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红河,欢迎您】(散文)
作者简介
成航
成航:笔名守望,陕西省咸阳市三原县人,1979年9月出生,汉族,毕业于西安工程大学,毕业后参军入伍,文学爱好者。
红河,欢迎您
不觉中,来到红河15年有余了。此刻,看逝去的时光,真如白驹过隙一般了。时光,时光,也真是如光一般流失的时间了。
15年前,坐着那趟穿越崇山峻岭,几乎一路行驶在山水之间的K165列车在懵懂中踏上奔赴云南的征程,目的地-红河蒙自。从此,红河这块神秘而充满生机的土地成为青春的栖息地。
红河州,是地处祖国大西南腹地的一片植被茂密、气候温和、民风淳朴,正处在又一次青春焕发期的土地。
初到云南时,从昆明到蒙自只有汽车。云南属于高原多山地区,公路多沿着山腰蜿蜒盘绕。从昆明一路下来,几乎都是在山间穿行,车窗外风光秀美、溪水流淌,哗哗的水声不时从车窗外飘来,探头出去,要么是路基下的河流,要么是山腰间的溪流。汽车穿梭在郁郁葱葱之中,水流鸣奏响在山间,甚是美妙的旅程。汽车快进入开远时,在一处转弯的山脚处,探头出去,一条宽阔奔腾的河流映入眼帘,本就汹涌的河流,加上水流赤红,更显气势磅礴,不觉为之震撼,这就是红河。
汹涌的红河,穿过神秘富饶的红河州流入越南。在中国境内,流入红河州前取名元江,流入红河州后叫红河。因红土地上土质松散,加之雨季时雨水充沛,四处而来的水流挟裹着红土地的泥浆汇入红河,红河也就成为红水之河了。若是站在中越边境处,看那滚滚而来的浪涛,更显它的气势磅礴。
红河州地处云南南部,地域广阔,下辖4个县级市、10个自然县。其中,包含屏边苗族、河口瑶族、金平苗族瑶族3个民族自治县。因少数民族集聚,被国家设立为红河哈尼彝族自治州,几乎一半人口为少数民族,包含了哈尼族、彝族、苗族、傣族、壮族等17个少数民族。
红土地染红了红河水,红河水滋养了红土地。这片土地上,人类繁衍生息数千年。随着全面改革开放和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给这片原本闭塞、落后的土地注入了蓬勃生机。外来淘金者蜂拥而至,原本沉睡寂寞的大地,处处生机盎然。特别是,云南省确立发展以个旧、开远、蒙自、建水为中心的滇南城市群建设,带动了红河州的快速发展。红河,正以开放、自信、包容的姿态崛地而起。
红河之美,在于它的厚重淳朴。当祖国大地四处都在沐浴改革春风、奔向富裕时,红河还处在自然生息、男耕女织之中。这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承载着浓郁的华夏文化和传统。“美酒飘香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喝就喝、喝就喝,端起你的酒杯来……”哈尼族的祝酒歌,热情、洋溢、真挚,酒席间的客人们听到原生态的祝酒歌时,无不举起酒杯共饮一杯。红河的酒源于粮食、美于粮食。包谷酒、高粱酒、米酒等各色焖锅酒,家家户户几乎都能酿出醇香的粮食酒。在红河,粮食酒、特别是焖锅酒,是大街小巷里的佳酿,虽比不上茅台、五粮液的名气,但口味却纯正浓香,滋养了自然生息的红河人民,也征服了成千上万的异乡人。米线摊上、各色饭店,进口处必然摆着各色的焖锅酒,陶制的酒缸摆满厅堂,任你品尝选取。这里的酒,恰如这里的土地和百姓,一颗红心、一片赤诚展现给八方来客,毫无保留、毫无忌惮。生活在山间丛林的百姓,祖祖辈辈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传承了大自然的淳朴和厚重,朋友来了大碗的酒、大碗的肉,满腔的热情,只为送上土地的厚实和人性的淳朴,这种原生态的人类繁衍生息,怕也只能在此领会。如果,那些手持平板、手机,沉迷于游戏酒吧,游走于娱乐、运动场所的都市人,称之为蛮荒,不觉中,我又在思考什么是文明呢?
红河之美,在于它的天人合一。在现代文明的大都市里,没有人去想天人合一,也没有人敢去想天人合一。天早已不是那个天,人早已不是那个人。文明给予人类的恩赐,是闪烁的灯光、拥挤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工业制品,普通人早已陷入聪明人的圈套,荣幸之处,不过那些高楼大厦、楼台亭榭。美,在潜移默化之中,成为了富丽堂皇、壮观雄伟。人性的欲望,在这种刺激中逐渐膨胀、膨胀,直至身心疲惫寻求自然之美。于是乎,大山之中,丛林深处,成为了现代文明人趋之若鹜之处。这样的美,何在?在乎山水间,在乎生命之源头。红河,这片土地,便可带你追溯生命之源、生存之本。这里,山连山、水连水,山水之间炊烟袅袅,山之恩赐、水之福泽、地之广袤,带给千百万红河儿女繁衍生息,蓝天碧水、苍山翠柏映衬着自然之生息、人类之繁衍,人与自然之和谐相处不过如此。
红河之美,美在河流之行道、美在森林之貌美、美在自然之生息、美在天然之瑰宝。建水燕子洞,地下暗河顺流而为,千年横亘不变,冲刷出亚洲第一溶洞,代代中华儿女慕名而来赏之雄伟壮观、鬼斧神工。屏边大围山,丛林覆盖、天然繁衍,千年老树枯死于深山野岭,幼年新苗蹿起于朽木腐根,任风雨冲刷,任日月经年。初入丛林深处,不觉为山之美、水之灵、林之苍而折服。世间之酸甜苦辣、爱恨情仇,皆可于山水之间释然,无愧为天然之氧吧、自然之瑰宝。大自然之音符,万物之灵性,细观处,无处在、无处不在,潺潺的溪流、百年的苍翠、身边的浮云,处处都涤荡着凡间的夙愿和执念。山水之间、丛林深处,洗涤去不少凡间之积垢,不觉中神清目爽。金平蝴蝶谷,地处亚热带丛林气候,每年4-6月份,成千上万的蝴蝶开始飞舞于丛林之间,400余种各式蝶衣穿梭于山水之间,走入丛林之中,树干上、台阶处、臂膀间……无处不是美丽的蝶衣,惊叹中早已身陷天堂,美不胜收、目不暇接,不能形容身临其境之感受。元阳梯田,千年之文化积淀、千年之文化传承,水波涟涟时,日月与之同辉、山川与之交融,一面面自然之梳妆台坐落于山腰,映照出日月之光辉,映照出幸福之美景,映照出人性之淳朴。站于山顶俯视山腰,波光粼粼、静美如画,日月为之暗淡、山水为之失色,那是千百年人类之结晶、自然之鬼斧,何逊于日月山水呢?插秧时节、金黄时节、收割时节,一幅一幅的天然画卷开始上演,天人合一、天地造物之场景栩栩如生的展现于山水间、躬耕处。泸西阿庐古洞、建水古城、石屏异龙湖、红河甲寅梯田……,自然之灵性、山水之奇美在红河包你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因为,这里是自然之延续、人类之自然之处。此处,我不觉在想,倘若这些天然之美景、世间之瑰丽,被现代文明的浪潮席卷而过时,留给人们又会是什么呢?
红河之美,在于它的历史悠久、含蓄包容。你可知大理、南诏,你可知锡都个旧、河口风情,你可知烽火中的西南联大、抗战中的滇越铁路,这里曾经是番邦割据的天堂之处、是稀有金属王国,曾经是民国文豪集聚的边城小镇、是支撑抗日烽火的后方补给线。滇越铁路上的人字桥,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碧色寨火车站的破壁残垣,印刻着民族的兴衰耻辱。历史的浓缩,在这片土地处处依稀可见,这是生动的教科书,也是最耐读的史册。历史,在这里千回百折,呐喊,在这里此起彼伏,都源于这片热土的厚重包容,源于紧跟民族前进的征程。红河之水百回千折,终是留下华夏的足迹,红土之泽滋养山川,终是留下民族的血脉,千年的历史中,红河人民始终不脱离中华民族之根基、华夏儿女之根源,生生不息、前赴后继一路走来。
红河之美,在于它的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我时常见到大街小巷里穿梭的身着民族服饰的少数民族同胞,他们穿着艳丽的服饰点缀着城市,从起初来时的排斥,到后来的驻足欣赏,直到逐渐被兄弟民族的文化所感染,不觉为中华民族的富饶美丽多彩而自豪。哈尼族的祝酒歌热情奔放、彝族的火把节热情洋溢、苗族的花山节歌舞漫山,长街宴的佳肴里、山村百姓的焖锅酒中、哈尼梯田的收获中……,无不包含着红河百姓的热情好客和善良淳朴,客人到家,大锅肉、大碗酒,酒足饭饱后欢歌热舞,怎能不让你沉浸于民族大家庭的温暖和热情。
红河之美,更在于它的碧水蓝天、山清水秀。无数初来云南的人,最先惊叹的便是头顶那片蓝天白云,天空如洗、白云如画,风景这边独好。再看到天空下一片片的碧水苍翠,不觉中,便有身处世外桃源之感。对比那些笼罩在重重雾霾之下的现代都市,云南,怎能不是人间天堂呢?红河,怎能不是世间仙境呢?随着交通的便利和对外宣传力度的扩大,红河,这片神秘的土地开始走入世人的眼界,相比于传统的大理、丽江等云南名片,红河的梯田、边境旅游、民族风情开始吸引远方越来越多的游客,一批批不为人们熟知的旅游景点开始游客络绎不绝,州府蒙自的魅力开始逐渐凸显。过桥米线、万亩石榴、生态宜居、四季花果、旖旎南湖、风情小镇、长桥碧波、碧色老站、生态公园……州府蒙自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所接受。这片正在崛起的希望之土,承载着490多万红河人民奔赴小康的期待,预示着红河-这片神奇的土地,开始焕发出青春之光。
在中华大地现代文明之最的北上广,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灯火辉煌,人类沉浸于物质的享受和物质的痛苦,活在乐此不疲的奋斗奔波之中。生活的间隙里,下班归途的公交、地铁上,多少人渴望一片干净的天空、自然的山水,却早已被裹挟在高楼丛林之中,琳琅满目的繁华,早已充塞在心中的角角落落,追逐明天的心,在匆匆脚步中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失落彷徨,在那里,生命是用来拼搏的,哪知什么疲倦和释放,人类的生活越来越刻板化、功利化,对美好的追求,多停留在了为人的修养和对善良、自由、博爱的追寻之中。
在红河,生态之美、宜居之美、淳朴之美处处可见,群山腹地的山上水水,正在被越来越多的都市文明渲染,自然之民族风情,正在接受蜂拥而至的外来者的渲染和改造,这种激荡着的文化气息充斥红河大地。这里,有中西结合的现代建筑,也有原始风情的村寨文化,有百年西方文化的侵蚀渲染,也有西南联大时期文豪巨匠的历史印记。锡都个旧,是个天然的聚宝盆,稀有金属储量和产量世界第一,法国殖民者曾为之开洋行、办厂矿、修铁路,在中华大地积贫积弱之时,这里曾经繁花似锦。边城蒙自,西南联大文学、法学院曾经坐落于南湖之畔,闻一多、朱自清、徐志摩等一大批大师巨匠,在此留下生活趣事和佳篇经典,南湖岸边闻一多先生的雕像下,刻着他不朽之作《红烛》,来往的游人不觉站立于前品读一番。西南联大旧址纪念馆,早已成为边城名片引来游人络绎不绝。文化的激荡、历史的风云、厚重的风情,无不衬托着这片土地的美丽神奇。
赶上哈尼族的火把节、长街宴,苗族的采花山、斗牛、赶秋节,那样的日子里,如果你能身临其境,一定会被风情的民族文化所陶醉。这些正在红河这片土地上延续的民族文化,不知多少早已消失在现代文明的冲刷中,多少人,只能在书本中领略它的异域风情。在这里,一年中总会上演这样的人间大戏,岂能不让你为之动情。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来此淘金、定居,外来人口的快速增长,给红河大地注入新鲜的血液和文化,这种日渐传播和扩大的红土地文化,正在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游人。每到大的节日里,河口、蒙自等地的宾馆便开始爆满,一房难求、一夜难留的局面,正在逐年增多,过桥米线的名头早已散播四海,蒙自石榴的美味正在扩散,植物王国、奇花异草、舌尖美味……,多少人离开时恋恋不舍,因为这一片碧水蓝天、因为这一方风土人情、因为这一处异域风情。
越来越开放、自信的红河,正在走进人们的视野,越来越风姿卓越的边城蒙自,正在引来无数游人的流连忘返。这是一片地处祖国西南腹地的处女地、这是哀牢山脉深处的风光田园,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随着铁路、机场、公路的全面升级,青春、活力、自然、生态、神秘、美丽的红河,正在揭开它完整的面纱,恰如惊鸿一瞥、恰如诗和远方,风光旖旎的红河,欢迎您!山水田园的红河,欢迎您!风情万种的红河,欢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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