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豫闽丨她是谁?她们又是谁?
坐过几次飞机,发现空姐几乎都一个模样;陪护过几次病人,发现护士几乎都一个模样。
漂亮的女人, 如果穿上制服,包括警察在内,不是熟悉的人,一转身,往往就分辨不清谁是谁了,常会出现张冠李戴现象,常会发出感叹:她是谁?她们是谁?
不知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体会?
父亲从渑池县医院消化科转到泌尿科已经好几天了,我依然在一堆护士中,分辨不出哪个是我父亲的主管护士,分不清参与护理照顾父亲的那几个护士们,到底谁是谁?
都是一样的漂亮,都是一样的和蔼。都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都是不厌其烦,耐心细致。
父亲由于插了留置导尿管,每天都需要会阴部消毒。
我八十年代从事医疗行业时,人们还有几分封建。这些活,护士们是最不愿意干的。医生下了这样的医嘱,护士的眼睛就会变成“卫生球”。间或黑一眼,白一眼,瞅剜像我这样的年轻医生,心里也会埋怨我们多事。
给男病人术前备皮,女护士们更不愿干。常常求着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年轻医生代劳。
如果碰不上像我这样好说话的年轻医生,在老医生面前,她们便张不开口。往往,不是把头扭一边,不自然的脸红着,应付了事。就是备过的皮,依然“杂草丛生”,甚至把皮肤刮破。手术台上,医生还要重新来过。
给父亲做会阴部和尿管护理的,是两个年轻漂亮的主管护士,每次都很从容,每次都很认真,每次都面带微笑,每次都轻声细语安慰父亲:“不疼,忍一会儿就好了。”
一天两次,从不“偷工减料”,从无厌烦表情。临走时,也总是把父亲的毛巾被盖好、掖好,给老爷子道声“再见”才离开。
这让满面愁容的父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是谁家闺女,真好。
还有一件事也想说说:
由于“先天不足“,各个病房的床头柜上的抽屉,几乎都因为扣手坏了,关上后很难打开。
想打开,必然要搞出大动静,既费时又费力,不少人干脆放弃不用,把物品杂乱地放在柜顶。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泌尿科护士长孟丽丽带领着护士们,利用废弃的空液体瓶子底部的挂环,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别看这个事情很小,但对于病人来说却是大事情。一来能多放不少东西,用起来顺手,房间看起来也整洁;二来也因此不会再闹出大的动静,影响到别的病人休息,尤其是危重病人。虽说不是啥大事情,但知微见著。
我仔细观察几天后发现:
这样的事情,她们做得一丝不苟,其它的所有护理业务,他们更是做得认真。
我看到,她们如今的工作量比我们那个年代大的多;我看到,宋护士挺着个大肚子依然在工作;我看到,晨会上,全体护士规规矩矩站成两排,护士长威严地在严格细致地总结布置工作;我看到,后半夜了护士医生们依然在忙碌。我还了解到,护士和医生们,一年到头,都是如此辛苦。
这些悄然变化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又是什么?
由于父母和亲属住院的原因,近几年,我在县上多个医院多个科室陪护过病人。我发现渑池整个卫生系统都有大小不同的变化。尤其是渑池县医院和渑池县妇幼保健院。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我近日接触到的这些感人事迹,虽然离不开科主任张营、崔铁木和护士长武海霞、孟丽丽的功劳和他们平时一贯地严格要求,严格管理,但一定也离不开院领导范磊、张跃民等院领导的功劳,甚至与前任院领导贺金强同志的努力也分不开。因为“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好的作风,好的院风,绝非一次会议,一次整顿,一次号召就能树立起来的,都是要付出很多心血的。
近年来,县医院倡导的“ 以病人为中心,以质量为核心。”“全院围绕临床转,临床围绕患者转。”应该起到了很大作用。
进而又想到:县医院是这样,妇幼保健院是这样,中医院也是这样。这又是为什么?
今天坡头乡茹窑村病友夸奖他们村的第一书记,一说名字,我才知道是老同事魏永峰的儿子,一打听才知道,小魏原来是县卫计委下派的。这使我又联想到了卫计委最近开展的一系列旨在提高医疗质量的活动。
看来卫生系统近年来悄然发生的变化,与渑池县卫计委的正确领导也不无关系,与渑池县主抓领导也不无关系。可喜可贺。
我的这些想法,父亲先后住过的三个病房的病友都有同感。
他们说:所有医护人员都是好样的!就像那个周茜,不也一样非常优秀吗?你就别费劲寻找,她是谁,她们是谁了。
同病房的病友说:就像你终于搞清楚责任护士叫张燕燕一样。你想,要是没有头雁崔主任和孟护士长领着,她能飞这么高吗?
科室的头雁是他们,医院的头雁是院领导,你说对吧?
想想,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作为曾经的卫生人,在医院陪护父亲期间,我比其他人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不愿意说的不足和亟待改进之处。
这个,我会用适当的方式方法,在适当场合、适当时机,适当地表达出来。因为我知道,毛主席说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
无论任何个人和单位,都难以十全十美。但瑕不掩瑜,什么时候都要看主流。
病患家属:陈豫闽
摄影;陈豫闽
2017.7.23 写于病床头。
作 者 简 介
陈豫闽,男,河南省渑池县公安局退休干部,渑池县作协副主席,中外文艺平台特邀专栏作家。近两年撰写的近百万字的纪实性散文《渑池往事》,在《仰韶》杂志刊出后,在当地引起了较大反响,填补了《渑池县志》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