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蓬头垢面的自己‖文/小车仑

致蓬头垢面的自己

妻子周四去省城参加了一个培训，行程连皮是三天，净时间只一天，换我体验但绝不是全部的烦躁生活。至少之前在我看来她总是那么烦躁，以至于我心中常有“不就带两个娃嘛”这种不屑，我也曾正面规劝过母亲“您就不能对温柔点嘛”。
之前、之中、之后我倒不曾犹豫和恐惧过，可能是由于生女儿之后的长期实习吧。我感觉自己已经沦为纯粹的家庭妇男孩。对，没错，家庭妇男孩。临时就蹦出这个词语，因为除了少量的工作时间，只有家庭生活，最大的社交场所便是菜市场，最经常交流的对象是儿子、女儿和妻子。但是我和妻子（我猜）都觉得我自己更像一个大男孩，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说想在家里做一个一整面墙的书架，比如想在儿子房间搭一个隔层还是玻璃顶，比如想在女儿卧室门上掏一个适合她开的小门、还想在家里本来可以做衣柜的地方做一个可供小孩用的洗手台。因为最近要装修房子，当然这也是体验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以前我根本不问这些。
体验生活自然的到来，没将没迎。我提前请假回到家时，妻子正在梳洗打扮。平常非常有主见的她，希望我给她一些穿衣建议，我纳闷的给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接着我们就来到了装修工地，她像往常一样给我布置一些任务。我承认我只想活在生活里面而不是生活前面，就像浪头那样的前面。我接受着妻子的的安排，既不欣然，也不拒绝，当然你要认为我是不敢，也没什么错。她希望我处理一些建筑垃圾，我希望别人可以做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懒惰，就像小孩经常会拒绝一些他未曾尝试或做不好的事。结果这件事是她回来以后办的。
她坐外县同事的车去赶十一点的高铁，我十一点四十分去接儿子放学。接儿子之前我去洗车店洗了一下车，心想着等妻子回来我接她时可以干干净净的。妻子走之前做好了炸酱放在冰箱里，她因该有点担心我不给或者不会给孩子们做饭。事实的确如此，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尝试的次数太少吧。当然，除此之外我都能应付，尤其擅长逗娃玩乐。不过也没关系，我早就想好对策了----下馆子。
中午接上儿子后直接去朋友那蹭了一顿饭，吃完饭回家午休，儿子由他去吧，平日妻子总指派我去命令儿子午休。儿子学校基本被棚户区包围了，车多路又窄，因此我决定开上轻便的新能源车----电动自行车，它还真是小城神器，轻便、环保、省时间。送儿子去学校回来上楼时就琢磨“下午干什么呢？”。玩会手机？学会英语？算了，还是先去妈妈家打扫卫生吧。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我去，我的钥匙呢？”如你所料，落家里了，这不当年发生在妈妈身上的桥段吗？能有什么办法？猛拍自己脑门两下，再叫开锁呗。
下午接上高高兴兴的女儿，到公园遛了一圈，因为还有点太阳，想让在幼儿园圈了一天的女儿放放风，况且妈妈不在家让她的心情好一点吧！到了人工湖边，有几个小孩在用面包喂鱼，女儿看见了说想吃面包。我二话没说，抱上女儿就走，告诉她接上哥哥就给她买。任何时候小孩子向你要吃的，都会让你心生怜悯，尤其妈妈不在身边的时候。
接上儿子便来到了蛋糕店，女儿看到各式各样的蛋糕模型，嚷着要吃蛋糕，我做着无用的解释----“这是假的”，就像你告诉小孩子吃糖会坏牙一样无力。儿子选了一个毛毛虫，女儿选了一个白面包，总共十二元，妻子若在，定不会同意，倒不是因为她抠门儿。从蛋糕店出来碰见卖豆腐串的，热气腾腾的，问儿子想不想吃，俩人都说要吃。买！平日我想都不想这些食品，倒不是因为怕它们不健康，因为我是一个吃了饭就可以的人。我一直逢人就说，挨过饿的人一辈子都有好胃口，我也不知其意义何在，或许这只是挨过饿的我的一种絮叨。
面包像平常一样，在羡慕、丢弃、索要、拒绝、规劝、哭闹、施压、分享的过程中吃完了。到家便摆上碗筷开始吃豆腐串，此间并无异常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恰巧发现餐桌上有一袋方便面，便提议煮着吃，结果全票通过。但是打开后，女儿非要干吃，我理解这是儿童对等待的厌烦，便掰下一块，儿子反对，我估计分他一块他就没什么意见了。在我心里一直接受不了十岁的儿子要和两岁半的女儿平等对待这个事实，不是应该哥哥让妹妹的么？眼看半包面也不够三个人吃呀，让儿子去买，那家伙竟然不去。我只好领着女儿去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和我预料的一样，她要买一样零食，还好不是糖块，她最近一直咳嗽。
丰盛的晚餐后，我专心的陪女儿，放任儿子不管，当然也不管他作业，这在妻子眼里是严重的不负责任。晚些时候，我特意为女儿换上暖和一些的大衣服准备睡觉，只给女儿洗完，我便蓬头垢面的睡了。
我独自一人生活时，经常会放任自己，尤其是在卫生方面，也许和我儿时的生活有关。现在多了两个不会主动去洗漱的小毛孩，所以也是一样。这一晚，相安无事，没有人提起缺席的妻子。
早晨我按时叫醒装睡的儿子，问他吃什么，我给他买，便出门了。回来再次叫醒装睡的儿子，告诉他吃饭了，此时七点十五分左右。我便无聊的开始打扫客厅的卫生，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故意制造一些响动，开关门，卧室里仍然没反应。直到七点四十五分，我这个太监实在受不了了，便开始叫女儿起床。帅哥突然惊醒，发现晚了，穿上衣服便要求我送他。我没好气的对皇上说“怎么送你，没看见好好（女儿小名）还没穿好衣服吗？”送完迟到的儿子，直接送了拥有爆炸头的女儿。此时一天主要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一半，我有点想念出差的妻子。
中午和第三天中午我和儿子吃了妻子准备的炸酱面。晚上按照妻子电话里的要求熬了米汤，夜里也风平浪静。第三天早上有人提议到外面去吃早点，总共花费十二元，我感觉每一个人都吃饱了，而且上学都没有迟到。
第四天是妻子回来的日子，也是周末。中午我抱着睡着的女儿，开车送儿子去学奥数，距离接妻子还有一段时间，就想着带女儿去老火车站广场看会鸽子。但是女儿还没醒，我便想着到小区门口理发店理掉这蓬头，不巧的是理发店没人。女儿依旧睡着，我停下车便无聊的在抖音上看了会装修。一直到高铁站，女儿才醒，看到妻子女儿竟有点认生，至此生活重归于平静。
此刻忽然觉得，女人才是生活的专家，没有女主人的家几乎都是冷清的。甚至想到，即便有一天离婚了，我不要孩子，一个都不要，孩子可以没有爸，但绝不能没有妈。男人或许可以成为文学家、艺术家......各种家，但唯独不会成为生活家。当然也不用悲观，至少每个男人都是梦想家，如果你有了生活家的鼎力相助你就会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