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翁志刚||酒殇(外一篇)

酒  殇
 文/翁志刚

桃花村有个石场,村民农忙之余就上山开采。开采下来的石头往城里运,做水泥。

村里有个叫石根的人,也三十好几了,由于家里日子过得窘迫一直讨不上老婆,为了改善条件就上石场做工。
石根体质好,臂力过人,场长火贵就安排他做炮手,工资不错的,只是危险系数比较高。石根知道人穷命是不抵钱,一咬牙接了活。
做为炮手,石根倒是干得颇出色,打扦装炮均能来,便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生活也有了些起色,于是寻思找个老婆过日子。
石根父母就托媒,可姑娘一听对方是个炮手,就没了下文。
石根很苦恼,就没头没脑地喝酒,之后借着三分醉意去讨在石场做后勤的妇女们的一丁点儿便宜,为了讨到点儿便宜他就不惜大手大脚花钱。
石根的工资就这样多半冤枉地花掉,且还不晓得心疼。
石根就还是穷汉一个,愈发拼命喝酒。做为炮手是忌喝酒的,可石根依然我行我素,看到这,石场上有个女人就暗暗地关注他。
这女人叫菊花。菊花俊俏、内向,两年前因丈夫死了就在石场上做后勤,帮司机填单或调度啥的。
一次石根又在女人们中间喝酒,且显然有点儿醉了,手不停地在女人们胸前臀后划拉,菊花就出来了,夺他的酒,说:“石根,你还喝,瞧你醉成啥样了,你不要命了?”
石根醉眼朦胧,扑上去夺酒,说:“甭管我,把酒……给……我!”
菊花当然不能把酒还他,下午石根还得上山开炮。
旁边的妇女看到这,乐了,说:“看,菊花还是蛮疼石根的!”有的说,“菊花,你是不是对石根有点那意思?!”
菊花呢,任伙伴们打趣取乐,面对石根过来夺酒,依然把洒瓶抓得死死的。
石根不干了,说:“你……干嘛不把它还我?那……是我的……酒!”
菊花说:“你不能再这样喝下去!”
石根说:“你凭啥管我?难道,你……你乐意做我老婆?!”
菊花让对方逼急了,这不一脸羞红嘣出一句话,说:“可以呀,如果你能答应我把酒戒了!”
石根于是就戒了酒,菊花兑现自己的诺言,跟石根过。
石根娶了菊花,日子稳定,便不花冤枉钱四处请客。
他开始发奋赚钱。
石根为娶上了菊花这么一个女人而心满意足。
在石场,菊花不单美丽俊俏,心地善良且端庄正派。
石场,由于环境所至,参杂着社会上各种人物,从而使得这儿的民风尤其粗旷。如此一来,即使菊花现今已名花有主,却仍不免遭至外来的那些司机、客户的戏谑。当然这些戏谑有时也跟石根的忍耐形成正比,夫妻俩在石场讨生活,石根他不可能逢人暴粗口或撸袖对掐。相反,正是石根的这种隐忍,被人视为懦弱,导致鲁莽之人对他老婆动粗。在石场,石根的隐忍演变成了一个懦弱的穷炮手。来往于石场的司机、客户在菊花面前的行为举止更是肆无忌惮。
就有一个运输司机,外号“土匪”,他就看中菊花的身韵,毎次从她手上接单都一副色迷迷的相,或在她身边磨磨唧唧,不到后面来车碾屁股皆死活不走。菊花对于这种死皮赖脸的家伙就像对一只赶不走的苍蝇毫无办法。
“土匪”呢,还总结了一句无赖经验,说是:世上不怕贞洁女,就怕男人给女人下跪!
"土匪"在菊花身上耍的就是这"磨功"。
对这样死皮赖脸的男人,菊花即无语又无奈。甚至苦笑。然而却无力改变。
菊花的工作是跟运输司机接触,并需要热情服务。场长说,客户哪怕是歹徒做为石场咱都得笑脸相迎,否则石场开不下去,石场开不下去大家就得散伙。菊花不想她赖以生存的石场倒闭。尽管菊花不明白"土匪"是否是穷凶恶极的人,然而做为石场的职工,她必须对客户笑脸相迎。"土匪"是她的客户,即使对方言行举止粗鲁菊花也不能让他"滚"。"土匪"便是瞧中了菊花的这点软肋,自认为有机可趁,其行为则愈发肆无忌惮。
一次,“土匪”就像蛇一样不知怎么溜进了如同鸟笼一般的调度室,之后将门反栓上像头饿狼般扑向菊花……
菊花惊恐,喊,有人!
“土匪”才不理她,将菊花逼进墙角摁倒在那巴掌般大的水泥地上。
菊花拚命挣扎,但“土匪”两只手如同一把大剪子,将她衣服上纽扣一个个“剪”落在地,胸罩也一同遭了殃。
衣服没了纽扣,菊花两只饱满的双乳便袒露了出来。
菊花急。反抗。两脚像孩子扑进河里扑腾乱踹。
便不知怎么踹了"土匪"的命根。
"土匪"嗷一声,像只受伤的兔子捂着裆蹿出了调度室。
之后便是"土匪"的"解放"汽车引擎起动,"轰"地一声带着飞扬的尘土驶离石场……
惊恐万分的菊花,于地上拾起再也捆不住双乳的胸罩,木然地站在那。
尔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照理,现今她已有了男人,不该受这般委屈,然而她仍旧被人欺负。菊花深感委屈。哭。她倍感伤心。
菊花恨石根。恨自己嫁给了一个懦弱的炮手。
不久,石根从山上下来取水,目睹了这一切,尔后一头蹲在了地上。
石根明白老婆又遭到“土匪”的欺负。然而面对一个横行霸道又死皮白赖的人他显然无力讨回公道。石根知道“土匪”的小舅子是谁,“土匪”的小舅子在当地乡政府当领导。有这样的背景,“土匪”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眼下别说“土匪”扯掉他老婆的胸罩,即使将他老婆摁在地上,而做为一个石场上的炮手来说,石根也是告状无门。
石根这不只有一头蹲在地上。
吸烟。
石根几乎忘了他下山的目的是为了找水,相反竟拎来一瓶酒。
石根又开始喝酒。
意在让酒精麻醉一个男人的窝囊。
他就不再打炮,时常拎着一瓶酒于石场的路口晃来晃去。石根在等待“土匪”的出现。决意要回自己的尊严。
这天,路口上就晃晃悠悠来了一辆车,这车正是“解放”。“土匪”来了。
石根在“迎接”他。
石根住道上一横,“解放”则“突”地停了下来。
“土匪”没料到在石场有人敢拦他的车,幸亏还算他反应快,不然就将石根给碾了。为此当车一停下,“土匪”便扯着破嗓门嚷嚷,说:“妈的,你站路上你他妈的找死?!”
石根呢,也不接岔,愣头愣脑爬上驾驶室门上的踏板,嗡声嗡气道:“你说对了!”
面对石根有备而来,“土匪”嚣张劲更是上来了,他伸出钳子般的手就掐石根,说:“干嘛,日你婆娘还是咋了?想找报复你也不给我撒泡尿照照!滚。”
而石根,不知是脖子叫人掐了还是酒真喝多了,打了个酒隔道:“'土匪,别嚣张,别认为石场没人治得了你,今天俺就让你知道,石场还有男人!’”
听着这话“土匪”把气笑岔,尔后打驾驶室下来,扯着衣衫下摆抖了抖,说:“你?你是男人?就凭你也敢说来教训咱?行,告诉你,石场叫咱土匪睡过的女人还真不少,包括你婆娘,早被咱日弄了,行行行,想把咱咋的,来来来!’”
石根呢,这不气得血脉贲张,扑上去拧过“土匪”的衣领,随手于衣兜掏出一包石灰撒向“土匪”的眼睛,说,看你作恶,俺毀掉你这贼眼,瞧你往后还打谁的主意。说着,便将石灰往对方眼睛上揉。
“土匪”便完蛋了。
两眼让石灰灼伤,“嗷嗷”直叫,倒在路旁。
在石根看来,今日只要治瞎“土匪”双眼,对方就不能开车,挣不到哗哗响的钞票,今后拿啥资本去欺负人?
至于石场的村民,见终于有人挺身出来出这口恶气,一时无不雀跃。村民们见一只恶狗倒在地上,这不蜂拥过去你一脚他一腿,踹得“土匪”直鬼叫。
此时“土匪”让人踹了,由于两眼灼伤,被谁踢了他一个也认不到。
石根便成了英雄。
在石场将“土匪”治瘫在地就是英雄。
然而……
石根的噩运也接蹱而至。
“土匪”眼睛经医院抢救,仍有一只眼未能幸免。这也就是说“土匪”一只眼被石灰灼瞎,出院成了“独眼龙”。
“土匪”出院,也就是石根噩运来临。
石根被扣上了“拦路抢劫”的罪名被刑事拘留。
开始石根死不承认自己“拦路抢劫”,且嘴很硬,然而嘴再硬却怎么也硬不过“老虎桩”“飞机铐”。石根的嘴于是就软了,“承认”自己抢劫“土匪”。不“承认”他怕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老婆。

然而,等石根出狱,老婆菊花却成了“土匪”的妻子。

那天,石根整整喝了一瓶酒!……
代 价
在葵花村,有个人叫二旺。
二旺30多岁还没讨老婆。
二旺小时候得过脑膜炎,脑子不大好,谁家的闺女都不乐意嫁给他。
当然二旺脑子还没坏到不想老婆,只是他想老婆也是白想,方圆几十里人家都知道他家家穷且脑子得过病,压根儿提不到亲。二旺知道自己讨不到老婆,这不四处耍无赖,每逢见到女人在他面前经过,不论美丑都上去讨把便宜。这种便宜一讨女人会骂他“死二旺”,被男人遇上少不一顿“警告”。过后二旺依旧死皮赖脸。
这天,有财的老婆水花打二旺身边路过被二旺逮住给讨了一把便宜,水花骂罢也就走了,然而有人去告诉有财,说,有财,你还有心思在这担粪哪,二旺都在捏你老婆奶子了。
有财说,你说啥?
那人说,我说二旺在村头捏你老婆奶子,还不快去!
有财这不丢下手中的活,奔村头。
村头呢,他老婆水花已经做事去了,可二旺还在。且窝在人群堆里不知乐个啥。
有财走过去,劈头问,二旺,过来,我问你,刚才打俺老婆主意了是不是?
二旺嘿嘿地笑,说,有财哥,干嘛气势凶凶,女人嘛,就像花儿,花儿香大家嗅嗅!
有财一听这火就上来了,说,二旺,你别跟俺打哈哈,俺问你,究竟抓没抓俺老婆奶子?!
村里人就轰笑。
二旺也傻里八几跟着笑,说,有财哥,俺瞧你急得,你老婆奶子还不是在你老婆身上,抓一把又亏不到哪儿去!
有财火就冲上脑门,说,好嘛你,俺老婆奶子你都敢捏,瞧俺今天不揍死你才怪。村民呢,见热闹来了,闪出一条路,有财扑腾上去“叭”一声将二旺摁倒在地。二旺打不过有财,但二旺生性犟驴,让人打得鼻青脸肿牙出血都不告饶,且还强辩,说,俺就瞧着你老婆奶子大,俺就不信,你能啃得,俺就捏都捏不得?
有财说,你还嘴硬,你再嘴硬俺就打死你!
二旺说,有财哥,要打你一定要将俺打死,否则……
否则怎样?有财说。
否则待俺活过来,你一定要看好你家屋。二旺一边揩着鼻血一边说。
有财呢,打死二旺真不敢,有财打他只是不想让村里笑话老婆奶子叫二旺给捏了,他只想让二旺今后老实点。但二旺不是个老实人。有财不敢把二旺打死。打死二旺有财不划算。有财怎么会将二旺打死呢?他不会,他只是教训教训人家。
有财出了一口气,有财便放过二旺。
放过二旺问题就来了。
在葵花村二旺比稻田的蚂蟥还死皮赖脸,粘上这家伙它在你身上不吸饱血是不会离开的。
有财就摊上这条瘪蚂蟥。
二旺打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不知是刚粘上的泥还是本就有的泥,说,有财哥,还要揍不?再揍这身上的泥俺就不掸了!
有财此时看来气也泄了一大半,瞧了瞧对方又瞧了瞧自己,说,掸吧,我身上也没少粘泥,掸吧。说着也掸掸自己身上的泥。
二旺呢,见对方不再动手,说,有财哥,既然你还给咱条生路,那咱也就不客气了!
面对二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财显然也没辙,说,你要咋样?
二旺说,没啥,你回家瞧瞧屋里还有没有啥值钱什物,不然等我过去就迟了!说着就上人家屋檐下搂出一梱干柴。
有财明白了,这家伙是去点他家房子。有财去拦。二旺说,哥,走开,俺不是没给你机会,干嘛跟女人一样磨磨唧唧,走!
有财就瞧着二旺一步一癫的来到他家屋檐下,划拉将干柴划着。有财这不泼水赶紧浇。只是有财这头浇他那头划。有财这不只有喊二旺爷老子。
面对有财一副怂样,二旺宣宾夺主倒劝有财,说,哥,看开点,不就几尺破屋,整得一副熊样今后打葵花村还咋挺直腰杆?!
有财说,二旺,嫂子奶子你也捏了,咱把你也揍了,扯平!
二旺说,哥,这你就不对了,虽咱捏了嫂子奶子,可嫂子没少啥,相反,你揍了咱,弟头上这长两个包,鼻子淌下这么多鼻血,这账如何扯平?!
有财说,二旺,那你说如何扯平?
二旺一边拎拎被水浇湿的衣袖,一边说,当然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不知哥是否接受!
你说。有财说。
你是赔俺医药费呢还是将嫂子送过来让弟好好捏一遍?不勉强的!二旺说。
二旺这就有点欺负人了,这是啥条件?这不是明摆着跟有财敲诈?你想有财若愿老婆奶子叫人捏,他还打他干啥?愿老婆奶子任人去捏这打他不是多余了?有财不会让老婆奶子由人捏,这样做,今后他怎么在葵花村做人?老婆奶子交由二旺捏,今后村里的娃娃没准都会拿泥块、石子打他。然而不想屋被这疯子给点了,有财只有赔人医药费。
有财说,这医药费得多少?
二旺说,哥,咱敬你是条汉子,不难为你,至少也得给个三四千吧,不含精神损失费。
有财说,你是要讹哥?
二旺说,哥,咱要是讹你就不是这么说了,要讹你俺何不将事整到乡里去,那会你岂不是赔上夫人又折兵?现今咱也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与你私了,说咱讹你,俺也没非得让哥赔药费,二条道由你选择的,你说咱讹你,那哥将弟揍成这副模样你这岂不是欺负咱?
有财哑口无言,于是咽下一口唾液说,行,你给个准数!
二旺就说,哥爽快,三千吧,三千扯平。
有财说,三千,行,俺明后天给你凑好,不过话说好,你再点屋那哥只好与你一块去。
二旺嘿嘿笑,说,明人不干暗事,哥别过了期限。说着二旺便如同鸭子似的一摇一摇地走了。
再说有财,话已出口,可这三千块钱可就真难为了他。三千元,他在地里没几个月恐怕扒不出来。有财有点后悔,可是话如同水一样泼了出去,也收不回来了。有财己无退路,七凑八凑,最后仍距三千元还差头壮猪儿。有财只好瞒着老婆将猪栏里的猪赶给屠宰贩子冬狗。冬狗也算尽人情,帮了他这个忙。且一边还不忘拍拍有财的肩流露出钦佩的样子,说,老弟,你是条汉子,哥服你!
有财呢,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但不乏犟嘴,说,俺是瞧他脑子有毛病,否则咱给他个鸡巴屌药费。不跟这种人计较。
冬狗说,士可杀不可辱,老婆奶子叫人捏就得揍他,药费事小,你的猪俺不赚钱,帮你。
说着冬狗给有财数钞票。
有财拿过钱,就上二旺家。去二旺家的路上,有财心里很复杂。
到二旺家,就将钱交给了二旺。
二旺见有财没食言,说,有财哥,有你的,今后俺二旺再捏嫂子奶子就不是人,这不算,从今往后在葵花村谁敢打嫂子的主意,俺二旺一定跟他过不去!
有财说,二旺,说话算数!
二旺说,对天发誓。
看到这,有财这不如释重负。屋保住了,老婆也没人敢打主意了,有财想这三千元没白花。尽管这三千元对他说还是有点心疼儿,但值。
出二旺家有财显然一身轻松了许多。
只是令有财万万没料到的是,一波刚平,一波却在等着他。
原本赔二旺三千块钱有财试图瞒着老婆,可是像这么一桩事他老婆不可能不知道,水花回家,村里人就告诉她,说她老公将二旺打伤赔了钱还搭上一头猪,起初水花还不信,上猪栏一瞧,果真猪没了,这不等丈夫一进家门,她就扑过去戳着有财鼻子叫,说,死鬼,你还知道回来,俺当你死在外头了。
有财心里理亏,说,咋?
水花说,咋?你当你做的好事俺不知道?这回牛逼吧,三千块钱就为一口鸟气,你可行啊,好,这日子你看咋过?
有财知道自己做的事是有些荒唐,因此闷着头一声不吭。
水花当然也没那么轻易放过他,继而说,咋,不吱声了,你不是挺能的吗?现今儿子眼看上学了,学费拿来,还有,俺两年都没添件新衣,你想让你女人的身体不叫人瞅,奶子不被人捏,好,拿钱来给俺买衣服!
有财呢,见老婆一直唠唠叨叨不停,也烦了,抬头顶了声,说,你有完没完?
水花还在气头上,见老公还敢顶嘴,扑上去便将有财撕扯过来,一边扯着嗓门喊,俺就没完,俺省吃俭用的两个钱叫你赔了人家不算还搭上俺一头猪,这你弄不回来就别想过好日子!
有财让老婆又扯又骂,便忍无可忍,回手给了女人一巴掌,说,贱货,这钱要弄回来你自己去弄,想不赔钱不赔猪是不?行,你将奶子掏给人家捏!
水花见老公不单不认错,还动手打她,也犟上了,说,好嘛你,在外逞能赔钱回来还打老婆,现今你不拿回钱把猪牵回来,老娘就将奶子掏给人家捏,你认为你能是不是,在俺看来你脑子压根儿不比二旺脑袋好使!
女人戳到有财他隐痛处,有财即使再犟也犟不起来,随老婆又扯又骂不再吭声。有财知道,一时半会三千块钱他真寻不回来。他只有任老婆一顿奚落。
水花呢,面对窝囊的丈夫知道即使骂他骂到天亮估计也骂不出结果,然而不弄回这三千元钱这今后日子也没法过。她要讨回这钱。她就抡下蹲在那如同一坨牛屎的有财,摔门去找二旺。
有财看着老婆风风火火的出门,蹲在那就再也没起来!……
作者简介:翁志刚,江西省弋阳县人,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从事短篇小说、故事创作。以故事创作见长,其作品散见《广西文学》、《时代文学》、《星火》、《椰城》、《短篇小说》、《青岛文学》、《北大荒文学》、《故事会》、《上海故事》、《今古传奇故事版》、《中华传奇》、《微型小说选刊》等刊。作品入选十几个国家级选本。出版有《中国百年百部故事经典--乡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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