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丑树为您倾情呈现《娘生奶养谁之过》
【总编荐读】
作者简介
★丑树，本名李秋波，陕西大荔人。爱养花弄草，爱写文看戏，创作的碎戏《女大愁死娘》、《是招是嫁》、《娘生奶羊谁之过》、，《父亲想进城》等在陕西一台播放，部分作品散见于网络，个别诗被《长江诗歌》录用。
娘生奶养谁之过
文/丑树
剧中人：
杨红：女，35岁左右，程成之妻。
程成：男，35岁左右。
巧兰：女，60岁左右，程成母亲。
淑贤：程成邻居。
引娃：女孩，十二岁左右。
其他演员：小宝：男孩，五岁。
妈妈：快六十的人，杨红娘家妈。
1. 程成家 日 外
【程成抱着孩子和杨红走进家，杨红生孩子不久头上包着头巾。
程成：妈，你的宝贝孙子回来了。
【巧兰赶紧从屋子走出来，引娃背着书包，跟在巧兰后面和巧兰一起跑到杨红和程成跟前。
巧兰：（从程成手中接过娃）我的大胖孙子。
引娃：奶奶，让我看一下娃。
杨红：（把引娃扑拉一边）看啥哩，一边去。
巧兰（递眼色）赶紧学校去。（巧兰看着引娃沮丧的离开）
程成：（打圆场）妈，这下有了盼头了。
巧兰：（逗孩子）你前几年钻哪儿去啦！把奶奶眼睛都盼绿了。
杨红：程成，你看咱妈见了孙子忘了儿子，你这下成了扔物咧！
程成：你没听人说，媳妇不好，儿不孝，孙子以后是依靠。
巧兰：这是咱程家的顶门杠子。
杨红：（对程成）听见没，比你值钱！
程成：那当然么，平衡了咱家的阴阳么。
杨红：（玩打）就你会说。
巧兰：杨红，你想吃点啥，妈给你做。
【巧兰，杨红，程成笑着走进屋子。
2. 田间 日 外
【程成和杨红在田间劳动。
杨红：这几年在外打工的人都把房盖了。
程成：不行咱把这点地给人，也打工走。
杨红：娃太小，我放心不下。
程成：你兄弟家娃比咱娃还小，人家两口子都出门挣钱去了。
杨红：现在人生活标准高了，花钱也费了。
程成：所以出门打工的人越来越多。
杨红：猛然间和娃分开，别说大人娃也不习惯。
程成：娃娃家离开大人，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3. 程成家 日 内
【一大清早起来，巧兰还在叠被子，程成，杨红抱着孩子走进来。
程成：，妈，刚起床。
巧兰：（抱了孩子）有事吗？
杨红：我两想出门打工去。
巧兰：娃才半岁多点，这不行。
程成：妈，现在村子中，大多年轻人都把娃给父母搁下出门挣钱去了。
巧兰：娃小小的就离开父母，怪可怜的！
杨红：我也舍不得娃，可这奶粉钱，长大了上学，盖房，娶媳妇样样都是钱说话。
程成：是呀！过日子没钱不行。
巧兰：那就等孩子大点再去。
杨红：大了就不好搁了。
巧兰：你们走了，就剩我和两个娃，这地里，屋里的活谁干？
程成：地给人，你专门看孩子，我们按月给你寄生活费。
杨红：妈，你看行不行？
巧兰：你两一心要出门，也只有这样！（抱着孩子向出走）
【程成看看杨红笑了。
4. 巷子中 日 外
【巷子中一家门前有四个老人在打麻将，淑贤在傍边看，巧兰抱着孩子急走过去。
巧兰：淑贤，给我抱会娃，我上个厕所。（把娃替给淑贤，急忙跑去）
淑贤：（抱着孩子）看你把你奶整治的，上厕所都像赛跑一样，刷刷刷抬腿就跑。
【一会巧兰返回接过孩子。
淑贤：巧兰嫂，这下成了娃架子了。
巧兰：你也快了。
淑贤：现在这娃都是娘生奶奶养。
巧兰：咱这一代人赶上了，养了儿女养孙子。
淑贤：你以为奶奶是好当的。
巧兰：的确不好当！
【巧兰，淑贤都看打牌。
5. 程成家 夜 内
【巧兰和小宝睡在床上，巧兰打开灯，拖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
巧兰：小宝，奶奶端我娃尿点。
【手一扶娃感觉不对，一摸娃额头，发现娃发高烧。
巧兰：（自语）晚上睡觉前都好好的，这咋就发起高烧了！(边说边急急忙忙穿衣服，用小褥子裹了孩子下了床，鞋都没顾上穿，抱着孩子向外就走。)
6. 路上 夜 外
【巧兰抱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急奔在去村卫生所的路上，。
7. 卫生所门口 夜 外
【巧兰抱着孩子气喘吁吁的来到村卫生所门口，使劲拍打卫生所门。
巧兰：王医生，王医生，王医生。
（画外音）王医生：谁呀！来了。
巧兰：我是巧兰，我娃发高烧，你快开门。
（画外音）王医生：来了，来了。
【巧兰心急的趴在门缝向里看，门刚开了个缝隙，巧兰就赶紧挤了进去。
8. 程成家 日 外
【巧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在院中晒孩子的衣服，淑贤端着一碗菜馍走进来，进门就叫。
淑贤：巧兰嫂，吃了没有？
巧兰：没有。
淑贤：咋到现在还没吃吗？
巧兰：娃昨晚好好的发烧，把我都能吓死，给娃打针回来天都快亮了，睡失觉了。
淑贤：我给你端来一碗菜馍，你先尝。
【巧兰上前接碗，一只脚用脚跟走路）
淑贤：脚咋哩吗？
巧兰：昨晚急的没穿鞋，脚踩到玻璃渣子上了。
淑贤：你一个人在家，以后有事叫给我。
巧兰：成天家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
淑贤：你就没听人说，远亲不如对邻。
巧兰：走，进走，我给你腾碗去。
9. 四年后 村路口
【巧兰拉着小宝站在路口。
小宝：奶奶，我站困了。
巧兰：来，奶奶把你抱上。
【程成和杨红背着行李，走到不远处，杨红看见了巧兰和孩子。
杨红：小宝。
巧兰：快叫你妈。
小宝：不叫。
【杨红，程成走到跟前，杨红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抱小宝，小宝爬在奶奶肩上不让杨红抱。
程成：妈。
巧兰：几年都不回来！
程成：这不是回来了吗!
杨红：让妈抱一下。（小宝不让抱）
【程成，杨红提起东西，巧兰抱着孩子一家人向回走去。
10. 程成家 日 内
【巧兰要出门，小宝拉着巧兰的衣角不放，一定要跟巧兰。
巧兰：奶到你姑家说几句话不停就回来了，你在屋和你妈玩。
杨红：小宝，不跟你奶，妈给你买玩具，买水果。
小宝：嗯嗯，我要跟我奶。
程成：听话，你奶一会就回来了，跟上你妈买好吃的去。
【小宝身子向奶奶身后躲，嘴里说着“我不”。
杨红：白眼狼，连亲娘都不认。
巧兰：娃几年没见你，你刚回来不到一天，过两天就熟悉了。
程成：（强拉）来，听话，不听话我打你怂。
【小宝哭了。
杨红：多年没见，再别惹娃，让跟他奶去。
11. 路上 日 外
【巧兰领着小宝出了门，面向西走在巷子的路上，快到巷口的时候，小宝看见眼前十字路上有一个小枣大小的溜溜球。松开奶奶的手跑过去拾溜溜球，奶奶还没反应过来，一辆从南向北飞奔而过的车把小宝压在车轮下。
巧兰：（撕心裂肺的大喊）小宝，（发愣的看着前面）这下天塌了。
12. 野外坟头 日 外
【巧兰坐在坟头前嚎啕大哭，淑贤站在一边拉着胳膊劝说。
巧兰：心疼烂完的娃呀！你让奶奶咋在世上活吗？（用手捏了鼻涕甩向地上）哎……！
淑贤：哎！
巧兰：不长眼的老天杀得我咋就这么惨呀——！
淑贤：嫂子，都哭了两晌了，歇会吧！
巧兰：小宝，可怜的小宝，亲亲的乃小宝呀——！
淑贤：嫂子，别哭了，谁都不愿意这样。
巧兰：老天爷呀，你让我咋有脸活吗？
淑贤：这哪能怪你嘛！
巧兰：小宝，奶奶的心肝宝贝呀！
淑贤：哎，这麻绳偏从细处短。
巧兰：心疼死我呀……！
【巧兰还是依依呀呀哭个不停。
13. 程成家 日 内
【程成没精打采的走回家，进门就叫杨红，没人应声，推开门一看，床上乱放着杨红平时穿的衣服，手机放在一边，平时穿的旧鞋也脱在床下，程成走到床前，纳闷的拿起衣服，突然程成感到不对劲，拔腿就向外跑。
14. 程成门口 日 外
【淑贤在门口翻搅晾晒的柴火。程成急速出门，左右一看，不见杨红。
程成，淑贤姨，你见杨红没有？
淑贤：杨红手里那一条绳向西去了。
【程成撒腿就往西跑。
15. 树林子中 日 外
【杨红穿着新衣服，手里拿着一条绳，头朝上在树林中转了几圈。程成来到树林找杨红。
（画外音）程成：杨红，杨红，你在哪里？
【杨红看见能搭绳子的树干，使劲向树干上打绳子。绳子打好后给绳子打了结，这时不断传来程成的呼唤声，杨红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用双手试试绳子。
【程成一边找一边不停地喊，一转身看见了杨红，赶紧就往前跑，杨红抓住绳子刚要往脖子上挂，程成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杨红。程成一下子瘫了，二人全坐在地上。
杨红：（哇一声哭了）小宝。（这一声划破长空，似乎要把天震塌下来。）
程成：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点。
杨红：小宝，小宝，可怜的孩子！（仰头向天）老天爷呀！我等了十年等来的儿子，让你带回去了，你待我杨红太不公平了，（双手拍打着地）太不公平了！（二人抱头大哭）
16. 程成家 日 外
【淑贤搀扶着蓬头垢面，面目憔悴的巧兰走进来。程成扶着有气无力，闭着双眼的杨红从屋子走出来。
程成：妈。
【杨红听到程成叫妈，睁眼一看，立马像疯子一样的扑到婆婆面前。
杨红：（採住婆婆胸前的衣服使劲摇）你为啥不把小宝看好，为啥不看好？你给我说为啥？（巧兰没有一点表情，任杨红使劲摇着）
淑贤：杨红，你松开手，你妈心里比你还难受。
杨红：你给我出去！（使劲把婆婆向后一推，巧兰向后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幸好有淑贤扶着）
程成：（拉住杨红）杨红，你冷静点。
杨红：我冷静不了，你让她走，让她走。（杨红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出来）
淑贤：你不在家，你妈为娃的都劳的有了病了，你不能这样对你妈。
杨红：有啥可表的功劳？（指着婆婆）滚出去，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程成：（比前一句高）杨红。
杨红：（竭斯底里的哭喊）你妈心里只想着你妹妹，才让小宝出事的。
程成：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杨红：不愿意，不愿意为啥不把娃看好！
淑贤：娃娃家走路不长眼。
程成：就是，姨，你把我妈扶到她房子。
杨红：这个家有我没你妈，有你妈没我！
巧兰：我走，我走，我没脸呆在这个家。
【巧兰向外走去，杨红坐在地上哭。程成站在一边擦泪。
杨红：小宝，小宝，可怜的小宝……
17. 破旧屋中 日 内
【巧兰像死人一样的睡在炕上，一动不动，引娃站在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水。
引娃：（打着哭声）奶奶，你不吃东西喝口水吧！（巧兰不动也不说话，引娃哭了）奶奶，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该咋办？爸爸妈妈不喜欢我，你死了，我该咋办？(引娃继续哭)
巧兰：（停了一会，巧兰慢慢坐起来）引娃，我娃别哭，奶奶不死了，奶奶不能死，奶奶还有引娃，引娃还需要奶奶。
引娃：奶奶你喝点水吧！ （巧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奶奶，你吃点干吃面。（巧兰放下杯子，接过干吃面含泪一点一点放进嘴里）
18. 程成家 日 内
【淑贤，程成和杨红坐在家里。
淑贤：杨红，这事不能怪你妈。
杨红：不怪她怪谁？
淑贤：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把小宝养到五岁，比你心疼小宝。
杨红：是心疼她女子吧！
程成：养活孩子不容易。
杨红：一天没事就知道往她女家跑，爱女子当初就不该让出嫁。
程成：你说的啥话嘛？
淑贤：谁都没长千里眼，你妈知道那天出事些，打死她都不出门。
程成：眼前发生啥事，谁都没法预知。
淑贤：人常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能怪你妈吗？
杨红：我给她把生活费寄上，专门让她看娃，给我把娃看那里去了？
程成：你问妈愿意这样吗？
淑贤：你妈是个善良人，都舍不得引娃，还能舍得小宝？
程成：让妈回来吧！
杨红：我一看见你妈，黑血都向上翻，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你妈。
淑贤：看在多年的婆媳份上，原谅你妈！
杨红：想让我原谅她，等下辈子再说！（起身走去）
【淑贤摇摇头，程成无奈的低下了头。
淑贤：根本听不进人劝。
程成：小宝的事对杨红打击很大，后来身体老不好，我也不愿意和杨红闹。
淑贤：以后有机会慢慢给说。
程成：只能慢慢来。
淑贤：（站起）我过去。
程成：等会，我给我妈娶几件衣服，你给送过去。
19. 破旧屋中 日 内
【屋子中陈设非常简陋，只有一个土炕，傍边放着一个节煤炉，一个小饭桌上放着碗筷，地上放着一个小铝锅，巧兰在屋子做家务，引娃走进来。
引娃：奶奶。
巧兰：放学了。
引娃：嗯。
巧兰：你到后面地里摘个茄子，奶奶给你做饭。（引娃出去摘茄子，巧兰拾掇饭锅，准备做饭，一会引娃又返回来了）
引娃：奶奶，我妈晕倒在后面地里。
巧兰：呀！（向外就跑，引娃跟着跑去）
20. 田间 日 外
【巧兰来到地里，看见杨红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
巧兰：杨红，杨红。
【叫了两声没反应。
巧兰：来，引娃，帮奶奶把你妈扶到背上。
引娃：你能背起不？
巧兰：奶奶能背起，快，赶紧扶。
【引娃帮忙扶，巧兰背起杨红赶紧向地外面就走。
21. 程成家 日 内
【杨红坐在床上，程成端着碗走进来，走到杨红面前。
程成：赶紧吃。
杨红：（接过碗）我听医生说，多亏送的及时，不然我就没命了。
程成：是的，
杨红：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咱得重谢人家。
程成：是我妈把你背到医院的。
杨红：是她。（慢慢吃饭）
程成：当时正好是饭时，路上也没碰到个熟人，六十多岁的人，硬是背着你走了几里路，到医院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渗透了。
【杨红放下手中的碗，看了程成一眼。
程成：小宝的事已经过去几年了，你就原谅妈吧!
杨红：我一想起小宝，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把饭碗放下)
程成：妈这几年身体也不大好。
杨红：我就想不通，你领的娃咱就把娃……
程成：妈知道那天那样，说啥都不会让小宝跟她。
杨红：（平静）她当时肯定只想她女子家的事，把领着娃给忘了。
程成：一条儿女一条心，亲孙子，亲女都是亲。咱结婚几年没孩子，妈给咱抱个引娃，自己亲自抚养。
杨红：（烦）别说了，那是你妈迷信，没经我同意给我抱了个女娃，起名引娃。
程成：不管咋样，妈都是为咱好，你要听人劝。
杨红：事没打到谁身上，谁不知道滋味。
程成：你就原谅咱妈吧！地里的房房要是下连阴雨就会塌地。
杨红：（烦躁）把你妈蹋死了我抵命，行了吧！
【程成端起饭碗走了。
22. 杨红娘家 日 外
【杨红来到娘家进门看见母亲和不到两岁的外甥在院中，上前去。
杨红：妈。
妈妈：你吃了没有。
杨红：吃了。（对孩子）来，让姑妈抱一下。
妈妈：让你姑妈抱一下。
杨红：你老二这身体比你老大小时候好得多。
妈妈：老二吃的美，不生过烦。
杨红：妈，我在县城去，你去不去？
妈妈：我一天还能出门，大孙子看的上学了，又来个老二。
杨红：哪家父母不是这么，再别埋怨！
妈妈：杨红，我听人说你到现在都不让你婆婆进门。
杨红：没有的事！
妈妈：做父母的不容易，把你婆婆叫回来，再别学下不像啥！
杨红：我家的事你再别管！
妈妈：那你以后就别到我这来！
杨红：不来就不来！（说完把孩子塞给母亲，气汹汹走了）
23. 田间 日 外
【程成和杨红在田间劳动。
程成：昨天下午我路过小宝坟头，看见咱妈坐又在那儿哭。
杨红：哭有啥用？我好不容易花钱看的有了个娃，还让她给我带没了。
程成：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谁都没办法。
杨红：对了，对了，再别给我过码，你一开腔我都知道你想说啥。
程成：知道就好，你应该好好想想，这究竟是谁之过？
杨红：我就不想。
【杨红手机响了。
杨红：喂，啥？严重不，嗯，我马上过来。（放下农具就跑走了）
24. 杨红娘家屋里 日 内
【杨红进门就埋怨妈妈。
杨红：看娃哩，一天不知道应的啥心。
妈妈：谁知道把娃能烫了，渴死我都不烧开水。
杨红：咋就那么巧吗？
【妈妈哭着给杨红讲发生在家里的事。边说边演示。
妈妈：我刚烧了一壶开水，把水灌倒大电壶里，谁知道娃就在身后跟着，我转身取瓶塞，娃顺手把电壶一拉，一壶开水刚好到了一身。
杨红：烫的咋样？
妈妈：县医院都不接，你姐和你姐夫把娃弄到省医院去了。
杨红：倒霉事咋就摊上咋两家。
妈妈：这咋给人家两口交代吗？
杨红：先给娃看病，再说。
妈妈：治疗费得十几万。
杨红：就是借，贷想办法都要给娃看。
妈妈：娃好了，我再不看娃了，我出去打工。
杨红：你这把年龄谁要你吗？
妈妈：这下那两口回来了，别说功劳，连苦劳都没了。
杨红：再别多想，我回去取点钱，给送去。
25. 小宝坟头 日 外
【巧兰坐在坟前自语着。
巧兰：（烧纸钱）小宝，奶奶昨晚又梦见你了，奶奶想来陪你，你引娃姐没人管，奶想走都走不了，奶奶给你烧点钱，你让你爷爷给你买点好吃的。（烧完后站起来，咳声叹气的站了一会）
【杨红骑着电摩往回赶，老远看见小宝的坟前站着一个人，到跟前的时候看见是巧兰，车子稍停了一下，又骑走了。
26. 程成家 夜 内
程成：娃烫的咋样？
杨红：到医院医生用剪刀把衣服一点一点剪下来，娃肉嫩，烫的稀烂。
程成：你妈心里肯定不好受。
杨红：哭得跟啥一样。
程成：亲孙子，亲手带大，能不心疼吗？
杨红：（翻眼看了程成）这几年倒霉的不能提，发生了两件让人想不通的事。
程成：你兄弟和他媳妇知道不？
杨红：明天就回来了。
程成：那你明天到你妈那边去，叫几个人劝劝你弟媳妇，别为难你妈。
【杨红低头。二人沉默片刻。
杨红：程成，……
程成：嗯。
杨红：明天把咱妈和引娃叫回来吧！（程成点头）
27. 破旧屋中 日 外
【程成和杨红来到巧兰居住的地方。进门看见巧兰一个人躺在炕上。
程成：妈。（巧兰没有反应）
杨红：妈。（巧兰还是没有反应，二人急促的连叫几声，巧兰仍没反应，程成一摸鼻子下，“哇”的一声哭了，跪地大声叫）
程成：妈——我来迟了！妈——我的妈呀！
杨红：（上前爬在巧兰身上）妈，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飞来的横祸让我失去了理智，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
【引娃背着书包走进，看到眼前这一幕，放下书包就哭。
引娃：（上前）奶奶，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咋办？
【引娃哭得不停，一声声喊着奶奶。杨红起身拉住引娃。
杨红：引娃，以后你就是妈的亲女子。（拥抱了引娃）
引娃：妈。（头埋在杨红怀里哭了）
28. 坟地 日 外
【杨红和程成领着引娃要出门打工，来到坟前。
程成：妈，我和杨红要带着引娃出门了。
杨红：妈，你放心吧！我会把引娃当亲女子看待的。
引娃：奶奶，你想我了，梦中见。
——完——
天安门文学创作室编辑部人员
总 编：海底月
副总编：韩 晗
【散文小说部 】主编：梦未央
责 编： 姜 玮 王艳红
【剧本杂文部】主编：丑 树
【书画摄影部】主编：飞 尘
【评书朗诵部】主编：小姐姐
责 编：黛玉紫诺
【书评赏析部】主编：水 岸
责 编：雨 浓 yuny 丁子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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