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品】河南鲁山‖李宝泰作品《古寨彰显苍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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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寨彰显苍凉美

图文/李保泰

  鲁山西北，抬头即山。山多，山寨也多。

  名寨有三：老婆寨、焦赞寨、孟良寨。三寨犄角状分布，连接四乡十八保。古辈子口口相传，北宋年间，不知哪家王爷，身犯何罪，落个满门抄斩。偏就小女子命大，逃至西北山，隐名埋姓。后遇雷音寺武僧传道，功夫了得，便招兵买马，筑寨屯粮，占山为王。后来，焦赞，孟良也先后在西北山落草为冦，啸聚山林、过着打家劫舍的营生，闹腾得乌烟瘴气。也是为了统战需要，焦孟二人拜红发老婆做干娘，订立攻守同盟。一日，这婆娘心血来潮，一把火点燃九座烽火台，霎时间，烟洞岭上狼烟四起，两个干儿子哪敢怠慢，飞马直奔山寨。你看，这婆娘有两把刷子呢，老了老了，凭添二个孝顺的悍匪做儿子，心中那个美呀，跟嚼两串糖葫芦似的。当然，也因此埋下了祸患。那年，重阳节，官军把山寨围的跟铁桶一般，任你狼烟再起，十万火急，焦孟不当回事，好端端的山寨，愣是被官军掘地三尺。寨毁人亡。听起来这像是小时侯读过的狼来了的故事。焦赞寨，孟良寨随后也被杨延昭大军各个击破，招了降，铁定了心跟随杨家征东平西，出生入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成就一段佳话。

   扯远了， 还说老婆寨吧，时下，这荒山野岭，也算是秃子枕着门槛睡，名声在外了。有战略眼光的几个富人合资，山上山下圈了几千亩地，与千年古刹，大雷音寺一并开发。昔日凄凉凉的西北山，日渐风光起来。那日，也是重阳节，与文友九人，去老婆寨采风，效仿古人登高望远，附庸风雅，说不定灵感发现，咱也整几首诗句显摆一番多美呀！驱车出县城，沿s242省道西北行，进瓦屋乡界，有烟洞岭小站，也就是古烽火台遗址。北拐，不远即到景区。景区尚未峻工，高高大大的琉璃瓦山门上，镶嵌着“天下第一寨，阿婆寨”招牌。看这阵势，叫得山响。细想，总感觉有些夜郎自大。想当年，瓦岗寨上，咱程大哥闹过朝庭，出将入相，手下英雄好汉，那可是：一部唐诗传天下、烟凌阁上显神灵，个个都在二十八宿呢，那才叫天下第一寨。时下，好些景区，动辄以第一自居，第一关啦，第一栈道啦，把游客整的找不着北了。再看这“阿婆寨”，西北山人，自小小老婆寨老婆寨的叫惯了，换成个“阿”字，阿哥阿妹的，娇滴滴的，有点儿江南水乡小家碧玉的味道。进山门是雷音寺，寺院坐北向南，一进几宅的大寺院。唐僧师徒西天取经回来，在寺内传道布经，香火自是旺盛。寺前有河，绕寺东流，水也清澈。真正是：“深山藏古寺，清水洗尘心”了。出雷音寺后门，是通往老婆寨必径之路，走完一段林荫道，开始爬山。爬山走栈道。栈道顺峡谷修建。峡谷水流淙淙，汤汤不绝。九瀑十潭，浪花飞溅。沿途多土石洞穴，阴森森的，凭添几分神密。日过中午，总算爬完栈道，眼前豁然开朗，游人不多。大都欢呼雀跃起来，心想，总算爬上寨顶了。问执勤小女子，方知距寨顶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十里长的栈道等着咱呢。那就上吧，不到长城非好汉，况山寨呼！

从网上看到几篇介绍老婆寨的文章，说山寨上，树木参天，郁郁葱葱，遮天蔽日。你来过山寨吗？全是瞎扯淡！糊弄读者眼球。亲水峡谷爬完，你领略到的完全是一种空旷与荒凉，斑驳与狰狞。十里悬空栈道，呈弓型依悬崖建造。往下看，如万丈深渊，令你胆战心惊。定下心来，又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味道。灰白色的火焦石上，一簇簇芨芨草、野冬青、骆驼草零星地点缀在石缝间。把空旷的古山寨映衬得更为荒凉。偶见几簇红叶，似邂逅一位妙曼的少女，想不多看几眼都不中。有一种耐旱的小植物，当地叫作菩萨莲，煞是好看。有传说，老婆寨也曾是观音菩萨修行之地，所到之处，遍地生莲，难怪在人迹罕至的山崖上，今人刻意地塑有好几尊菩萨坐像。无耐能爬到悬空栈道的游人毕竞不多，菩萨也只能餐风露宿，享受着清茶素供了。攀爬十里悬空栈道，考验的是胆量和意志。总算不枉此行，攀爬中，你可亲手触摸到斑驳沧桑的古寨墙。白云苍狗，沧海桑田，这古寨墙化为历史沧桑最深沉的积淀。游古山寨，就好比去敦煌听沙，圆明园观遗址，不需要刻意妆扮景点，需要用心去感悟，意会的是历史的一份厚重。一种山寨文化在时间和空间的穿越中幻化。其实，说到底，老婆寨就是一个古战场，历经金戈铁马的飞扬，历经血雨风沙的洗涤，满眼沧桑的古寨墙，为人们留下了只能是点滴的感慨。行至山寨最顶端，放眸远方，恍如烽火连天，黄沙穿甲，满满的凄凉悲惋。这就够了，凭吊古寨遗址，苍凉也是一种美。有时，这种美，胜过湖水碧清、胜过林草丰美。

作者介绍： 李保泰，河南鲁山县土门人，县作家协会会员，县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偶有散文及诗歌在河南思客，思归客，及平顶山晚报，平顶山工人杂志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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