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一作物
西侧靠近杂物房处有两颗枣树,呈南北分布,北侧的比较小,南侧的比较壮,应该是树龄较长了,也可能是靠近茅房的缘故。挨着大枣树的是一颗很大的栀子花,感觉应该比我现在的个子都高。树上结的梨子皮很粗糙,肉质沙沙的,口感一般,可能是每次都是到最后才光顾她,所以她的果实很多、很大,傻傻的长在那里,等着我用竹竿敲打它,“嘭”的一声掉下来,砸坏了半边,而我也只有兴趣吃剩下的那个半边。我喜欢待在那里,看奶奶烧饭,帮她烧烧火,不用多久就可以从大锅里端出好吃的来,经常是“糖打蛋”。
每次我从外面回到家乡,路过大妈家的时候,就进去玩一下,在那里待一会儿,然后就会有人跑到上面通知爷爷、奶奶,享受完了大妈家的款待后,在坡底下就朝着那个四合院喊起来:“我回来喽!”大部分时候爷爷会等坐在门口,回应:“我大孙子回来喽。”而我会立即加速奔向院子,一进院,奶奶笑盈盈地就从厨房出来,把我牵进厨房,那个时候锅里已经煮着那道“VIP名食”了。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吃“糖打蛋”了,再吃也会觉得有点腻,但在我记忆中,却清晰地记得它盛在碗里的样子,因为在500米以外,舅妈家的鸡蛋也将要被我吃到肚里,通常是一天或者两天后,用同样的烹调手段。厨房和路中间曾经有一颗桃子树,可以结很大的青桃子,非常脆,咬起来,咯嘣响;大,握在手里,非常有成就感,而它的桃核也很大。有人曾经和我说,把桃核里的桃仁,放在耳朵里,会孵出小鸟来。我信以为真,孵了几天,桃仁的纹路真的会慢慢变红,似乎孕育着生命,而我终究是没能看到小鸟飞出来,或者是它们被孵出来后,就极快地飞走了,而我还正在酣睡。后来这颗大桃树因为果实过多,被压断了,树就再也不见了,这是我得到的解释,但我猜想或许也有其他缘故。对了,靠近院墙那头还有一颗柿子树,有半边都长出去了。那柿子在还是尚青的时候,就被摘下来,放到烧火的柴灰里面去“焐”,等到红了、软了,拿出来,先用水洗掉外面的灰,再用开水一烫,表皮就开裂了,从开裂那里很容易揭掉皮,然后就放到嘴里,一吸,柿子核和果肉就到嘴里了,浓郁香甜,小的一口一个,大的分几口。哈哈,这个东西结得不是很多,往往都是爷爷的给大孙子留的压箱货,反正在那个季节,我回去是肯定能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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