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原创•《围在灶前》作者心诚 / 开普饭

围在灶前

作者心诚

夜幕将至，山变得安静，鸟儿们开始归巢，田野里的鸭子，也成群结队的回家了。

这时，厨房暖黄的灯亮起来，母亲正在切着姜粒，那声音像一首美妙的音乐；在她的旁边，盛着一大碗本地煮熟了的、剥了皮的小土豆（我们在川渝一带，这里的土豆皮顺滑，小土豆尤其适合红烧），还有一碗切好的红泡萝卜丝，这是母亲才泡好的萝卜，色艳而香脆，用以炒肉丝，能让人多吃两碗饭；姐和老婆在地坝边摘蒜叶，青嫩的蒜叶散发着悦鼻的清香，轻易地撩拨起人们的味蕾；而我和佳杰（我的侄儿）则打着电筒，在田边寻找一种香料——野葱，它是这次晚餐的灵魂香料——野葱头小身细，许多地方看不起它，但是母亲发现了它身上独特、浓郁的香味，用以炒腊肉、泡菜等，能瞬间让食材升华成一首有味道的诗。所以，今天晚上的两道主菜就是：

红烧小洋芋，泡萝卜肉丝。

一切准备好之后，母亲往锅里倒了油，父亲便打着了火，柴就劈里啪啦地燃烧起来，一会儿，油就“滋滋滋滋”地响起来，仿佛在热情地邀请我们看表演——母亲掌勺，父亲烧火，我、老婆和姐在一旁围观。

母亲先炒的是泡萝卜肉丝，先炒肉，待肉熟，便放入白萝卜丝，翻炒一会儿，倒入酱油，并将蒜叶、野葱洒入锅里，顷刻，一缕清香便从锅里溢出来，母亲将菜盛起，我和姐看得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菜，美味入喉，我和姐连连称赞，母亲则露出喜悦的笑容。

之后，母亲将炒肉的油倒出，用以炒红烧土豆。母亲做红烧土豆的方法很简单，油烧开后，放入姜粒和花椒，然后直接加水，并倒入酱油，然后放入土豆，翻炒，压挤，出沙，最后同样放入蒜苗和野葱，还没出锅，我便被香味所诱，拿起筷子直接往锅里夹土豆，土豆烫嘴，但是那香味啊，紧绕鼻舌，让人赞不绝口，母亲看这吃相，乐呵呵地笑个不止。

.......

灯光照着我们，炒菜的声音在翻滚着，一旁的小锅里冒着热腾腾的水汽，空气里还有柴火的味道和食物的香味，母亲掌勺，父亲烧火，我们围在灶前，欢天喜地地谈论着美食，期待着美味的食物，这画面，让人觉得朴实而温暖。自小就是这样，我们习惯守在灶前，期待着母亲做的美食，长大了后依然如此。是啊，这朴素而简单的事情，给人最温暖的慰藉，那个时候，你在屋外所经历的一切，都被这顿饭安慰了，它让你的心啊，就像锅里母亲炒的土豆和肉丝，总是亮堂堂、热乎乎的，让你对未来的憧憬，也是亮堂堂、热乎乎的。我们常说的“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就是这个意思了。

父母做的何止是一顿饭呢？他们做的是温暖，是希望，是爱。

我们何止吃的是美食呢？我们感受的是温暖，是希望，是爱。

往期精彩：同时，让人们更为惊异的是，这大鱼的嘴里含着一条小鱼。而这条小鱼，还活着。人们明白了，在这么长的干旱的岁月里，大鱼一直把吸收到的水分土给小鱼，才让小鱼活了下来。但这耗尽了它身体里的所有水分，人们挖到的时候，它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