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腊八就是年(散文)】/ 季语秦
过了腊八就是年(散文)
季语秦
腊八的早晨,阴冷的寒流了凝固了室外的一切,枝丫兀立,鸟雀无踪,水蜷缩在冰下。
整个村庄只有粥的味道,弥漫着,飘逸着。
黄豆的清香,红豆的甘馥,豌豆的麋冽,莲子的淡清,玉米的甜淳,小米的幽香,麦仁的浓郁,豆腐的纯甄,蒜苗的香郁,萝卜的甘甜……
农人家里,所有能下锅的,都一锅烩。五颜六色,五味具杂。或是年迈的母亲,或是贤惠的发妻,从先一天的夜晚,就把汤锅架在火炉上,开始熬制香味,那种沁入心脾的香味,无以言喻。
那是家的味道,勾起求职求学在外的游子,对家的期盼,对年的翘待。
一家人围着火炉,一家人坐在热炕头,
那时,那里,
即使没有暖气,
时不时飘出窗外的,打破沉寂的,是一家人朗朗的笑声……
曾经的2020,对于年幼的我们是个多么遥远的日子,想当个科学家,想当个富商,想当个政界大官,想当个教师,想当个诗人。可今天,的确已经2020了,对着镜子,我们只有拔掉两鬓的白发,望着耄耋的父母,望着尚不涉世的子女,还是沿着既定的路子,踏踏实实的走自己该走的路,远离大起大落,远离险中求食,拒绝高利益的诱惑,求稳,才是逐渐老去的我们别无选择的选择。因为诗人曾说过,旭日朝霞有她的美丽,落阳余晖亦有她的灿烂!
一年来,自己辛苦的走过,高兴的走过,求过人,跪过天,彷徨过,坚定过,遭遇过冷遇和白眼,收获过喜悦和果实,曾经对不起人,也曾经被人对不起过。朋友很多,沉淀下来的,越来越少,也就三五个,抑或一两个,也许,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几个。当然还有那埋在心底里,曾经倾囊倾情相帮的挚友,难还的情与债,至死不忘,历历于心。
一切的一切,虽然很不容易,但一路还是走了过来,对着自己,我深深地,无比虔诚的鞠上一躬:您老人家辛苦了!只要你像花儿一样盛开,芬芳自然会来。
腊八,拉开了年的序幕,
年轻人,热情高涨,
从今天算起,可以扳着指头数日子,
计算着年的到来!
角角落落,除污去垢,大扫除。
买葱买蒜,杀猪宰羊,办年货。
年长的人们,是怕过年的,
三九四九的寒冷,
是个生老病死多发的季节,
过了腊八,乡村里,间或响起悲壮的唢呐,夹杂着痛失亲人的悲恸。
中年的我们,
年,意味着自己逐步的退出人生舞台。
年,意味着走亲窜友请客送礼讨好人生。
年,意味着子女团聚,老少共享人伦。
年,意味着辞旧纳新,将美好的希望酝酿在火红的对联里。
年,告诉我们,简单的事,想多了,就复杂了。复杂的事,计较少了,就简单了。
年,装着明年的希望,渴望绽放,渴望春风。
所以,过了腊八就是年,一直不是一个梦!
2020.01.01
作者简介;季语秦,自由职业者,心归三秦,笔耕残年,无为无索,淡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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