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杯征文】陈皖龙:是该改变了

本文系第二届意林杯(小市-三桥)中学生作文大赛二等奖获奖作品

是该改变了

小市初中801班 陈皖龙

  约莫凌晨两点,我正相会于周公:深邃宁静的天际,风儿将我轻轻托举,月亮为我引路,繁星替我护航,周公面目慈祥……
  “啪啪啪啪啪……”惊天动地。
  “咚!咚!咚……”翻天覆地。
  “可恶!大半夜的,放什么炮?吓死了人!”我从床上蹿起来,睡意全无。
  早晨起来,炮声还不见疲惫。我揉着干涩的眼向爷爷抱怨:“半夜炮声,吓死人。”爷爷两眼通红,苦笑着说:“村里确实有老人死了,但不是炮声吓死的,是他的死才有了炮声。”
  爷爷带我去奔丧。刚到院门口,“啪啪啪啪啪”迎面扑来,院子里顿时浓烟滚滚。草纸也烧起来,给白色的硝烟染上一层淡黑的色彩。小小的院子,宛若一幅别致的水墨画。
  我和爷爷坐到院子里,有人送上茶。我一看是我特喜欢的有着淡淡清香的明前茶,就迫不及待地抿一口,却差点儿吐出来——哪里是什么清香?满是呛人的硝烟和草烟的味儿。
  奔丧的亲友陆续到来,炮声毫不怠慢地迎头响起。短的长的,响的更响的,应有尽有。伴随炮声的,是草纸燃烧的烈烈浓烟。当然,香烟的袅袅烟雾也不曾片刻停歇。
  能见度越来越低,院子里影影绰绰起来。当看到爷爷被呛得直擦眼泪是,我差点笑出声。印象中,他母亲去世时也没有流过泪。看看四周,擦眼泪的并非爷爷一人,几乎无一例外。
  我忽然明白,亲人去世为什么要燃放这么多爆竹、焚烧这么多草纸?你看逝者的亲属们,虽然哭声干巴巴有口无心,但一个个眼睛红肿,眼泪汪汪——没有这么多爆竹和草纸制造的烟雾,他们的眼睛能有这种效果吗?没有这种效果,亲人逝去的悲痛又从何体现?
  ——原来如此!
  本来还想着留下来帮忙的爷爷终于受不了,领着我告辞。
  “死了一个人,吵死一村人!这葬礼,除了死的人安静,活的人一个都不安生。”路上,爷爷感叹道,“唉!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变一变啊?”
  爷爷的话让我很吃惊:记忆中,爷爷特别喜欢这种场景,村里只要有红白喜事,他就穿梭于烟雾里,忙前忙后。现在,他竟然也渴望改变了。
  新中国七十年,我们几乎什么都变了,连我爷爷都变了,这种陋习大约不久也要变了吧。

  指导老师:张爱国

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陈皖龙,怀宁县小市初中801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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