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她是秦淮河畔媚香楼的当红姑娘。
她是被人称做“香扇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豪爽女子。
她与侯方域两情相悦,为他闭门谢客,车马萧条。
她身处朝代更替,不畏强权痛斥侯方域应有气节,被阉人逼再嫁,跳楼明心,血溅定情扇。
她被叹道:在那些暖暖软软的香风中,居然还是熏出一些硬骨头。
她自小被卖到吴江为婢,妙龄坠入章台。
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
她曾有良人陈子龙,良人却死于国难。
她乃秦淮八艳之首,后而钱谦益以正妻之礼迎娶,为侧室。
她与夫君恩爱不移,曾有妙闻。钱道,我爱你乌黑头发白个肉,她回道,我爱你白头发乌个肉。
兵临城下,她劝夫君殉节,夫君却道,水太冷,不能下。她欲沉池,却硬被拦住。
她出尽家财,慰劳抗清义军,巾帼不让须眉。
她字眉生,居住眉楼。
她通晓文史,工于诗画,所绘山水天然秀绝,尤其善画兰花。
她庄妍靓雅,风度超群。最美是眉眼,男人们恨不得变成砂粒,醉死在那柔柔的波里。
她豪爽不羁,称柳如是为弟,她无视礼教,去衣共塌测试他人是否为柳下惠。
她为龚鼎孳洗尽铅华,改名换姓。得幸他为良人,两人恩爱非常。
政局变幻,龚鼎孳随波逐流,做得三朝之臣。她受封于朝廷。
她本位昆山歌妓,曾寓居秦淮,因与重大历史相系,归于“秦淮八艳”。
她殊色秀容,花明雪艳,能歌善舞,色艺冠时。
她本应江南觅艳献入宫中,奈何美色超群,被外戚嘉定伯所占。
世事动荡不安,农民起义,崇祯帝急召吴三桂镇山海关。嘉定伯为吴三桂践行。
她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魂。起义军进了京城,被起义军首领李自成部下所掠。
原本要投降的吴三桂,冲冠大怒高叫,“大丈夫不能自保其室何生为?”遂投降了清军与农民军开战。
吴三桂本欲立其为正妃,她托故辞退,吴三桂别娶。难料正妃悍妒,两人离心。
她知他要杀她,遂乞削发为尼,从此在五华山华国寺长斋绣佛。
她名白,一字青莲,甚爱太白诗句。
那一年,乡试落第的冒辟疆与她在苏州半塘相遇,俊美无双的他犹如吸石般紧紧吸住她的心。
她明明知,他早已属意吴门名妓陈圆圆,却还是多次向他表示倾慕,却被婉拒。
这倒让人想起韦庄的《思帝乡》: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待冒辟疆第六次乡试途经苏州,重访陈圆圆时,已是人去楼空,加上再次落第,失落之极。这时,她在柳如是和钱谦益的帮助之下,来到他身边,结成伉俪。
她以妾的身份进冒家,恭顺侍奉公婆,悉心料理多病正室所生的二男一女。
她本爱清淡,却为君烧制肥美甘甜佳肴。自制“董糖”、“董肉”。
她爱香爱花露更爱他。他重病在身,她不分日夜照料,体质极度亏虚而亡。
他在她灵位之前,会不会想起当年她心意坚定地说,风尘打滚,阅人不少,如蒙公子不弃,妾身算是跟定公子了!
也有传,她没死,只是进了宫,成了董鄂妃,也罢,是说纷纭,随他们去吧……
她本是官宦之女,因父早亡,零落成泥碾作尘。
她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擅小楷,通文史,善画兰。
她是和陈圆圆一并盛传为“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的赛赛。
如此妙人,到底痴心错负,江南觅艳嘉定伯选中她与陈圆圆,吴梅村畏惧权贵,在她楼下吹了几首曲子便凄然离去。
两年后,她嫁给了一诸侯,因不得意,进奉了自己美貌侍女柔柔,自己乞身下发,当了女道士,依附于七十余岁的名医郑保御。
她为报郑氏之恩,用三年时间为郑氏刺舌血书《法华经》。
只是,在她某个寂静深夜,是否还在等那句承诺,那人的名字是否还在她唇齿吐出,吴梅村……为何负我。
她出生在世娼之家,在家族历代名妓中也是佼佼者。
《板桥杂记》曾赞她静美风流,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但是,她输就输在单纯太直率。
她的婚礼,在明代南京盛况空前,想的,尽痴了,如此佳人,浓墨重彩有多美。
她的夫君,从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数月之后依旧走马于章台柳巷之间。
清军南下,他尽要卖了她,她对他道,若卖妾所得不过数百金……若使妾南归,一月之间当得万金以报公。
应之,她旧院姊妹帮助下筹集了两万两银子将朱国弼赎释。
此刻得了钱财的他又想重归旧好,她冷笑,当年你用银子赎我脱籍,如今我也用银子将你赎回。言罢,便策马离去。
她被赞爱憎分明,也输在爱憎分明中。她是一个不会为爱情委曲求全的女子。
离去的她恍若无事,筑园亭,结宾客,日与文人骚客相往还,酒酣耳热,或歌或哭。潇洒非常。
她自幼不幸沦落风尘,资首如常人。
她秉性灵秀,能诗善画,尤擅画兰竹。
她绘画造诣甚高,曹寅曾接连三次为她题诗。《历代画史汇传》中评价她的画技是“兰仿子固,竹法仲姬,俱能袭其韵”。
她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
她居于秦淮圣处,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
她与江南才子王稚登交谊甚笃,他赠她书信皆细细收藏,在他七十大寿,她集资买船载歌妓数十人,宴会上,她重亮歌喉,为相恋三十余年的王郎高歌一曲,王稚登听得老泪纵横。
她归后一病不起,强撑沐浴以礼佛端坐而逝,年五十七。
三十多年的遗憾……她如此重他,得到的却是三十多年的思念。或者,她只是在等一个可以依靠着流泪的肩膀,却一直未曾等到。
在日本东京博物馆中,收藏着一幅中国明代的“墨兰图”,此画并非出自名家大师之手,而是她所作,却被日本人视为珍品。
拨开历史的烟雾,想那晚明烟雨朦胧的三月、柳色抽新,华灯初上,轻纱幔绕的画舫、觥筹交杂、浆声回荡。
香君、圆圆的窈窕身段、纤纤素手、婉婉歌喉、在灯影摇红里依稀可辨。
沐浴着十里香艳、六朝金粉,不知是嗔、痴、羞、怨的灵秀红颜在飘摇的烟雨里长袖漫卷、舞尽一个朝代的婉转与缠绵。
而南京、用六朝古都的繁盛执着,换来一个称作“秦淮八艳”的斑驳传说。
【顾横波】 半醉横卧半轻狂 半目柔波半面妆
【董小宛】 半染碧叶半卷糖 半漉宸月半芥香
【卞玉京】 半波烟玉半桥光 半曲弦惊半道行
【李香君】 半袭媚香半桃芳 半生系君半流放
【马湘兰】 半阙湘蝶半纸痕 半阶垂兰半缕魂
【柳如是】 半泪芙蓉半柳尘 半徐东风半水深
【陈圆圆】 半生无主半装欢 半情风雨半江山
【寇白门】 半残红粉半青扇 半心侠骨半金换
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车后总有少年跟随。
她家先世曾为东晋官,后流落钱塘父母谢世。
她靠积蓄生活,纵情于山水,以诗会友。
冬去春来,莺飞草长,她乘油壁车游春,却见青骢马受惊,少年摔地。
她与他连连断桥相会,一个驱车前往,一个骑马相随。阮郁在青松下许诺娶她。奈何少年家世高华,听从父命,弃她归家。
题句于过往中流放,哪句被解作无常。被弃之后,她性情更为冷峻孤傲。
她对山水痴恋未变,又遇书生鲍仁,相谈甚欢,赠银百两,助其上京。
她心有傲骨,不屈不折,被孟浪被判入狱,阮郁前来营救,并诺娶她为妾。
她冷笑,此处无青松为证。
她年芳十九,病痛缠身,此生梦数场,芳菲歇尽有何妨。
她死后,鲍仁前来,见她已不在,抚棺痛哭。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她本寄名佛门,奈何红尘恋她。
四岁那年,父亲以罪入狱,病死狱中。
她眉目如画,通体雪艳,海棠不如她解语。
经营妓院的李媪将她收养,并延师教读,训练歌舞。
豆蔻之年,她挂牌迎客,名满汴京。
朝廷命官、文人雅士、王孙公子之流、三山五岳之辈,以一登其门为荣耀。宋江也不远万里,冒死潜入汴京,为的是一亲芳泽。
就连宋徽宗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她见宋徽宗雍容华贵,雅致非常,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
绮宴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戕,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辞,用助娇饶之态。
曾有词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讲得便是她盛极一时的热闹非凡。
靖康之难,宋室南渡后,一朝春尽红颜老。
但她经离乱后,已心绪萧索,容颜憔悴,仅卖唱度日。
南渡士大夫慕其盛名,常邀她参加酒会,席上她唱得最多的一首歌是:缕衫檀板无颜色,一曲当年动帝王。
她乃将门之后,原籍池州。
只因父亡家落,沦落风尘,在京口充当营妓。
后结识韩世忠,感其恩义,以身相许。
韩世忠,虎背熊腰、为人耿介,鸷勇绝人,能骑生马驹,勇冠三军。
她自嫁他,便开始了军旅生活。
建炎三年,金人再度南侵,韩世忠寡不敌众,她急中生智带领中军,专事守备,并发号令,击鼓挥旗,指挥韩世忠的前后两队,四面截杀。
韩世忠用她的计谋,以少于敌军十倍的兵力包围敌军达四十八天之久,也足以名震华夏,名震夷狄。
她专门训练出一支女兵队伍,屡立奇功。与金军数战于山阳、宿迁皆胜,威名天下。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击鼓退金兵。
她生于明末,与祖父相依为命。
祖父是正德时有名曲师,她在琴音歌声中长大,尤能鼓琴清歌,融入曲中,成为红极金陵的歌女。
但她身世极为凄惨,经常被男子欺负。最后被人牵连入狱,得缘被保释。
她在如此惴惴不安生活中,幸遇仗义赈贫的王子,两人倾心慕悦,谁知奇祸从天而降,王子突遭戮杀。
她再一次被迫流浪,后被强人掳去,不知所终。
愿来年春日,桃花深埋今生余恨,奈何却是天意弄人……
她身处开元盛世,是唐宫第一舞人。
她曾在民间献艺,观者如山,应邀到宫廷表演,无人能比。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有她,而今才有幸看到草圣的一卷绝妙丹青,读到诗圣的一首慷慨悲凉的《剑器行》。
世事浮云,以她盛唐第一的技艺,最终结局却是流落江湖,绛唇珠袖两寂寞。
她原名幼薇,字慧兰,生于唐武宗年间。
她五岁诵诗,七岁习作,十一二岁就小有名气。与温庭筠保持亦师亦友的关系。
她曾为李亿妾室,不料李亿原配裴氏善妒,将其赶出门外。
李亿暗地把她藏入道观,却因裴氏制约,无法前来,最后抛下她,和家小到扬州任官。
她一改以往的洁身自好,收徒充当侍女,尽情放纵起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
后来观中的几个徒弟渐渐大了,每天耳濡目染继承了不少她的妖媚本事。
有名绿翘,背着她勾搭她的情人,被其发现,并反唇相讥她迎来送往知多少。
她一气之下将绿翘杀害埋尸院内,终被客人发现,魂断刑场。
她本是千金女,容姿既丽,通音律,善辩慧,工诗赋。
家父正直,得罪权贵贬谪四川,一家人跋山涉水,从繁华的京城搬到了遥远的成都。他又因出使南诏染上瘴疠,命丧黄泉。
生计所逼,她十六岁加入乐籍。因才情绝然,声名鹊起,成为西川节度使韦皋身边的红人。
偶然一天,韦皋突发奇想,为她申请作“校书郎”一职。
“校书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写和典校藏书,虽官阶仅从九品,但门槛却很高,按规定,只有进士出身的人才有资格担当此职。
大诗人白居易、王昌龄、李商隐、杜牧等都是从这职位做起,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女子担任过“校书郎”。
她性亦狂逸,且此时红得发紫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一朝被韦皋发配松州。
松州地处西南边陲,人烟稀少,兵荒马乱,她内心恐惧,感触诉诸笔端,写下了动人的《十离诗》。
韦皋见诗心软,召其回城都,不久,她脱去乐籍,那一年,她二十岁。
元和四年三月,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久闻薛涛的芳名,特地约她在梓州相见。
春心已待久,犹如业火烧其身,她虽比他大了十一岁,却深深被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
两人流连在锦江边上,相伴于蜀山青川。
这年七月元稹调离川地,任职洛阳。待他走后,她迷上了信笺,将纸用胭脂染成桃红,裁成精巧窄笺,用以写情诗。
但是,元稹没有回来,他有他的考量。醉里常闻君梦我,醒后却知是空欢。
浣花溪旁仍然车马喧嚣,人来人往,她逐渐厌倦了世间的繁华与喧嚣,一袭道袍了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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