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文本解读”与“理解教材”是不是一回事?
【异史氏曰】时不时总有一些对语文教师写教案,设计教学的批评。当然也有对文本过度解读的批评。不可否认的是因为新课标、新教材要去任务群教学、整本书阅读,确实出现了形形式式的教学设计,这些设计也确实让人莫衷一是。但批评者往往一味地批评教师文本解读水准太低,降低了文本本身的水准。阅读教学固然必须解读文本,但解读与教学终究是两回事,解读得再到位,也未必可以推论教学就一定能到位。教学有教学的目的要求和任务,目标与任务的落实与文本解读有联系,这联系无非就是从中找到达成课标与教材要求的任务的教或者学的内容而已,当然也不排除在解读的基础上调整教与学的目标做任务,但无论教师的解读细到什么程度,都不应该也不可能都拿到课堂上去教,或者都要求学生去学。简单一句话,文本解读与理解教材并不完全是一回事。
从教学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的理解思考教学,如何教,不需要思考与设计吗?思考的过程属于不属于备课或者设计?过度设计固然不对,我的问题是,即便是拿的人家的现成的教案或PPT去教,至少也要有选择吧,这选择是不是也是一种“备课”呢?毫无疑问,没有解读教材就不知道教什么,但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阅读的目的角度思考一下:以文学阅读为例,用文学批评的阅读要求去要求教师去阅读作为教材的文学作品,甚至用这样的要求去要求中学生学鉴赏文学作品已经超越了课标的要求。新的课程标准编制时就有要解决教材过偏、过难的要求。专家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中小学文学鉴赏与文学批评家的文学鉴赏是不是完全的一回事呢?用文学批评的要求要求为中小学阅读教学的文本解读是不是一种病?
备课就是预设与谋划教学思路与策略的过程,无论什么形式,无论你写不写教案,从教学过程的角度看,这个起点从是不可能也不应该逾越的,更应该是必须认真对待的。从教学的准备环节看,文本解读不过是这当中的一个环节而已,但绝不可能,也不应该因此否定备课与设计,同理也不可以过度夸大文本解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