经过巴朗雪山、四姑娘雪山、红枫岭雪山、雀儿雪山、矮拉雪山、德玛雪山、年拉雪山、业拉雪山、盔甲雪山、南迦巴瓦雪山......行至西藏的首府拉萨，近2000公里的“雪山走廊”里，记忆中，无论何时，天空从来都是透透的，山色一直都是明明的，所谓“长烟一空，极目千里，山山泼黛，水水捋蓝，翠翠相搀，天山俱透，世间独绝”。

下面图中的墨脱山色以蓝和白为主要色调，是典型的西藏格调。背景是蓝天白云，前景是雪山青林，湛蓝湛蓝的天空，雪白雪白的云彩，皑皑闪银的雪山，郁郁葱笼的青林。一派冷艳的色调，冷得如此纯洁，如此清心；艳得如此澄彻，如此爽神。

这就是在西藏千里“雪山走廊”里行走的感觉：山静穆以高远，人闲逸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