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庆幸,未曾丢过我自己;遗憾,没为爱情拼过命……》
庆幸,未曾丢过我自己;遗憾,没为爱情拼过命……
因为一首歌,
期待着一部即将下线的电影;
因为没场次,
蛋疼的花一百元进了情侣厅;
售票小妹说,
为我选了远离观众的角落里。
……
看过王家卫的《摆渡人》,就躲在名曰“转角有爱”的小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点“教父”。微信上问卢小姐,可否借用公众号,时不时吐露我的狂妄不羁?酒劲儿上头,思绪就飞到如风往事中,某个放浪形骸的冬夜里……
跟卢小姐相识在天津的求学岁月,具体那时我在做什么、她在干什么至今都不得而知,无从考证。只记得她是一个倔强异常的文艺女青年,而当时的我,总是在想方设法的打着睡了她的歪主意。遗憾的是,直到研究生毕业始终未曾谋面,更是无缘一亲芳泽。
前年年末,我的臀部起了一个脓肿。医者刀落手起,割下一大块腐败的肉体。人们都说坏事做得多,往往就会烂屁股,不知道去年得罪了哪路神佛,咒的我这般凄惨兮兮。医生用激光刀切下组织后,骄傲的展示给半麻的我。我就赤条条撅在手术台上任人摆布,看着那一块,像极了单位小饭店卖的黑胡椒烤肠,不禁咽了咽口水,听着那一群男男女女对着我的后庭扯东扯西。
在体制内对工作质量越发严格的大环境下,我却因为这毛病,偷得仨月清闲。虽然手术前后痛苦至极,却在恢复期里暗自侥幸,毕竟还有一众兄弟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静养期间,天津方面传来消息:说学位已下发。我迫不及待告知父母,郑重其事并一脸急迫的说:“这学位证下的太不容易了,太重要了!我得去一趟,邮寄的话怕再出什么问题。”
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绞尽脑汁的榨取着点滴时间,为了一次微醺过后的携手江边或者一场沧桑老城的风花雪月?总之我就是这样,既让父母少些无谓担心又让自己玩的快活,这样的方法行之有效且屡试不爽。我在高铁上发信息,叫留校任教的大军按照相应的公务级别接待老子!然后又约了卢小姐,美其名曰为续前缘,实则是在保媒拉纤。
在咖啡厅初见时,我满嘴脏话,一副流里流气的俗人模样。而卢小姐则一席红衣,像极了当年初落浮华的袁咏仪。我想与其如之前交流时那样针锋相对,还是肥水不留外人田,把她介绍给我心目中好男人的典范——大军罢了。也算是采花生涯中,缺德汪洋里一朵积德的浪花。记得那晚把酒言欢,送走卢小姐后,和大军连续作战到酩酊大醉。躺在KTV小妹的大腿上,迷迷糊糊的说:“我今天把她交代给你……”卑鄙的鄙人,此刻高尚的像极咸宜观中煮酒论道、诗文候教的鱼玄机。
然后道德败坏的我,跟卢小姐坠入了爱河。
初雪过后,卢小姐千里奔波来到奉天,慰问尚未痊愈的“烂屁股”。我已忘记那些天里的点点滴滴,只记得我躲着护士偷跑出来,和大帅府里如赵一荻般的优雅倩影。我第一次觉得一场爱情是一段历史,一个女人是一本典籍,一支口红可堪比黄金,一个深吻够吻一世纪。
很快的,我们之间的温度随着不得不面对的分离而慢慢冷却,然后冷静的我们回归冰点。
至今我都在猜测,卢小姐是如何回忆我的。但我了解自己,我敬畏现实,亦敬畏距离。我上演的老旧戏码叫做移情别恋,而卢小姐依旧如水般波澜不惊,安静地躺在微信置顶和那段让我反复咀嚼的记忆里。
我曾经自诩,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我的纯洁忠贞堪比上帝,却在灯红酒绿的浮世中活成了浓妆艳抹的老妓女。
而此刻,卢小姐很幸福。
我还是我自己……
陈末摆渡了世人,
我却超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