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过好自己的教育人生?
如何过好自己的教育人生?
作者:李广生
应邀参加区美协举办的“顺义美协会员作品进校园——张涛绘画小品巡展”开幕活动。美协主席是我的同事,张涛是一名小学美术教师,于是我有了这个机会。而今天,恰好是教师节。美协主席致辞,说我是今天到场的最大领导,不禁笑了,心里暗想:我拉低了今天活动的档次。
于绘画艺术,所知甚少,虽然老父亲擅长书画,但我一点没有继承下来。说起来蛮可惜的。虽不懂,但喜欢,这恐怕与小时候的耳濡目染有关。虽喜欢,但生性懒惰,不肯钻研,稀里糊涂的喜欢,看热闹而已。也曾到过几个世界闻名的美术馆,目睹过几幅世界名画,但看不出个所以然,只为其市场估价咂舌。
大概六七年前,也许七八年前,忘了在顺义的什么地方,将妇携雏看过一次画展。展品中就有张涛老师的作品。他淡雅清秀的风格吸引了我,所以印象深刻。是不是还被介绍与张老师认识、寒暄、握手,已经记不清了。我这个人,经常糊里糊涂的,该记住的总记不住,不该记住的,倒时常想起。
不久前还与张涛老师见过一面,在我的办公室里。聊一聊画,怕露怯,不敢多说,听他说。他多年执著于此,勤于写生,笔耕不辍,这一点让我尤为敬佩。人,总该有点追求,年轻时为它奋不顾身,老了靠它消磨时光。他与我同年,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应该找一件可以托付终身的事了,否则,何以“知天命”?
小品是绘画的一种体裁,类似于文学作品的小品文、小小说,短小而精湛。中国古代少有大部头的作品,所以古代文人大多为写小品的专家。一首诗、一阕词,短短几行,寥寥数语,却缠绵悱恻,或惊心动魄,让人拍案叫绝。中国的画家,大多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文人。也可以这样说,中国的文人,大多以书法和绘画,作为业余爱好。因此,古代的画家,多是画小品的高手。这也许还有工具的原因。写作、书法和绘画,使用的是相同的工具——毛笔。诗文和书画,因此而血脉相连。苏轼称赞王摩诘“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而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诗词文论俱佳,书法也冠盖一时。
我喜欢小品,绘画的小品,诗文的小品,都喜欢。方寸之间,透视大千世界,尺牍之中,蕴藏人间万象。虽然小,但精巧别致;也正因为小,方见匠心独具。站在一帧小品前,或是将其置于案上,观其笔墨、品其构图、味其气韵、会其意境,每有心得,其乐陶陶,真是一种享受。本来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更遑论大才,所以喜欢小的东西——小品为我所钟爱。
张老师的画如何?不敢说。一是真的不懂,二是真的不便。但我喜欢,因为看着舒服。很明显,这是一句外行的评价,但没办法,我本来就是个外行,又不习惯装模作样。
这次展出的作品都是山水,有国画,还有油画。取材多为周边区县的自然景观,包括我的家乡,还有一副画的是他自家的菜园。熟悉的山水出现在画框里,让我觉得亲切。画家必须要融入自然,虚心向自然学习,自然是画家最好的老师——我是这么认为的。闭门造车,整天猫在画室里,出不来好作品。
中国画有三大主题——人物、山水、花鸟,而其中,山水画所占的比例最重。正因为如此,山水画最吃功夫,不仅有用墨设色的功夫,还有造景化境的功夫。山川草木、自然万物,本来就千奇百态,变化无常,画家能够敏锐的捕捉到它们的奇妙之处,用画笔再现于纸上,惟有抓住其神,才不至于使其死。笔墨之精妙,正在于传其神,而不在于摹其形。正如明代画家董其昌所言:以蹊径之奇怪论,则画不如山水,以笔墨之精妙论,则山水决不如画。
神韵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谁也说不清它是什么,但能感觉到,算是只能意会不可言明吧。西方美学有个“移情说”,大致就是情景交融、物我两忘的意思。“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主体与客体相互融合。这就意味着,画家能不能画出好的作品,关键在于两点,一是能否感受到青山的妩媚,二是能否把心中的妩媚赋予青山。所以,通过画作是可以看出画家的性情和心境的。
今天是教师节,全国人民都在祝福教师,这让我这个做教师的心里暖暖的。这几年,利用各种机会不遗余力地推销“教育人生”和“生命课堂”,只希望唤起更多的同行思考人生,不仅帮助学生过好人生,更要过好自己的人生。教师最善于指导别人的人生,相比之下,对自己的人生更加迷茫。如何过好自己的教育人生,还真是个问题。踏踏实实教书、认认真真上课,把每一节课上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再培养个小爱好,交几个说得来的朋友,过好这一生其实不难。
一个小学美术教师,如果兢兢业业工作,专心致志作画,不是挺好的吗?如果能把画室搬到课堂,或是把课堂当做画室,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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