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那个叫韩愈的胖子
我眼看着这个世界渐渐的蜕化成一片荒野,我听到永无止境的雷鸣般的谴责声,那也会将我们毁灭,我能感受到千万人正经历着的苦难,然而,假如我仰望苍穹,我相信一切还会变好的,相信这样的残酷终究会结束,相信和平和安宁一定会复返.
——安妮·弗朗克 《安妮日记》
唐朝那个叫韩愈的胖子
▷菩提之恶花
韩愈身体肥胖而少胡须,最先接触韩愈是从一首《左迁蓝关示侄孙湘》开始,是其贬谪潮州途中创作的一首七律,“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大概意思有回归无家,前路迢迢的感慨。从今天看去,文人还是远离政治,比起那些尔虞我诈,诗歌就是纯洁的小男孩。
后人不识“韩昌黎”,错把南唐的韩熙载误以为是韩愈,这是由于韩熙载谥号文靖,江南人称之为韩文公。沈括在《梦溪笔谈》中曾记载:世人画韩愈像,脸小且美髯,戴纱帽。这其实是南唐的韩熙载。
初唐美女还是纤腰的,阎立本的《步辇图》,抬着李世民的九位宫女,哪个也说不上胖吧…中唐周昉的《簪花仕女图》,脸大了一些而已,至于敦煌莫高窟的两身双飞天,脸大、胸大、臂如白藕,但远远称不上胖啊…
唐宪宗时的进士施肩吾,颇有诗名,爱好修道学仙。按理说这么一位高人,应该超出红尘之上,视女色为红粉骷髅。可是施老师才不这么俗,他写了一首诗《观美人》,还被收进了《全唐诗》,“漆点双眸鬓绕蝉,长留白雪占胸前。爱将红袖遮娇笑,往往偷开水上莲。”双眸如漆,胸脯似雪,两笔就勾勒出一个水灵灵娇滴滴的美人。
在二王八司马事件之后韩愈莫名其妙地贬官,他马上写了《永贞行》,今时瞧来,诗人有点义愤填膺,对于他自己和柳宗元、刘禹锡的友谊开始怀疑,年纪轻轻就以才情名动天下的柳、刘二人,说是因为政治主张踏上某党派的快车也未始不可,韩愈直到《柳子厚墓志铭》不忘为柳宗元撇清。
一片江山尽姓韩,也还是不可能的。韩愈《进学解》兼有奇峻中平,文如朝霞、势若奔马,堪称天下无敌。一篇《祭十二郎文》,读出了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所以到底是“韩潮苏海”还是“韩海苏潮”,这都是后人的观感,韩愈和苏轼的文章气势磅礴,如海如潮,读来赏心悦目,气贯如虹,与清人杨毓辉在《〈盛世危言〉跋》言其“观其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意味大抵相同。
韩先生的身影,胖墩墩,微胖,耿直之中还有性情,那年去青岛,雨后,海浪凋零,站在山巅,极目穷望,一眼望不到的海,遂吟诵起韩愈的《海水》,“海水非不广,邓林岂无枝...海有吞舟鲸,邓有垂天鹏。苟非鳞羽大,荡薄不可能。我鳞不盈寸,我羽不盈尺...我鳞日已大,我羽日已修。风波无所苦,还作鲸鹏游。”
【油画:蒂莫西伊斯顿(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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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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