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为何在纣王七年忽然变坏?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歪歪侃封神》第326期
文/斯文卿相
封神中说,纣王刚登基的时候是好的,那时在他的治理下,天下还“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但到了''纣王七年'',也就是女娲庙降香之后,便忽然变坏,从此沉迷享乐,屠戮忠良,灭绝人伦,祸害百姓,而且坏的不可收拾,最终葬送了殷商天下。
一个人忽然变坏,不可能没有原因,那么,纣王七年有何特殊之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封神中也说了,纣王七年春二月,北海忽然反了以袁福通为首的七十二路诸侯,上古,北海指渤海,在山东地界,山东,当时是东夷的地盘,而东夷,打商汤立国开始就一直跟他们过不去,其后屡经反复,到纣王的爷爷太丁、父亲帝乙,经过两代努力,终于将他们打服,谁知服了没几天,又在纣王手里造反。
东夷造反怎么办?帝乙的托孤大臣,殷商太师闻仲,当然是心急如焚,立刻请旨出征,亲自平定东夷的叛乱去了,需要说明的是,整部封神里,纣王最怕的就是闻仲了,怕的不是闻仲的神通,而是闻仲的身份,执掌太师,总管军马,而且还是老臣之首。
因为这些原因,所以纣王一见闻仲,那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如今闻仲一走,纣王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再看看朝中一帮大臣,他知道,到了自己有所作为的时候了。
纣王到底想干什么?
商朝与其他王朝不同,帝王继位,一直是“兄终弟及”与“父死子继”两种制度配合使用,即:哥哥传给弟弟,弟弟传给儿子,儿子再传给儿子的弟弟,如果不发生意外,就会这样一直传下去。
从上几代看, 武丁传给儿子祖庚,祖庚传给弟弟祖甲,祖甲传给儿子禀辛,禀辛传给弟弟庚丁,庚丁传给儿子武乙,武乙猝死,儿子太丁继位,太丁传给儿子帝乙,帝乙传给儿子帝辛,帝辛就是纣王了,可这里的问题是:
封神中也说了,纣王是帝乙的第三个儿子,他上面有叔叔箕子,还有大哥微子启,两人都是闻名天下的大贤,按照传位制度,无论“兄终弟及”还是“父死子继”都轮不到纣王继位,可结果呢,偏偏是纣王当上了天子,为什么?封神中说:
“因帝乙游于御园,领众文武玩赏牡丹,因飞云阁塌了一梁,寿王托梁换柱,力大无比;因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赵启等上本立东宫,乃立季子寿王为太子。”
纣王当上天子,表面上看是帝乙欣赏他的武力,但实际上呢?完全是商容、梅伯、赵启这一干老臣的大力推荐,商容、梅伯、赵启能有多老?
都是三朝老臣,尤其是商容和梅伯,历史上真的存在,商容是殷商礼乐大臣,天下有名的清流首领,梅伯呢,太丁的弟弟,算起来还是纣王的叔爷爷,三朝司徒,因封在梅地,所以称之为梅伯,在朝是三公,在外是诸侯,妥妥的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这几人加在一起,就能改变殷商的继位规则,那么,老臣的权势、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已经不言而喻。
上述因素表明,纣王继位之后,一方面有箕子、微子启等一干人心存不服,虎视眈眈,另一方面,又受商容、梅伯等诸多老臣的钳制,所以,他的这个大王当得很不自在,想绕开他们,就得从外姓当中培植自己的心腹,可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
纣王就想提拔一下费仲、尤浑,以他天子的权势、地位,想提拔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却只能提拔这俩人当个什么中谏大夫,大夫,言官而已,本来就没什么权势,还是个中等,仅比姜子牙这样的江湖术士高了一级,在朝中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史书上说,纣王:“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什么意思?
文武双全,聪明的不得了,而且为人也很自负,一个自负的人,你让他受这种窝囊气,他能受得了吗?
好在纣王七年,救命的袁福通又造反了,朝中唯一害怕的老臣之首闻太师带兵出征,听说前方战事并不顺利,这就意味着闻太师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于是,纣王乐了,他乐什么?
当年用了一双象牙筷子,就让箕子叹息了半天,还忧心忡忡的说:
“彼为象箸,必为玉杯,为杯,则必思远方珍怪之物而御之矣,舆马宫室之渐自此始,不可振也。”
好么,用个象牙筷子,就到处造谣说,这意味着贪念会越来越盛,最终让天下在纣王手里灭亡,现而今,闻太师不在身边,已经没有害怕的人,那么,纣王,还能是个用付象牙筷子都要考虑别人意见的天子吗?
于是呢 ,压抑许久的欲望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之后妲己虽然起了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但逼走商容,炮烙梅伯、赵启等,何尝不是纣王在清除老臣的势力,以便于巩固自己的权威。
纣王也曾说过:“我生不有命在天乎!”不是老天爷让我当大王的吗?既然当大王是老天爷的意思,那你们这干闲人还挡着我的道儿干嘛,都给我起开,于是呢,纣王就忽然变坏了。
忠心耿耿的闻太师哪里知道,纣王忽然变坏的原因居然是讨厌他们这帮老臣,认为是老臣挡了他走向权力巅峰的道路,他西岐战死之后,还冒着上不了封神台的危险,借一阵怪风飞到朝歌,劝纣王悬崖勒马,一心向善,可他哪里知道,纣王都巴不得他早死,他死了人家才快活呢。
也怪不得元始天尊评价闻太师功过时,下了“可悯”两个字的评语,认为他非常可怜,闻太师能不可怜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要早知道这个原因,还会放弃大道,对纣王那么忠心耿耿吗?剩下的,也就只有心寒,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无法遏制的心寒,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