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本来的模样也是一地鸡毛
根据一个土著美洲人
庞索 (阿根廷)
我不知道干什么或怎样生活人类的脸遗忘了我我处于天空下面裸露于雷霆于盲目的黎明我不知道干什么或怎样生活我的头被遗弃我的哭泣坠落在光芒中一种死去的气味在厨房里我不知道干什么或怎样生活随着门从我的牙床上撕裂下来我的火焰之眼中的痛苦和安排的相关事物我不知道干什么或怎样生活而我没有忘记什么
文人本来的模样也是一地鸡毛
钱谦益读的书多,气节上暂且不论,见识不差。不过还是喜欢王国维对柳如是的评价,“幅巾道服自权奇,兄弟相呼竟不疑。莫怪女儿太唐突,蓟门朝士几须眉?”,如此多少稀释了钱谦益降清的尴尬。
《骆驼祥子》也不是本来的模样,再读到民国版的《骆驼祥子》的结尾,祥子既不愿意拉洋车了,更不甘循规蹈矩地生活,结果把组织洋车夫反对电车运动的阮明出卖给了警察,阮明被公开处决后,祥子在某个送葬行列,麻木漠然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王小波在《知识分子的不幸》中提到,那就是知识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今年在纪念王小波的活动中,李银河爱过他,仍然爱着他,他的一生,浸淫在爱之中,这是生命最美好的状态。
《红拂夜奔》是王小波对唐传奇人物红拂之死重新堆砌,那个死旷日持久,好像永远死不完。类似“古今无不同”,这个王小波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词汇,像人间世的桃花飞雪,人头攒动等等诸多场景,也是“古今无不同”。
霎时想起海子与顾城诗歌的根本区别,这里班门弄斧,需要阅后即焚,不管他们是有心为之还是无心为之,其实代表了诗歌的两个大趋势。一是意象之趣,一是直言之妙,都是抒情孤独,对应的恰是各自心仪的人群。
钱钟书先生治学之余,偶尔写写小说,大概属于“玩票”性质,但却出手不凡,除了大名鼎鼎知识分子自动对号入座的《围城》,另有小说集《人·兽·鬼》,内里包括了中短篇小说4篇,依次为《上帝的梦》、《猫》、《灵感》和《纪念》。
其中中篇小说《猫》,极尽辛辣刻薄,丝毫不逊《围城》,大概牵涉其中的大师文人不在少数,诸如萧乾、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徐志摩、林语堂、周作人、胡适之、沈从文、金岳霖、梁宗岱等等,皆是似像非像,若要对号入座,只能罢了。
先不说钱先生杨先生与邻人矛盾也是竹竿撵猫,老舍与赵清阁抗战中的纠葛,一如世间的红尘男女,生生死死,谁也没有放过谁,一个终生未嫁,一个成为生死劫,压向深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认真读完《人间词话》,从词中练化出的“人生三境界”,其通达不如其“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看似说诗词,其实是浊世羁旅。所以颐和园昆明湖的自沉,多少儿女亲家罗振玉逼债脱不了干系。
入红尘,红尘中,破红尘。如此反复,小儿女不过如此。至于周树人丢开了朱安一辈子,与“害群之马”许广平书来信往,最后同居到一起,不仅仅是破除封建婚姻那么铿锵,更多是男欢女爱。
董桥也集了毛先生的三句诗亦形容学问的三重境界,一曰:“此行何去?赣江风雪弥漫处。命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二曰:“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三曰:“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这样说来,读书从有趣开始,读的多自然聪明,读得聪明自然读得好,兜兜转转,最后便是静安先生感慨的,周美成能入却不能出。从姜白石以来,对这两件事都梦想不到了。
恐怕这就是传说中王守仁的“知行合一”、“内外兼修”。
【 绘画:夏欢欢(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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