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五代国门的发掘和认定之因由(1)

2020年第588期总第939期

公众号政委诸葛水洲

公众号主编笔尖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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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铁英

(现任满洲里市革命老区建设促进会副会长)

作者声明

本文作者吴铁英享有著作权,任何单位或个人若引用,请标明作者及文章出处。

笔者应王旭、王瑞华两位学者加仁兄贤弟的要求,或说是指示,再次谈及国门。也是觉得有必要借助公众号这个平台,对发掘和认定第一代国门、第二代国门的一些过程及探索中的追求,有必要作些陈述和说明,并寻求在满洲里市史学界能够达成共识。

早在1985年,笔者即已从事我市的史志编修工作,并承担了《满洲里市志》中“外事卷”的撰写。第一代和第二代国门的发掘和认定,是笔者工作中不期“偶然”撞见的,更是多年苦心探求所赢得的“必然”结果。

1986年夏,笔者在市党史地方志办公室工作期间,于辽宁省图书馆阅读《东三省政略·边务》时得知,满洲里以西系十八里小站(即俄方所称的86号小站,今名后贝加尔斯克),在十八里小站西北面大约10 公里的地方,是俄国西伯利亚铁路当时最东端的火车站,名叫马其也夫斯克。是时的一些古典方志的记述中,多用这个译名。而满洲里当时的老百姓,通常称之为马蹄页子。准确的音译,如王旭先生所说,当为马齐耶夫斯基,或马七也夫斯基。据王旭先生考证,1901年2月10日,曾有第一列沿西伯利亚铁路开往中国满洲里的火车,在该火车站(是时俄国毗邻中国的第一站,最初名叫西伯利亚),安排了进入中国的发车仪式,系由驻赤塔的萨拜喀勒省督军马齐耶夫斯基陆军少将为火车启动剪的彩。随即以这位将军的名字命名了该火车站的站名。

车站以东(或说东南)“三里许”(见《东三省政略·边务》—— 笔者注),有俄国人上个世纪最初几年单方面所立的一组两个分别矗立在铁路两侧的木结构标志。铁路北侧所立的标志,高可三四米,上面钉有铁质通透的俄国国徽。即《东三省政略·边务》所云:“铁路旁有俄人所立之木标,上钉双头鸟,铁牌中书俄文,为铁路入中国之起点。”铁路南侧立有木柱一根,向西一面被削平,用红油书写了一排俄文,《东三省政略·交涉》里说:“译系拜喀尔省铁路交界等字样。”

还有一个重要的佐证材料,系马齐耶夫斯基陆军少将所发的电报。从电文的内容上看,可以知晓1900年的时候,俄罗斯军政当局是认定从马其也夫斯克车站东侧,即两国国界,到满洲里站的实际距离。电文如下:“马齐耶夫斯基陆军少将自赤塔致总参谋长。 1900年7月19日……由于1:40俄里的地图上没有标明东清铁路的车站名称,所以我先将各车站的名称和距离列出。第一站是满洲里,距我西伯利亚车站22俄里。”(西伯利亚车站即后来的马其也夫斯克车站。)顺便作下说明,十八里小站到满洲里的距离大致是十八华里,即9公里,可见该站处在马其也夫斯克站与满洲里站正中间的位置。

我们知道1俄里等于1. 0668公里。那么满洲里距最近的西伯利亚铁路上的马齐耶夫斯克(西伯利亚车站)22俄里,接近23. 5公里。这里所说两者之间22俄里的距离,即这个里程数据,于国境线位置的认定来说,至关重要。国界在马其也夫斯克以东“三里许”,那么国界到满洲里站的实际距离大致是20. 5俄里,大约22公里。无怪乎《东三省政略·边务·呼伦贝尔附件》明确写道“俄人所立之木标……南去四十里,中国界内之满洲里站。”补充说明一下,民国时期官方“收黑龙江省长函”(见《中苏边界历史文件集》)中,提及八十六号小站到马其也夫斯克的距离,说是“距八十六号站西十八里”,这个提法与古籍所载大体相近。

沙俄时代的铁路工程师们的合影

1900年4月区长并工程师卡西诺夫率领130多名筑路人员越过 59察罕敖拉鄂博(界点)和60塔奔托罗海(界点在博罗托罗海山上)鄂博之间的国境“线”,开始进入中国的东北地区施工。当俄罗斯筑路人员刚刚进入我国东北,即俄国人所称的“满洲里亚”(满洲),就在当月,他们便将这一广阔的地域名称,亦即东北的泛称,用在了霍尔津布拉克这一个“点”上了。后来又经俄罗斯人把持的东清铁路公司给予了更加明确的更改和认定。出处可参见《满洲里市概况》(日文译本——笔者注),文曰:“满洲里名称之起源——由于这次巴库奇奥鲁斯基骚乱(发生在1901年4月11日,满洲里至海拉尔一带,有大多数中国铁路工人参加的暴动事件,后被从俄罗斯赶来的哥萨克骑兵所镇压——笔者注),俄国一举进军至海拉尔的当时,依据东清铁路公司的名称, 将当时布鲁金(即霍尔津——笔者注)布拉克改称为满洲里。”7月份的时候,俄罗斯铁路方面和部队系统即已经将位于一片谷地中的霍尔津布拉克写作满洲里(即满洲里得名见诸于文字的时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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