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河南棠溪宝剑集团公司“棠溪杯”有奖征文杨国涛作品
棠溪鸳鸯剑
杨国涛
大明万历年间，居住在上蔡东岸古镇的一位姓丘的书生，少小在乡里就有名气。十五岁时娶陈氏为妻。陈氏端庄大方，知书达理，比丘生大两岁，结婚四年怀不上儿子，一家人甚是苦恼。
一日丘生去项城县会友，回来时路过康湖坡那一望无际的槐草地，在那沼泽边看到一窝圆圆的白色的东西，他弯下腰用手翻看又不象鸟蛋，正在惊奇之余。忽然″嘶"的一声从草丛中穿出一条大蛇，咬住丘生的臂膀缠住他的腰，把丘生甩倒在地。丘生感到性命难保，眼看越缠越紧丘生已呼吸困难。正在这时眼前闪来一道亮光，那大蛇松开丘生钻进茂密的草地。
丘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子，头戴纶巾，好似一个道童，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手举马鞭身背利剑站在他的身后。手指着那堆蛇卵说:″那不是鸟蛋，那是一堆蛇卵。你要危及它儿子的生命，它岂能放过于你，刚好我路过到此，用马鞭把它打走。由于蛇卵在此它没走多运，你赶快离开这里"。说完那女子打马离去。
丘生越走越害怕，越害怕越走不动，没走几步就被那杂草拌倒了，丘生急出一身冷汗。那侠女回头看丘生还在原处没走多远。于是转身打马回来，那大青蛇刚抬起头，只见那侠女举起马鞭，那青蛇又趴了下来，顺势把丘生拉上马坐在她的前面，向西奔东岸丘生的家而去。
来到丘生家门前那女子停住马蹄，丘生敲开大门。陈氏走出门来看到丘生后面紧跟一女子，男子装束打伴，身背一棠溪剑闪着寒光，手牵一匹枣红色大马，心想这是哪来的仙人。急忙迎回家去。
晚上那女子睡在书房，环视周围阴气沉沉，整个院落被绿荫腹盖，瘴气缭绕，草虫哀鸣。她取下古筝趁夜色弹上一曲，四周似有骚动，不像风声，又不像虫鸣。总感觉有种杀气袭来。那侠女抽出棠溪宝剑在院内旋转舞动，霎时满院树叶如雪片般莎莎落下。收起剑顺入鞘内，一缕月光斜照在书房门前，顿时水清月朗，轻风徐来。
早晨，那侠女不知什么时间已起来舞剑。隔壁王家也是大家，王家的后生叫王占元，年方三十六岁，是个贡生。早晨起来爬到墙上剪那杂乱的藤条，他看到一道童打伴的女子在丘家院中走动，伸着头往里偷看。那侠女转身和他打了个照面，惊得王占元差点从墙上摔下来。
吃过早饭，那侠女要辞别赶路。昨天的事情丘生讲给夫人陈氏，陈氏非常害怕，怕那大蛇找上门来。想挽留女子多住几天。那陈氏到书房看到侠女正在收拾行礼，忙施礼道:″仙家的救命之恩我们不知道怎样报答？你这样匆忙要走我们着实心里过意不去。另外还有一事想求仙家，我来丘家已四年有余，还没给丘家添一人丁，还望仙家指条道路"。那侠女说:″我叫李仙妹，是师父起的名，有急事这两天必须赶到蒿山。我把棠溪宝剑留下，如有鬼怪邪类，看到它定会退去"。
李仙妹取下宝剑挂于庭堂，看到条几上有本《昆仑剑法》，李仙妹拿起翻看，里面图文招势非常新奇要带去看看。丘生陈氏正不知送恩人什么东西，赶忙用布包住送给李仙妹，丘生对仙妹说:″这书是先祖丘处机的手写剑法，你要喜欢就送你吧"。李仙妹也没推脱接过书说:″两月以后我定会回来"。然后打马而去。
且说王占元早晨看到李仙妹后，一天心神不定，他不知仙妹已离开丘家。到了晚上他换了件衣服，趁夜色翻过墙去到了丘家书房门前，往里看没有灯火，门上已上锁。他正要离开，听到墙外有声音就躲在暗处。这时只见一条大青蛇从墙外爬进院内，往客厅而去。刚把头伸向门缝，一道闪电而来，并听到剑鞘发出声音。那蛇迅速往外而逃。
王占元刚翻出院墙摔倒在墙外，那大蛇也从墙内爬到墙外正好趴在王占元身上。那蛇恼羞成怒，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他的脖子。王占元大喊救命，等人打着火靶而来，他已吓昏过去。人越来越多顺着蛇走的痕迹追了过去，那蛇抬头扑了过来扑倒二人。后面的人看到丈余长的大蛇有的吓跑了，有人拿锄头砍下一去，那蛇尾又打倒几人。好多人用钉钯、钗、锄头奋战一个多时晨才把那大蛇打死。
且说那母蛇因公蛇被东岸村民打死，决定趁夜晚来报复。那母蛇领着无数的小蛇向东岸走去。村子的周围到处都能听到″嘶嘶"地蛇叫声。几个打蛇有功的人正在王占元家喝酒，尽幸间大家觉得有什么动静，都迅速赶到外面，只看见那大蛇张开血盆大口，领着一群小蛇扑过来。大蛇一尾巴甩烂了王占元的脑袋，其他人四处逃跑，满街都是嘶嘶的蛇群。家家户户都闭上大门，躲进屋里提心吊胆，没人再敢出去组织人和蛇决战。
这时一道闪光从丘家大厅出来射向那发了疯的母蛇，顿时那蛇身首异处。那道寒光又回到丘家剑入鞘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街上听不到蛇的叫声。
事后，村里的人纷纷要祭拜神剑。丘家也不好推脱。只好把剑挂于中堂，支上香案让人祭拜。
一天一个云游的道士说是武当修炼得道，听说此地有一斩妖宝剑想拜会一下。村民们看那道士不象善人，都非常警惕，护住宝剑不让他看。那道士看明的不行就来阴的，在村头放火。乡亲们都去救火，他趁乱砍开丘家门锁，把朱砂撒在剑上使其失去灵气而后挟剑而跑。
一月后，李仙妹事情办完要东归九华山，来取宝剑，丘生夫妇跪在仙妹面前哭诉宝剑被盗的经过。仙妹听后非常吃惊，她知道这剑是通灵之物，没有一定的法术是偷不走的。她表情严肃起来，对丘生夫妇讲:″此剑是两千年前泌山老祖在西平出山，用十粒精钢和离圣童子的精血，铸成的棠溪鸳鸯剑，一剑是雄剑，一剑是雌剑，这把是雌剑，想不到在这里丢了这可如何是好"？丘生夫妇没别的办法一直跪地不起。
李仙妹搀起丘生夫妇二人让他们不要担心，对二位讲:″我只好去找师傅拿出那把雄剑，它能巡出雌剑的踪迹"。说罢仙妹骑马而去。
且说仙妹师父华山圣母，在九华山练剑，感觉剑鞘晃动，她用手猛拍雄剑，一道寒光钻入剑鞘，她急忙抽出，原来是雌剑而回，剑锋带着血迹。″不知你又伤了哪家恶人"。华山圣母自言自语道。
原来那恶道盛离原，是武当的败类，被赶出师门。他作恶多端，是出了名的釆花大盗。偷盗此剑先用朱砂使剑失去通灵。他来到九华山附近，想试一下剑锋，见路旁有一只公鸡，随将刺了过去，那鸡身首异处。他哪知那剑沾血又恢复通灵，挣脱贼手飞向空中发着寒光，又垂直刺向妖道，那妖道喉管喷血，落得个全尸。
李仙妹风尘扑扑回到九华山，远远望见师父手拿双剑在那比划。看到仙妹走了过来便把那雌剑背在身后。那仙妹撒娇地说:″师父我已看到了，你藏了我的宝贝"。师父说:″你弄丢了宝剑反向我要"。仙妹把丘家那本《昆仑剑法》递给师父并讲述丘家的情况。师父沉默一会儿开口道:″那丘真人乃是我先师，我一直在寻找丘家后人和这本《昆仑剑法》想不到你办了件大事，真是天意啊"！
师父拿出那把棠溪宝剑递给仙妹道:″丘生乃丘真人之后，不该断了香火。丘真人有恩于师父，你换上女儿装去到东岸丘家帮其延续香火"。那李仙妹努着嘴道:″让我去当妾"？师父讲:″我昨天算了一卦，陈氏因为宝剑丢失一事得了重病已驾鹤西去了"。
仙妹换了女儿装显得格外俊秀。几天的功夫她又到了丘家，丘生看到李仙妹吃惊不小。她那妩媚的眼睛好似在和你说话，白净的脸上闪耀着青春诱人的光彩，平和的语气尽显高雅的气质。她那一举一动都是动人的故事。
丘生赶忙跪在仙妹面前哭诉道:″丢了仙家的宝剑不知用什么偿还？您的救命之恩我何以为报”？李仙妹急忙扶起丘生并给他擦干眼泪说道:"哪个让你报恩？我回来是奉师父之命来报你祖上之恩的，我做你丘家人你不乐意"？丘生听后心花怒放，想今生能得到这样的侠义之女都是祖上的恩得。
二人在乡邻的帮助下举办了婚事。丘生同年也考上进士，李仙妹给丘家生了二子一女，夫妻二人相敬相爱白头到老。
【作者简介】杨国涛，1965年生，河南上蔡人，驻马店市作家协会会员。自由写作者，多次参与组织民间文化艺术活动，主办文化交流群体，文艺作品多次见报。
本期编辑：乔祖 忽而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