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亚红 || 烟火岁月,清浅禅意
唐亚红 || 烟火岁月,清浅禅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参禅”好像成了一种时髦。今天听这个说到五祖参禅,明天听那个说到老祖参禅。当然,四周禅房静谧整洁,众僧闭目诵经,袅袅梵音回荡耳边,这个环境是最适合参禅的了。但毕竟时间短暂,悟性有限,也就给我们留下了些许的遗憾。
禅,佛教指静思、坐禅。它的内意远远不止这些,对于它的理解,要是让我如佛教般说个头头是道,我是断然说不清的。尽管我在五祖寺待了整整两年,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在那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收音机的年代,六百多个日夜,白天接触的是善男信女,夜晚相伴的是青灯古佛。虽未皈依佛门,但在那个我最可塑的年龄也就塑造了我善良性格。那种孤单寂寞,现在想来,该是最深的修行吧。得益于那两年的修心养性,我的心虽做不到慧能大师那样的顿悟:“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却能做到神秀大师的渐悟:“时时勤拂拭,不使惹尘埃”了。
禅到底是什么?禅这个缥缈的字眼,与我来说有一种隔着蒙蒙烟雨,看大江对岸杨柳人家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又有点春日午后醒来的几分寂寥、几分微醉的清醒中,那种落落寡欢的惆怅。禅又在哪里?其实禅就在红尘中。所谓最深的红尘,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清静的修禅道场。红尘中,懂得放下,懂得慈悲,懂得觉悟,做到明心见性,不执拗,其实就是参禅。
仔细想来,禅其实就是一种意境。安静是内心的,与外界无关,最关键的是人心,心若净,不管身处何处都可以修行。我们日常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在参禅,农人每日勤种五谷,雅士每日闲养花草,烟火生活中,每件都在快乐与怅惘中重复与衍生,在求索与相遇中,恋恋不能罢,这一切何尝不是在参禅?
曾记得在《洗心禅》里这样一个故事。 唐朝会昌年间,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翱数次派人请药山禅师进城供养,均被禅师拒绝.一日,李翱亲自登门造访.药山禅师坐在蒲团上,手拿经卷故意不理睬他.李翱愤然道:“见面不如闻名!”说完拂袖而出.这时,药山禅师冷冷地对他说道:“太守怎么能贵耳践目呢!”一句话使得李翱为之所动,遂转身礼拜,并问:“什么是道?”药山禅师伸出手指,指上指下,然后问:“懂吗?”李翱道:“不懂.” 药山禅师解释说:“云在青天,水在瓶!”意思是说事物都有自己的本来面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道在一切事物中存在,你只要领会事物的本质,悟见自己本来面目,也就明白什么是道了。瓶中之水,犹如人的心一样,只要保持清净不染,心就像水一样清澈,不论装在什么瓶中,都能随方就圆,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能刚能柔,能大能小,就像青天的白云一样,自由自在。这里的禅意其实告诉我们的是一种为人处世的智慧,是一种淡泊高远的境界。是啊,在这个个性张扬,争名逐利、浮躁忙乱的现代社会中,人人蠢蠢欲动,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对待周围的社会我们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对待周围的人和事,能做到“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这样内心也就平静了,我想也就达到了我们凡夫俗子参禅的最高境界了吧。
心净自然禅。就让我们以豁达的觉悟,柔软的怜悯,虔诚的感思,理智的退让去面对这个世界。以禅的心性存于世间,以莲的品格约束自我,以花的姿态笑看人间,入的了红尘,出的了红尘。
此时,我想起了智洪禅师的 “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突然顿悟,生活处处皆修行,人生处处皆禅意。清风明月可说字,草木尘埃可说禅!
作者:唐亚红 黄冈作协会员 黄梅县图书馆工作人员
编 辑:唐亚红
执行主编:魏鲜红
主 编:曹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