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缑城20】 北大街(中)

跨过这条街,就算城外了,城外全是田野。

               ——《一个人的缑城》

北 大 街 (中)

文 摄 / 顾方强

尽管北有颜公河,南有南门外溪坑,那时钓鱼的人并不多,那些被称为全劳力的男子人,基本上都在田里挣工分或工厂里赚工资,并无多少闲暇时间与情趣好让他们常去钓鱼。

也有例外的,人长得精瘦精灵,看上去头颈伸得骨直,总是在惊奇地张望着你的阿二,就几乎天天在钓鱼摸蟹,不是在南门外,就出没在颜公河两岸,他不是不用去上班,而是本来就是以此为行当的,这在并无鱼群可网捕的小城,算不得一个正经的行当。

阿二原来也并不是干这个行当的,此前厂里二派争斗正酣之际,他凭着响当当的贫下中农身份,一日到夜出去抲鱼摸蟹,并不参加厂里组织的各种活动。回到厂里时拎勿清形势,竟然时不时地指点起江山来了。直到某回指着一个找他谈话的小头目说,参加卵个活动啊,卵一样格东西,要尔来讲个卵之后,来不及讨饶,就卵都不是了。

此后,经常能看到丢了工作的阿二,在天快黑夜暮暮的辰光,身后放着鱼竿和鱼夹篓,绻着裤脚管抱着膝盖,也从不吆喝一声,孤零零地坐在桃源桥头商店的檐阶前卖河鲜。摊在地上的河鲜,放在芋叶瓣或水草上面,通常也就几条无力地夹着嘴巴还剩一口气的杂鱼,还有几串缚在竹梗上的河蟹,被缚得死死的河蟹不停地吐着泡泡,好似在说些什么。

路过摊头时,平常咿哩哇啦讲勿歇的陈皮总是拖在后面,低着头一声勿响地快步走过。陈皮曾与我说起过,这个卖鱼的人抲鱼的本事可是大得不得了,整个南门外有几个深水潭,潭下面有几块大石头,每块大石头下面会躲着什么鱼,他都是煞清爽的。在水底下面摸只把蟹上来,对他来说不过就像撮虾过老酒一样容易。这些还不算本事,缑城人叫做钻水底的潜水潜下去以后,他甚至都不用浮上来,直接就能在水底换气。钻水底钻下去后,能在水底钓鳗钓鳖的本事,在宁海县界就只有其独个人吃得落了。介大的南门外在他眼里,顶多只有他汏脚的脚桶一样大,凡是被他看见过的鳗与鳖,不向下游的马婆园一带逃得快,不用三天保证抲到手。真的,要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大人。我没去问大人,知道这个人就是他阿爸。

陈皮一直都没说起过他的阿爸,直到小学快毕业,读过渡班报名时丢了学费,让我一起陪他找钱时,才说起他阿爸是谁干什么的,对他有多少严格等等的话题。他去荡过的几个地方,准备陪他去找一遍,一问才知仅仅半天时间,这厮竟然一刻勿脱空地把小城荡了个遍。大海捞针还知道针在海里,何况是铜钿银子,这哪里还能找得到。陪他在番薯糖摊、新华书店等几个地方问了一遍,便让陈皮去自找。好像我是他阿爸似的,陈皮继续粘着我一路讲勿歇解释个不停。

一起出了城墙缺,荡到了北大街边上的油厂塘,一起坐在油厂塘边的岩坎上,我对还一脸沮丧的陈皮说,钱丢了就丢了,回去顶多吃一顿打而已,头又不会把你割去的,何况你又不是没被打过,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皮默不出声地依旧哭丧着脸,看着油厂塘钓鱼的人,忽然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对我说,不要告诉班级里的同学,那个长日坐在桃源桥头卖鱼的人,就是他阿爸。总以为以钓鱼为生是有一点不好,但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东一句西一句聊了一会,便起身分开离去。第二天,陈皮眼睛乌青蟹黑地来上学时,主动与同学大声解释着,爬的是哪棵树有多少高,掉下来时把眼睛给撞乌青了。

读小学过渡班的这一年,为在一九八零年实现农业机械化而努力奋斗的标语,在小城内外刷得到处都是。北大街通向田洋畈的深处,响应号召修建起了两条称为机耕路的泥石路,这两条笔立直的机耕路,可让手扶拖拉机和手拉车轻松地交会通过。

机耕路上也曾短暂出现过威武的大型耕田机,这种有驾驶室和方向盘,前轮比米背还要大的耕田机,可能因为块头太大,水稻田适应不了的原因,没过多久,这些大家伙就被遗弃在了小城的多个角落。这么一个大家伙而且是铁的大家伙,又没有大人在看管,自然成了男孩们的大玩具。

男孩喜欢把它想象成坦克来玩,大家一起钻进驾驶室,照例对驾驶员的座位进行一番争夺之后,随着“冲锋啊~~”的一声高喊,驾驶室里就骤然响起了枪炮的各种模仿声,呜~呜~~的发动机轰鸣声,咚~咚~咚~的炮弹发射声,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声声不绝于耳。这时的驾驶员会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急促地左摇右晃地打着方向盘,大家也紧张地配合着把整个身子,上下颠簸着左右摇晃起来,想象着驰骋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向着美帝苏修发起猛烈的进攻。兴致过后这东西就无人问津了,这些曾寄托着人们美好愿景的机头,被遗忘在岁月的角落,像我们年轻时的梦想一样,终被风吹雨打得锈迹斑驳后不知所终。

此后的机耕路上,除了没有外胎带有片状钢轮、像是手扶拖拉机机头的犁田机,慢悠悠地在机耕路上出现过外,就只有手扶拖拉机了,并无纸包糖上画着的大型收割机等机械出现过。这手扶拖拉机,在当时干起活来,可是一点都不拖拉,虽说只有区区的三匹马力,却是蛮劲十足,我们一度把陈皮叫做陈三匹。城外坡度大一点的上落岭路面,差不多都被手扶拖拉机左拱右刨得洞加洞。当时的手扶拖拉机,包括人在内几乎无东西不载,除了实在飞不上天、下不了海,几乎无地方不去,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了。

凡进出小城的拖拉机,一般都要经过北大街,我们常结伴在一起守在北大街,也不知道有危险,一旦有开得较慢的拖拉机经过时,便一路小跑着跟上去抓住车帮,用力一把撑上去,撑在车帮上感受乘车带来的快乐,乘车飞一样的快乐,是我们心目中比较高级的一种快乐,撑车一度成为小城少年的一种保留玩法。碰到火气大的驾驶员,会突然的加快速度,吓得你不敢松手只能翻滚进车斗,任你怎么求情也不停车,就像上了一辆不知会把你载到什么地方去的命运之车,只能不安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最远一次被载到了城外的谢豹桥,在足有二层楼高的一排皂角树前,才停下拖拉机被放下车。听说皂角的树叶能当肥皂洗衣服,放水里搓揉的确能泛起肥皂泡。当即摘了两裤脚筒的叶子掼回家,回到家时天已漆黑。看着被划出一道道血痕的手背和倒岀来的一大蓬皂叶,不知情的母亲,心痛地煎了一个鸡蛋给我下饭,连连嘱咐以后天黑前一定要居家了。缑城人把回家叫作居家,居家的路上,母亲的身影早已不再,父亲的身影今年也消逝了。

陈皮的阿爸后来也开上了手扶拖拉机,农忙时节经常能看到他,满载着几乎看不到车身的农作物,在北大街边的两条机耕路上开进开出。

北大街边上的这两条机耕路,后来延伸扩展出去成了两条大路,一条叫北斗路,一条叫气象路。

取名北斗路好理解,取名气象路又没什么彩头好讨,听上去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其实也有它的出处,在现在的气象路口曾经有个气象站,座北朝南背靠跳头村三面环田,与环城南路边上防止偷听外国反动电台的干扰台一样,气象站气派地围着白色栏栅的庭院里,也竖有几根被钢丝绳斜拉着固定住的钢杆,半天高地竖在蓝天里。

杆顶四个勺子一样的风向标,常在歇斯底里地飞风一样地转个不停,不转的时候常惹得路过的我们,对着它齐声大喊转起来转起来,恰好转起来的时候,就开心地继续大喊再快点再快点,就好象真的是被我们喊转起来的一样。陈皮日后遇到不转的日子时也一样,总以为带着念想拚命努力过后,日子就一定会转起来了,其实转与不转半点都不由人。不过,风,总归是在吹拂着的,只不过有时少有时小,需要你平静下来,才能拨得动你心里的风向标。

意气奋发的风向标与庭院里数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白色百叶箱一起,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神圣又神秘,气象站成为小人队伴心目中,小城唯一的科学圣地,陈皮不止一遍念起过,长大了要到这里面去上班,在这里上班就能做他阿爸要他做的科学家了。

小人队伴中想做科学家的不多,想去田洋畈抲鱼的不少。田洋畈里除了黑油油的稻田和阡陌交通的田埂,更有纵横交错的水渠和水沟。那时田洋畈里时常有鱼在扑腾穿梭的景象,就跟现在的北大街上有许多人在来来往往一样的正常。

不过田洋畈里的鱼,大都是现在被视为珍品,当时基本没人吃的野生泥鳅,抓来的这些泥鳅,多半也是斫斫碎,用来喂鸡喂鸭了事。只有饭桌上长时间不见荤了,才会从镬灶膛里铲一畚斗木灰出来,把泥鳅放进去呛掉滴溜滑的鱼涎后,猛火入锅重味红烧上桌,上桌后快吃快收,以免被邻舍家看到失了体面。

播种和插秧的时候是抲泥鳅的好时节,这时成片被养上水的稻田,已经被伺候得平整如榻,田水淀清若无,更是不见一根杂草。抽穗前的稻田,一切尽收眼底。夜饭后,在如水的夜色或满天星空之下,人们三两两走在田埂上,提着洋油灯往田里一照,伏在田边的泥鳅,一目了然并且不逃,用带齿的火钳状钳子一夹,钳上左右挣扎的泥鳅,是十拿九稳的事,人们把这样的抲鱼方式,直观地叫做照泥鰍。

如果你也有过这样的照泥鳅之夜,无论过去多少年,那种笼罩在一轮明月之下的静谧和满天星光之下的深䆳,还有在田野上游走着的点点灯火,和着此起彼伏蛙鸣虫唱的回响,一定会清晰地定格在你的脑子里,缓缓地升起在你的追忆之穹,静静地照耀着你现在好或者不好的生活,继续给你憧憬的力量。

与泥鳅不同,田洋畈里的黄鳝,比泥鳅要刁得多了,在田埂临水处打一个洞,惬意地躲进去后并不轻易出洞,要抲只能用钩去钓了。黄鳝钩一般自制,把刷帚梗粗细的细钢筋拉直,一头磨尖后弯成钩,就算做成了一根黄鳝钩,钩杆一体足有一尺多长。仔细找到洞口新鲜的黄鳝洞后,穿上蛐蟮不断抖动着手腕把钩放进去,仅凭手感就能判断是否提钩,不用担心黄鳝会脱钩。

这黄鳝有个习性与溪里的土婆鱼相似,与认知有限却事事都要去扎一把道理的人一样,一旦发现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自己找上去,猛地一口咬进嘴里再说,宁肯被人提上去,也是绝不松口的。不知何故在小城的俗语中,会把一根筋的人比做木呆呆的土婆鱼,却把一个人装糊涂示弱的样子,叫做黄伏鳝假死,把故作姿态逞强的行为,称为黄伏鳝扮鳗,看来是抬举这条鱼了。

到了花瓣雪粒白的野菊花,在沟渠边迎风盛开的初夏,早稻早已根壮枝茂,放眼望去,满田稻浪迎风起伏,泥鳅没入其中已难觅踪迹。尽管玩得上天入地,爱护庄稼的念头,还是与生俱来根植于心,再野的小孩,也断不会进到稻田里去抲鱼。这时就只能在田岸边的水沟里,用称作戽潭的方式去抲鱼了,当然你也可以用畚箕,小打小闹地到沟里去淘鱼。

戽的书面语解释,主要是由下往上汲水灌田的意思,在小城的用语里,还另有一种由里往外连泼带倒、把水泼到外面去的意思,更有一种不管三七廿一,只要结果不要场面的意思在里面。戽水的地方通常都会被戽得烂污泥水刮浆。夹菜时叉菜羹一样,汤汤卤卤滴滴漓的吃相,往往会被数落成吃东西像戽水一样,加之戽与呼呼响的呼同音,说的时候会加重语气,难看的吃相就跃然而出了。正吃得起劲被这样调侃的人,不惊讶地表示疑问,反问难道是说我的质问后,再学样把原话回敬回去的话,是掩饰不了尴尬下不了台的。

吃饭不可戽水一样,戽潭抲鱼就不用顾及场面了,可放开手脚去戽水,只消快点把堤内或潭里的水戽干就是了。抲鱼戽潭时很少去戽大的水潭,印象中也只与陈皮等人去戽过一次大水潭。当时在农机一厂围墙外,离油厂塘不远的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有一个两张乒乓球桌大小的水潭,整个夏天都看到有东西在水下冒着气泡,熬勿牢就近去河头的水龙会里,与陈皮等人一起用手拉车偷偷运出水车,一路搪塞过大人的盘问,到了水潭边架起水车,用手摇的方式轮流车水,直到落夜时,潭水才遂渐见底。看着手板背阔的鲫鱼,在月亮光下溅成白花花一片,不禁哇啊哇地发岀阵阵惊呼。

平日里一般只能戽田边水量少的水沟,结伴去时,只消带一只破脸盆,找到水流平缓有鱼在游动迹象的水沟,选一段水沟下到沟里,用沟里的淤泥一前一后筑起二道泥坝后,开始用破脸盆往外戽水。待沟里泥坝之间的水被戽干时,沟里的泥鳅自然无处可逃。将淤泥中的泥鳅摸干净后,另选一段水沟继续戽潭。到了傍晚时分,将泥鳅你一梗我一梗均分后,用屌劲韧的俗称千斤拔的野草,把泥鳅穿起来,荡几荡几拎回家,赶在大人下班前换好干净的汗衫短裤,否则晒得黑不溜秋加上浑身筒满了烂泥的样子,不被比喻成泥鳅一样讨来一顿厉声责骂才怪,整个夏天乐此不疲。

过了夏天到收割晚稻后的深秋,田水也逐渐由凉转冷,再不能下水摸鱼了。田洋畈上的鱼,最早要等到春耕时才有得抓,其实不是抓,而是去捡。当田野渐渐的由黄变绿再变红,紫红色的草籽花花开成海的时候,春耕便要开始了。当农人提起三角犁头尖,往湿润的田地里一插,随着呔的一声把牛往前一赶,娇艳的草籽花湮没下去,黑油油的泥土被纷纷被翻上来。

翻上来的还有泥鳅,几乎看不出死活随手可捡,这些捂在田里不吃不喝一个冬季的泥鳅,不知怎么活下来的。缑人称呼泥鳅时习惯加一个龙字,把它叫做泥鳅龙也是名至实归。生命力如此顽强曾经遍地都是的泥鳅龙,时至今日竟然难觅踪迹,我们不知还有多少现在习以为常的美好,会在我们的手中浑然不觉地失去。

一直记得捡泥鳅时,陈皮站在花开如海的稻田里,迎着田野上的风,大声喊的一句话:喏!犁头尖下的泥,像花一样从田里开出来了。不知像泥鳅一样活了半辈子的陈皮,心里是否还能开出花来。

文 摄 / 顾方强

编 辑 / 西湖雨

审 核 / 浩海紫烟

文化宁海工作室出品

【一个人的缑城】第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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