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停课不停学”，最应该说给谁，学生，教师？

“停课不停学”，最应该说给谁，学生，教师？

文/江一

“与目前疫情折磨下的苦难武汉人，被感染的人，前线奋战医护人员，感染患病不能治愈而去世的人，其他一些个人生不顺又算什么呢？”这是大哥给我说的第一句话，上一句话是昨天说的，两个字，“赞赞”，因为我发给他一首我写的诗《谢谢你，成为我的诗》。

诗是写给战疫英雄的，虽然前几天说作家要安静，不要写了。但我还是坚持写了，趁我还能写，还有勇气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要证明我不是那种作家，比如唱高调、吃人血馒头，我的诗和文，也不是空洞、自大的诗和文。

对，今天的重点不是在说作家的事儿，而是教育。

“对，就这，看朋友圈文章，一些老师和家长就受不了。”我回道。

“有些人不经生死永远体会不到。”大哥说。

诗歌批判结束几天后，到了开学的日子了，然后，网课批判开始了，指向是学校和教师。很不幸，我也是教师。读了些批判文章，我觉得有道理，但没有批判的那么严重。当然，文章也许没问题，因为他们批判的是某些地区和学校，不是全部。那么，也许我处在秩序比较良好的地方吧。

然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停课不停学“，最应该说给谁，学生，教师？其实，我想说的是，教师也需要停课不停学。那当然，教师网上直播讲课，停止学习，教师还能讲课吗？但要注意的是网课和线下课是不同的，这一点很关键。于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就深刻、复杂了。至少，教师要学习如何上一堂网课，因为网课是无法学生互动的，全凭一张嘴，得把问题说透，而且还要有艺术性。也许教师会担心自己录课时说着说着觉得挺没意思的，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学生听着听着是不是觉得没意思。

两天前，就开始读到关于网上上课的文章，比如《谁为网课的质量把关》，其实文章的矛头就指向了上网课的教师。细细思考，我们不得不承认，网课的确可以过滤掉我们线下上课的很多废话、毛病。这样以来，“停课不停学”真的要指向教师，不仅是要学如何上网课的技术，还要学习更凝练、更深刻的东西。因为，离开了互动，教师只能以来自己的语言描述技能。

中午，又读到一篇人民日报的文章《莫把“停课不停学”的好经念歪》，我又联系到读过的另两篇文章《教育，请你不要蹭本次疫情的热度了》《在当下关头，我不建议只让孩子安心读书》。是朋友转发的，我只是读了一下，没有转发，因为我觉得文章有道理，但作为教师，我不能完全相信。

“其实，我们也在作难，谁不难呢？”我给一个教育之外的朋友如此留言。

“哈哈。”这是他的回复。

现实就是现实，我们谁也绕不过去，现实有多中，种种不一样。孩子在家，没有课上，这个问题要解决，方法是网上上课，网上上课效果难以统一，这个问题来的很自然，但重点是如何解决。“全部停止”，这是某些文章的观点，理由是教师上不好网课，学生不见得认真听，或者条件差，没有网，网络卡。但“全部停止”四个字就解决问题了吗？我觉得没有。不客气地说，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能否理性一些。作家应该安静，再安静，教师就不需要了吗？

按照正常时间，现在已经该上课了。这就是现实问题，推脱不了，抱怨也没用。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解决方法，至少有一些可以尝试的思路。医护人员在与新冠病毒拼命，他们抱怨了吗？他们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案。与他们一样，我们也需要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而且，他们找解决问题方案的方法对我们有启示。

比如，要杀死病毒，需要经验丰富的高层次高级别的科学家。那么，我们教育也是，我们需要切切实实的好课，精课，而不是和教室中上课一样。因为没有师生互动，所以不难感觉到，网课要讲的东西多，时间短，把控时间是难点，再者，网课不同线下课，全评一张嘴，必须一针见血的说清楚、点到本质。而能够一针见血、点到本质的教师就不是一般的教师了，至少应该是研究性教师，他们能够根据实际做贴近学生生活、学习实际的研究，并把所讲内容以问题的形式呈现在学生面前。如此，我认为这样的教师不会觉得自己的讲的没意思，学生也不会听着听着觉得没意思。

比如，我跟孩子们讲写作课，不仅讲记叙文的写作，《情节指向型的写作题目》就是我的研究，孩子们很喜欢听。我还给他们讲诗歌，如《写诗细谈》，呼吁孩子们为祖国写一首诗。有些孩子，如子墨、克涵、亦言、铭晟等都写出了很不错的诗歌，表达自己对祖国的深情和祝福。

这场疫情对国家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前段时间读到一篇文章，文章结尾说这次疫情结束后，中国的现代性会迅速提升。如论是从诗歌批判，还是从网课批判来看，其实都是有道理的。还是回到题目，停课不停学，最应该说给谁，学生，教师？在这时如此提问，其实我指向的是教师。而教师的学习情况如何呢？这个我不必多说了。“最大的悲哀是一群不读书的人在拼命地教书。”这是一句感叹的话，不一定真实，但反应出的倾向是对的。而在实际中，多数教师真的没时间读书，更没时间写作。即便是读书，多数是浅阅读，而不是研究性的深阅读。甚至，阅读成了一种活动，而不是学习。比如学校举办的读书报告会，从报名到比赛，有很多作秀的成分。

与学校的上课不同，学校上课如同正面的阵地战，而网课如同狙击战，要求小规模、精准地消灭敌人。所以，如此类比，那么，上网课的教师就必须具有知识、能力、素养狙击手的资质。如果这样，那么孩子们还会觉得上网课是负担吗？或许还会有，但我觉得肯定会有缓解。

总之，停课不停学，这句话的指向，一定不能丢掉教师。孩子们的成长是很不容易的，对于大多说孩子来说，教育是改变他们命运的有效手段。因此，真的不能停止学习。而学习的具体形式和效果，也需要教师在自我学习的基础上给予最大限度的帮助。

在对孩子们最大限度之外，对于教师而言，则就是我与青天两不相欠。毕竟，还有孩子们的自我努力，以及最高层次的自然淘汰。

诗歌批判时，我是作家；网课批判时，我是教师。但不能因为批判，我就绝对禁声、禁行，因为矛盾是内部的，为国家，为孩子，能做到一点，就要尽量做两点。

2020年2月11日

于湖城家中

【作者简介】

江一，原名金江昆，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语文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签约作家，衡水市诗词协会理事，衡水青少年诗词学会秘书长，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