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鸟群》'叙述迷宫'表达的深层意义——当代最为玄奥的小说
《褐色鸟群》以'叙述迷宫'表达的深层意义
——解读当代最为玄奥的小说
'眼下,季节这条大船似乎已经搁浅。黎明和日暮仍然像祖父的步履一样更替。我蛰居在一个被人称作'水边'的地域,写一部类似圣约翰寓言的书……'格非在《褐色鸟群》里这样子缓缓开篇,这是一个发生在'水边'的故事,小说中的'我'在写一部似乎无法写完的书,因而'写书写得很慢','褐色的鸟群'在'水边'日日扑闪着羽翅飞过,这种介于冷静和狂热之间的浅灰色的飞鸟,无疑代表着不确定模糊的梦境的符号、讯号,似乎是在告诉读者,小说朦胧的诗意拉开帷幕时候,现实和回忆的之间消除的界限,'叙述迷宫'的降临。
于是,一个穿着'橙红色衣服的女人'敲响了小说中'我'的'公寓'的门,她叫'棋',顾名思义,下棋的棋,她是一个女人。她的出现似乎是为了和小说中那个叫做'格非'的作家展开一场叙述的博弈。有意思的是,小说除了'我'对自己的交代,几乎全部由我和这个叫做'棋'的女人之间的交流,而在小说结尾'我'接待了一个路过'讨水喝'女孩,'我'将她误认为'棋',但是直到那个'讨水喝'的女孩将帆布包打开,露出不是当初'棋'的帆布包里的画册,而是一面镜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才承认女孩说自己不是'棋'的事实——'镜子',在笔者眼里看来,无比扎眼,他代表了镜子中的假象、现实浮出水面的意思,他传达了迷宫结束的讯号,和最后一段'褐色鸟群'相呼应,隐喻了现实和虚无的各自存不相互干扰。
'叙述迷宫'中现实'崩塌'之'再崩塌':
笔者相信不少读者对于'叙述迷宫'的理解,只是字面上的以为小说处处埋下伏笔,一个故事结尾下给读者揭开阅读的'眼罩',其实不然,《褐色鸟群》作为先锋性的实验作品,初读时一个故事接着另一个毫无相关一个故事,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笔者在开头说了,全文分成三部分:'我'的交代——我和棋的交流——我和'讨水喝'的姑娘,中间的事情全是回忆,格非将此文作为叙述实验,确实存在叙述过于冗长、人物联系几乎不交涉等缺点,这应该是为打破三部分过于明显的效果造成的失误。
迷宫意识主要包括:自我意识、现实和虚构、时间观念。笔者先谈谈,现实。
笔者记得《褐色鸟群》里有一格言单独成段——'回忆就是力量'。不同与传统小说,即使是回忆的故事,一定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或者说是——现实。但是格非的回忆,也就是和'棋'的三次博弈——三次'我'脑中的回忆编成的故事——是真正的回忆,人脑中的回忆残存的映像。甚至在文末,最后'棋'也成了回忆。——这就构成了两层'模糊的现实',我对'棋'的回忆似乎是真的,和棋一起的回忆,即回忆之回忆也似乎是真的。那么全篇那些是确实真的?我在写书和遇到讨水喝的姑娘是真的,但,可能讨水喝的姑娘也会和棋一样,变成值得怀疑的回忆。所以,在《褐色鸟群》里,只有'我'没有被怀疑。一切都是回忆,那么,小说其实是写了现实的'我',在回忆中打转的故事,甚至说很可能这些回忆是我臆想的,不存在的,现实和虚构的界限就此模糊了。
那么,小说不写现实,意义何在?——如那句话'回忆就是力量'。小说在和'棋'的三次交流中,主角都是——女人,学术地说,一个符号,叙述符号。没有性格,形貌,所以,才造成三个其实不同的女人——路边我被诱惑陌生的女人、搭讪上的似曾相识的女人、站在雨中的女人——被当作一个人,造成故事的神秘感。在这三个不同女人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我和女人的命运的纠缠,也就是我婚姻的故事:一见钟情的女子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接着遇到一个似曾相识女子,无奈是他人妇,最后一起度过痛苦的雨中女子,产生了命运纠缠,成了妻子,或者一夜情(这里有多意性)。他揭示出一种共性,是在回忆里,更为直观的一种潜在的人的爱情命运本质。
假如'棋'不存在?那么她是一面'自我解剖'的镜子
笔者前面说了,只有'我'是现实存在的,其他的都是回忆,这是一场先锋叙述的实验品,人物都是没有体貌、性格的。'棋',显然不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或者可以是,作为隐喻,他是一个和格非叙述博弈的人,或者说,她不存在,是格非的臆想的人,或则说,他就是另一个格非。
于是我们谈谈'迷宫意识'的'自我意识'。
如果按照笔者所说,将'棋'当作另一个作者自己——这是可行的,文中没有说'棋'是存在的,她是回忆——那么这样子分解就少了一层叙述层次,故事简化成:我和我对话,回忆以三个或者以上女人为主的故事。在进一步,三个女人的回忆,也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只有在现实的我回忆时候——才作为物质世界上的意识,那么这些回忆作为现实的反映是不真实的、不具有现实意义的,是虚无的——可从我把三个女人当作一个看出。我的真实和回忆的虚无之间,构成一面镜子,也是就是笔者开头提到了镜子的隐喻色彩——在回忆中看见自己。
小说的价值就在这里:我,是一个怎样子的存在?在这里我们看《褐色鸟群》开头我是在一个'水边'的公寓,奇怪是的我已经分不清使时间,各种天象违背常理出现,我以为我在一个美丽的地方,但是'棋'告诉我我在一个臭水沟旁,但是棋走后,我没找到所谓臭水沟,还是水边,我们无需纠结谁是真的,我们要眼着于我对于现实的认识——虚无主义——我无法分清楚现实是什么样子,是我认识的样子的嘛?人有时候就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出来,这是一个很深沉的思考——我是谁?我在那里?我要干什么?格非没有给答案。
现实空间、时间的跳跃逃离现实与回到现实
笔者前面说到,格非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格非的'叙述迷宫'里是现实和回忆的界限的模糊,从褐色鸟群起走入迷宫,到讨水喝的女孩的镜子里意识到现实,和天边飞过的褐色鸟群一起,相互衬托。这一前一后的入与出,让我们对于现实的认识更为清楚,这种现实价值在于读者,不是小说中的'我'。
然后我们回到小说,我们发现,格非从一开始说自己混淆时间,棋和我说的水边的样子不一致,再到三个女人的故事,以及由此延展开来的旁线故事,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地点,他们总是一个地方重合。举个例子,物是人非,地点一样,人却不一样,或者说是不同的人。那么时间、空间逃出现实物质条件束缚下,我们嫩看见什么?是更真实的现实,不受到道德价值观、个人偏见等等的干扰。
然而意义是什么?笔者也不清楚,我们不难看出格非在写这篇小说的试验性格,空间时间的跳脱下,有着没有构思好内在内涵的联系,毕竟是一篇实验作品,现实意义的缺乏,也需要后来的先锋作家继续完善。当然《褐色鸟群》还有许多隐喻意象值得我们思考如'水边'和:在水一方'的联系,'写一部类似圣约翰寓言的书'的隐喻意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