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住了几十天,什么也没发生,太监都不相信

芸娘一脸伤感地告诉司礼监秉笔太监黄锦,她与高翰文高大人“素丝无染”。芸娘是用这四个字来回答黄公公“你们还是生米吗”的疑问。这是《大明王朝1566》里一个小情节。一个多月前,时任杭州知府高翰文因不肯与浙江巡抚郑泌昌、布政使何茂才同流合污而被严嵩一党使计策,借锦衣卫之手抓到了北京。跟他一样喜好弹琴、对“广陵散”有着独到理解、仅有数面之缘的芸娘,自愿跟着前来照顾他。芸娘本是秦淮名妓,丝绸商人沈一石花了二十万两银子将其买来送给主管江南织造局的太监杨金水。毁堤淹田案发,沈一石自杀身死,杨金水收芸娘做干女儿后发疯。可怜的芸娘觉得自己能依靠的,只有高翰文了。

(芸娘与杨金水   图片来源网络,感谢原作者,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哪里晓得,这个高翰文一听名字就是个书呆子。发乎情止乎礼,对这个曾经烟花又伺候过太监的女子敬而远之。哪怕她对自己一往情深,且多次声明,与杨金水并无其它关系,仍无法使高翰文释然。当然,这些弯弯九九,黄公公并不知道,所以他觉得,孤男寡女,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且女方还是艳冠秦淮的名妓,花街柳巷的老司机,怎么竟然还没有煮成熟饭呢?

(芸娘 图片来源网络,感谢原作者,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其实,黄公公想错了。此刻的芸娘,已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她不再是那个在欢场之上虚与委蛇的女人,而是大明朝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大明正经女人,能随便吗?当然不能。我们翻翻《明史 列女》传,便能对当时女子之思想有个大概了解。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明朝的列女传,竟然有三章之多。而“循吏”也就是好官,仅仅一章而已。且明朝对于守妇道的女人,“大者赐祠祀,次亦树坊表,乌头绰楔,照耀井闾,乃至僻壤下户之女,亦能以贞白自砥”,就连最为偏远地方的女子,都以贞节清白作为人生的原则。这样的女人,在大明近三百年历史上,“其著于实录及郡邑志者,不下万余人”。

(图片来源网络,感谢原作者,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略举两例。欧阳氏,十八岁即守寡,“抚遗腹子,纺绩为生”,对婆婆极为孝顺。父母逼其改嫁,她便用针在自己的前额刺下“誓死守节”四字,还用墨汁涂抹,深沁肌肤,以显示自己的坚定决心。时人称之为“黑头节妇”。又有徐氏,才十六岁,未婚夫病重将死,家人说要悔婚,她却以刀切下小指,绝父母之口。一生穿布衣吃斋饭,替连面都没见过的“丈夫”守节六十年余。从这两个事例可知,一旦芸娘打算做明朝的普通女子,便再也不能像当年那样至情至性,而应“廉耻分明”,“重名节而蹈义勇”。饶是如此,仍未能得到高翰文的心。由是可知,明朝女人,真是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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