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76岁的“登山皇帝”梅斯纳尔聊了聊,关于死亡、恐惧和爱

梅斯纳尔传奇

1986年,当“登山皇帝”莱茵霍尔德·梅斯纳尔(Reinhold Messner)站在了洛子峰的顶峰,这代表着人类首次登顶了地球上全部14座8000米的极高山峰,也意味着在人类历史上,可能再也不会有比他更伟大的登山者了。

伟大的梅斯纳尔。

你可以成为最快的攀登者,也可以无氧全部“14座”,甚至但绝对无法成为第一。第一只有一个。在人类历史上,往往只有“第一”才配得上伟大。

但梅斯纳尔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他觉得14座8000米“有些无聊”,转而投向自己的下一段生涯,徒步穿越南北极、穿越戈壁沙漠、在喜马拉雅寻找雪人的踪迹……

梅斯纳尔在洛子峰。

在梅斯纳尔76年中,这种彻底的转变有7次。他说自己有过七次生命。活了七次。

少年时期,梅斯纳尔生活在意大利南蒂罗尔州的白云岩山脚下,很快成为了欧洲小有名气的攀岩者。

▲优美的白云岩山区。

受到当时德国的攀登文化熏陶,这位少年攀岩者,从小便渴望攀登世界上海拔最高、最难的高海拔大岩壁线路,南迦帕尔巴特峰的鲁泊尔岩壁,净高度达到4600米。

1970年,梅斯纳尔和弟弟两人随队远征南迦帕尔巴特。这是一个让心碎的故事。最终弟弟雪崩遇难,哥哥登顶却背负骂名。

山难之后,在1970年死于南迦帕尔巴特的不仅仅是弟弟。梅斯纳尔身体上的一部分死掉了。他失去了7根脚趾,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以攀岩者的身份,追逐欧洲那些技术难度超高的岩壁。

▲无氧登顶珠峰的梅斯纳尔。

梅斯纳尔精神中的一部分也死了。他决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只专注于高海拔攀登。他决定坚持以阿尔卑斯式的风格攀登,只用轻量化的装备,寥寥几位队友,而不是他在南迦帕尔巴特所经历的“围攻风格”。

他决定做一名职业登山者。十年后,梅斯纳尔来到珠峰。在珠峰上上下下之中,他愈发坚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无氧、阿尔卑斯式来自主攀登这座世界最高峰。

▲无氧登顶珠峰的梅斯纳尔。

1980年,梅斯纳尔成为人类史上首位完成无氧登顶珠峰的登山者。对于很多人来说,无氧阿式登顶珠峰,足以成为一生的梦想。对这名36岁的中年攀登者来说,珠峰只是开始。

在接下来的6年中,他用自己的方式,一个接一个登顶了地球上全部14座8000米级山峰。

当他在1986年,站在世界第四高峰洛子峰的山顶——也是他14座征途的最后一座——梅斯纳尔知道,他也成为了人类史上首位完成14座8000米雪山的登山者,他作为高海拔攀登者的生涯可以告一段落了。

梅斯纳尔在极地穿越途中。

然而他并没有告别探险。他对这个世界永远充满好奇心,并坚持——甚至有些固执地——要用自己的方式了认知这个世界。“14座”之后的梅斯纳尔,成为了一名极地探险者。

不是现代“7+2”的特种旅游,而是真正的极地探险。(在现代南极探险的激烈角逐中,其中最难的一条路线,就是当年梅斯纳尔南极探险时的“梅斯纳尔路线”。)

梅斯纳尔在沙漠戈壁穿越。

除了南北两极,中国的戈壁荒漠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地”。他并不会被所谓约定俗成的“成就”而束缚,只有自己认定的目标对他来说才有实现的价值。

在中国西藏、喜马拉雅山区的探险途中,他听说了喜马拉雅山雪人。为此在藏东走访村落,寻找雪人的秘密。在《我的雪人探秘:解开喜马拉雅最大的谜团》一书中,他终于揭露所谓雪人的传说,不过是濒临灭绝的喜马拉雅棕熊,只不过后来被山区村民逐渐神话。

1978年,梅斯纳尔(左)和搭档彼得‧哈贝尔在珠峰攀登。

每次开创性的成功,对于梅斯纳来说都是一种死亡,也是重生的时刻。他说,一旦取得了成就,这个目标本身就变得“无聊”,只好换一个目标继续追逐。

回顾梅斯纳尔的一生,可以简单地把他的身份总结为二:探险者叙事者

随着“登山皇帝”的胡须见白,他开始从一名硬核的探险家,逐渐转型成一名叙事者,讲述自己的故事,传播自己的探险哲学和攀登理念。身为叙事者,梅斯纳尔一生著作等身,而且是字面意义上的“等身”。《裸山》、《水晶地平线》等书启发了一代又一代的登山者。

梅斯纳尔在书房写作。

其实,在梅斯纳尔心中,世界上还有第十五座8000米高峰。“第十五座”不是地理意义上的,而是他自己设计打造的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MMM)。准确地说,不是一座,而是五座。

他把自己一生的冒险哲学,用不同的维度呈现出来。五座或外观科幻、或古堡改造的博物馆,分别位于意大利的不同地点,也分别代表着他不同的人生主题:传统阿式攀登(科隆)、人与山峰(菲尔米安)、白云岩(多乐美地)、西藏文化与五大州藏品(尤瓦尔)、山地文化与生活(里帕)、极地之冰与雪人之谜(奥尔特勒)。

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

现在,梅斯纳尔的身份是一名电影制作人。2010年的德国电影《南迦帕尔巴特》、2012年的自传式电影《巨人Messner》只是小试牛刀,这两年他自己当制片人,集中制作了几十部电影及视频短片。

梅斯纳尔在山地博物馆分享他的故事。

超过半个世纪的探险生涯,也得以让梅斯纳尔拥有对装备的独到了解。特别是手表。他说,我可以不用氧气,但不能不用手表。

今年10月,万宝龙推出全新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万宝龙传承美耐华160年的卓越制表传统,加深基于美耐华专业军用腕表传奇的山峰探险精神。

梅斯纳尔佩戴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

“一枚可靠、性能强大的腕表是任何冒险家进行重大探险活动的必备伴侣。专业军用及山峰探险腕表是美耐华最富盛名的造诣传承之一,并得到过诸多前辈探险家的信赖。”梅斯纳尔评价道。

“他们佩戴着美耐华时计以坚定的信仰征服过千万座山峰,这让我感到十分激动并充满连接感。这款腕表对我而言也有着非凡的意义,它时刻提醒我作为一名职业登山者,在攀登生涯中战胜的每一座高峰。”

梅斯纳尔在极地探险。

在夜晚的攀登过程中,看到手表上的分针摆动,苍茫雪山中的岁月流光也定会鼓舞着攀登者的精神情感,夜光读时设计也为腕表与攀登者之间建立充满力量的联结感。

如今,梅斯纳尔和妻子住在某座古堡附近的乡下,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扰,但他并不介意把自己一生的传奇讲述给他人听。

这也就有了这次我与梅斯纳尔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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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

户外探险:我个人觉得,在您的一生中有很多次转折点,比如1970年的南迦帕尔巴特,比如您在1986年完成14座、站在洛子峰的那一刻,比如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最后一块砖石的垒成,您认为改变您一生的一个时刻是什么?

梅斯纳尔:我认为生活彻底改变是在在70年代,当我从南迦帕尔巴特回来的时候。

发生在南迦帕尔巴特的故事,让我知道这座山有多危险。在我开始大规模攀登之前,我的第一次攀登是在家里,多乐美地的白云岩。我曾去过一次安第斯山攀登,但这只是一次小型攀登。但是南迦帕尔巴特,无论是这座山的规模,还是高度,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新的体验。我们爬上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岩壁。

我和我的弟弟一直都觉得,我们不会死。我们所向披靡。

少年时期的梅斯纳尔在白云岩攀岩。

我和弟弟经历过一些绝境,很多人死在我们身边,但我们觉得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攀登下撤的路上,我突然变得很愤怒。因为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我的弟弟被雇来去做那些超出我们能力范围内的任务。他在一处地方等着,而我要四处寻找一条路,好逃出当时恶劣的环境。后来我给他一个信号,叫他跟上我。

一秒钟后他死在了雪崩中。

▲这是一张登山历史上的经典自拍,1978年8月9日,梅斯纳尔重新回到南迦帕尔巴特并solo登顶。

那一刻我明白,如果你在山上犯了错,那么这辈子就死在山里了。

可以想象,在那之后,我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们都说,别爬了。过一个全新的、正常的生活吧。做个工程师,学学市场金融什么的。我以前还学过建筑。

▲1978年梅斯纳尔solo南迦帕尔巴特。

半年之后,我想清楚了。我最终想往前再迈一步。我不再是一名优秀的攀岩者而已,我想成为一名专注于高海拔攀登的登山者。后来,我明白了:如果你做一件事太久了,就一定要换一个人生目标,强迫自己触达极限后,再一次投入到另一种生活中中去。

所以,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整整七次。上次是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现在我在拍电影。我的下一个活动,要去大城市做一个关于传统探险的主题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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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成就

户外探险:您认为在众多攀登成就、探险活动、个人著作、登山文化传播,以及万宝龙与“梅斯纳尔登山基金会”合作的支持山区儿童教育的公益项目等,在这些成就之中,您觉得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可能是会让你心生骄傲,或是想留给后辈的成就?

梅斯纳尔:未必是让我感到骄傲,而是让我非常幸福的事情:我可以用我所有的时间,来填充我所有的兴趣和我的梦想。

我所有的一切都诞生于一个梦想,那是在多乐美地攀岩的时候。

对我来说,白云岩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山峰。在中国的西藏东部,也有一些雄伟的山峰,和白云岩很像,我曾经在那里简单爬了一次。

但是在多乐美地山区,我爬了很多很多次,但是现在我开车经过,抬头看着这些大墙。当我看到,哪些是我爬过的路线,现在仍然看到我的路线时,我感觉很棒。

1981年,梅斯纳尔在多乐美地攀岩。

还有一种幸福,不是源自于我的艺术作品,而是源自于我人生的第二阶段——高海拔攀登中。当我开创了阿式攀登风格的时候,我没有为自己的探险买单。70年代的高山探险非常酷。可我没有钱去尝试。于是,我开创了无氧、无向导、快速攀登的风格。所以成本很低。那时人们还说,这不可能。科学家们说,不带氧气是无法攀登珠峰的,这是不可能的,一定需要背负等等。

在人生中的第三阶段,我很幸运因为征服北极的时代很早以前就已经结束了。但还有一些穿越北极、穿越戈壁这样的探险活动。

此外,梅斯纳尔登山基金会与万宝龙合作,支持山区的教育公益。我很高兴万宝龙愿意资助这些地处偏远山区的学校,为山区儿童提供良好的教育机会,帮助他们创建更好的未来。

但我认为自己完成过的最了不起的事情是,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它耗费了我30年。

位于科隆的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科幻感十足。

现如今,你们仍然有机会在这里与那些伟大的登山者相遇,比如里卡多·卡森(Riccardo Cassin),比如50年代伟大的登山家沃尔特·博纳蒂(Walter Bonatti)。与全世界各地的登山者相遇,了解他们的攀登方式是如何演变的。

梅斯纳尔山地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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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恐惧

户外探险:您伟大的成就有时让人觉得像是一个超级英雄,但从某种角度讲,您也是一个普通人,相信您有时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我们想知道您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是什么?

梅斯纳尔:首先,你说的完全没错。我是个完全普通的人。恐惧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也需要恐惧的对立面,也就是勇气。因为我也会害怕。

1985年在安娜普尔纳峰攀登。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自己的思维先行,通常在去珠穆朗玛峰之前,我会研究探寻山峰的历史。模拟在珠峰上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想象接下来几个星期、几个月在荒野中发生的事情,我不能到时再改变。这不是去杂货店买食物,或者买一些我忘带了的东西。我必须完美地计划一切。我必须在精神上与所有的危险、所有可能在探险中出现的问题保持联结。所以我学会了克服它们。

渐渐地,我的恐惧减少了。当恐惧和心怀勇气的程度相同时,我就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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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攀登理念

户外探险:在中国,很多爱好者接触攀登是从商业登山开始的。您觉得商业登山是”登山“吗?您更倾向于登山文化变得更多元,还是坚持纯粹的攀登理念?

梅斯纳尔:我坚持纯粹的攀登理念。

很明显,我们会使用我们自己时代的装备。我们不会使用马洛里1924年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时穿的装备。很明显,中国登山队也不再使用1975年探险队的设备,那是中国首次有能力从北坡攀登珠峰。他们带着七十年代的设备,第一次登上珠峰。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同。因为在北坡,如同南坡一样,中国人也会修路,游客、登山客都在沿着绳子攀登到顶峰。但是冒险,或是登山,意味着一群人要进入无人的荒野,没有向导,没有绳索。他们必须要自己想办法到顶。

梅斯纳尔自主攀登时的轻量化背负。

对于很多登山者来说,很难,所以很多人加入了这样的商业探险。好吧,随他们去吧。但这是旅游,不是登山。对于阿式攀登者来说,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并携带最轻量的装备。

最轻量,意味着你要带最少的装备——如果你带太多装备,你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雇佣背夫把装备带到顶峰。从二三十年前开始,这种商业探险形式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不仅在中国,在喜马拉雅、在尼泊尔、在印度、在南美也都是如此,可以预约攀登很多山峰。

但仍然有许多优秀的登山者,他们深入无人的荒野之地,没有方向,自己摸索前方的路有多远。他们的主要目的不再是登顶,而是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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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

户外探险:回顾您一次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探险经历,每一次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一个奇迹。您是否介意谈论死亡?如果可以,您想选择何种方式死去?

梅斯纳尔:在我的一生中,最大的成功便是活下去。

我非常非常幸运,但我也非常非常谨慎。对我来说,活下去很重要。

我去过危险之地,生存就是一切。而在现实中,只有幸存者才有资格讲述故事,讲述什么是幸福。但是年轻时就死在山里的人,也许比那些活下来的人要幸福。

梅斯纳尔攀登迦舒布鲁姆II峰途中。

在这么多次探险中,活下来需要一点运气。

我经常讲述曾经的探险故事。我攀登了成千上万次,还有那些极地穿越,它不像攀登K2那么危险,但是极地穿越有时比攀登更绝望,更痛苦。每天都身处于极寒之中,牵拉着沉重的雪橇。即便是有着丰富的知识储备,最后你还是可能一头掉进冰裂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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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爱

户外探险:您这一生中最伟大的爱是谁/什么?

梅斯纳尔:我最伟大的爱献给我的妻子。我们一起生活,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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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记录

户外探险:我个人觉得,关于您最真实的一部影片是赫尔佐格的电影《迦舒布鲁姆:发光的山》,这里面有您的骄傲,也有让您哭泣的往事。

梅斯纳尔:迟至今日,再回忆当年的故事有些遥远,但你说的没错,这部电影是赫尔佐格拍摄的,他是一名天才导演。他和我们一起去往迦舒布鲁姆大本营,拍摄了这部电影。

梅斯纳尔攀登迦舒布鲁姆I峰途中。

与此同时,我还拍了一部关于南迦帕尔巴特的电影,但还没有上映。这部电影下个月将在法国和德国公映。这部电影同样深刻剖析了我在攀登时的内心世界。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制作了一系列影片,但还没有在国家电视台上映。我认为这些影片如同赫尔佐格的电影《发光的山》,都处于同一质量水平。我很喜欢它,赫尔佐格导演的电影角度很特别,但确实是很天才型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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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驱动力

户外探险:作为登山运动的传奇人物,您的故事鼓舞了全球的探险家们,请问是什么当初促使您萌生登山的冲动,并使您不断突破完成了这么多令人叹服的成就?

梅斯纳尔:我认为,精神力量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在驱动力。

我们必须生存下来,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事实。但并不是每个人身上都蕴含足够充沛的力量。

我有机会慢慢地学习成长。从1949年,我5岁的时候就开始爬山,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10岁以后,我和兄弟们一起爬了些简单的山峰。我们学会适应大自然。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我们向山而行,面对着群山矗立着,感觉我们和山峰之间的某些东西会循环交互。你能从中明白很多道理。

少年时期的梅斯纳尔在白云岩攀岩。

这些道理也能书中学习到,但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身临其境,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在年轻的时候,你的经验会变成一种本能。而本能则会比经验要深刻得多。这种本能让我在最危险、最绝望的时候活了下来。

对此,我非常感激大自然。我想把这种精神传承给下一代年轻的攀登者们。我希望,通过这种叙事方式,真正的攀登精神不会在旅游和体育运动中消亡。运动没错,旅游也没错,但这些不是真正的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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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腕表装备

户外探险:我们再聊聊这块腕表吧。和所有的1858系列腕表一样,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彰显了无所畏惧的山峰探险精神,并且在表盘上标注了您所定义的“世界七峰”版本。请问您如何看待此次合作?如何理解该款腕表背后所蕴含的山峰探险精神?

梅斯纳尔:在任何探险活动中,腕表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尤其是在山上。

一方面是为了探测地理位置。对所有的登山者来说,危急情况时必须要准确地判断,有时为了逃离险境,求得一线生机,必须要爬到那个高度,或是为了其他原因而去到那里,观察地形。因为凭感觉会告诉你,我已经爬了5个小时,也许已经爬了15个小时。但如果没有精确的时间,当夜幕降临时,我们却要暴露在高海拔地带的环境中。

梅斯纳尔1989~1990年期间在极地探险。

在我所有的七大洲最高峰攀登中,我都用手表。我从不使用氧气,但一定会用腕表。我用的是万宝龙腕表。(万宝龙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传奇的美耐华专业军用腕表为灵感源泉,推出多款全新1858系列时计,致敬美耐华表厂160年的卓越高级制表历史与传承。这些历史表款拥有极高的精准度和易读性,在极端条件下也能保持可靠性能。如今的万宝龙传承美耐华160年的卓越制表传统,不断加深基于美耐华专业军用腕表传奇的山峰探险精神。)

梅斯纳尔佩戴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

这也是这款腕表将我的名字与勃朗峰的名字结合的主要原因。因为勃朗峰是阿尔卑斯山脉中最重要的一座山。是的,不是欧洲最高峰,不是七大洲最高峰之一,但却是阿尔卑斯山的最高峰。我在1969年也完成了当时在阿尔卑斯地区最难的一次攀登。

值得一提的是,从登山运动的历史来看,这座山峰是登山运动的起源。登山是一项还很年轻的运动。仅仅在1786年,现代登山运动才刚刚开始。

1968年,梅斯纳尔兄弟。

在藏文的语境中,很多文化都与喜马拉雅有关。藏族人把山峰当作神圣的地方,他们经常会到海拔6000米的地方。当时在世界各地,人们上山几乎都是为了放羊和放牛。

对于登山者们来说,他们从1786年开始攀登勃朗峰,为了攀登勃朗峰,登山者们也遭遇到了雪崩,特别是那些英国登山者,他们无法实践登山运动的艺术。后来登山运动传播到了世界各地,到了1920年代——这些故事你也知道——他们尝试攀登珠穆朗玛峰。但他们的能力还不够,经验也不够丰富。到了50年代,人们才能登顶珠峰。

对我来说,七大洲最高峰,从攀登目标来讲,并不是那么重要。但这是一个很棒的概念,因为在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不仅仅是我,更多人随后开发出了各大洲的五座最高峰,六座最高峰等等概念。

在北美洲有千千万万的山峰,很难挑选出有代表性的几座,但如果我们审视七个大洲,那就有七座高峰。这就是我给出的清单。现在,许多人都在朝着这个目标攀登七大洲最高峰,而这些攀登者也会得到我所有的尊敬和爱。

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

2018年,万宝龙推出了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作为1858系列标志性表款之一,这款腕表由万宝龙品牌自主研制,配备两个分别代表南北半球的旋转立体半球,精准呈现世界时显示功能,并因其动感的外观和极大的舒适性而名声大噪,成为了热爱运动和户外探险的都市人士的首选,曾一度在市场上一表难求。

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
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优雅的外观结合了青铜色、冰蓝色及玫瑰金涂层元素,让人联想到复古且经典的登山探险装备。

万宝龙(MONTBLANC)的复古海报,正与它的名字勃朗峰一样,源自山地精神。

万宝龙的制表故事可追溯至1858年。查尔斯-伊凡·罗伯特在圣米尔山谷小村庄创办了制表工坊,拉开了历史悠久的美耐华时代的序幕。早在19世纪末,其怀表就因表冠上链系统而名声大噪。此后,美耐华表厂于其全盛时期,凭借超高精准度测量时间间隔的特性获得全球制表界的认可,成为引领20世纪专业制表领域的佼佼者。

传奇的美耐华表厂。

精密的腕表机芯组件。

此次,万宝龙与当代最伟大的登山家之一莱茵霍尔德·梅斯纳尔合作,以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全球限量262枚),致敬其职业生涯中完成14座8000米山峰的探险精神。

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

表盘上旋转立体半球上,分别以红点标记象征世界七大峰的位置,也是梅斯纳尔定义的世界七峰。

腕表表背镌刻勃朗峰山脉图案、完整的“梅斯纳尔世界七峰名录”、一个罗盘和两把冰镐,并特别刻有梅斯纳尔的签名。

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设计图。

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 梅斯纳尔限量款设计图。

梅斯纳尔的卓越成就,以及他对山峰、人生与探险的理解,必将为全新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赋予更深一层传奇色彩与收藏意义。

梅斯纳尔佩戴“万宝龙1858系列南北半球世界时腕表推出了梅斯纳尔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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