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至暗时刻
深深的沉睡的水
希梅内斯 (西班牙)
深深的沉睡的水,你不再要什么光荣,
你已经不屑于给人娱乐,成为瀑布;
夜晚,月亮的眼睛抚爱着你的时候,
你的全身便充满了白银的思想……
痛苦的静止的水,洁净而沉默,
你已经蔑视闹闹嚷嚷胜利的荣耀;
白天,甜蜜而温暖的阳光射透你的时候
你的全身便充满了黄金的思想……
你是那么美丽,那么深沉,我的灵魂也一样;
痛苦向着你的宁静而来.来思念,
而正在你安详的平和的岸边,绽发出
最最纯净的翅膀和花朵的典范。
王央乐 译
你是谁的至暗时刻
从表面而言,丘吉尔似乎是个无趣之人,当英国人以为他无用了,很快踢开了他,他依旧吸着雪茄,据说抽了有3000公斤的雪茄。若是算上平生另一大嗜好,喝香槟,这些直到1965年1月24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国人”温斯顿·丘吉尔告别了尘世中的伟大,活了91岁。
平心而论,丘吉尔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历史地位,并不是吾辈凡夫俗子所能操心妄言的。类似列宁的追随者认为列宁开创了一个时代,丘吉尔也被其狂热的粉丝,推到了一个更加高度的高度,简直是大而全,不仅仅是政治家,还是文学家,演说家,画家,艺术家。
现实中,丘吉尔在保守党与自由党之间游弋逢源,除了政治敏感,政治野心,还有政治的龌龊,当然其间的投机、反复,都是顺势而为,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至暗时刻》加里·奥尔曼基本摆脱了人物的痕迹,完全就是活生生内忧外患中的丘吉尔。
或许真是“不懂得改变主意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们即使改变了主意,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类似英国全民公投结果公布,英国决定脱离欧洲,英国人不把自己当欧洲人这事,其实从二战那时丘吉尔认真的大实话可见一斑,或多或少也是日不落帝国余晖的残照。
“英国是和欧洲在一起的但是并不属于它,英国同欧洲联结在一起但是并不包括在里面。英国与欧洲命运攸关和息息相通但是绝不能被吞掉……英国不只属于一个洲而是属于所有的洲,不只属于一个半球而是属于两个半球,既属于新世界也属于旧世界。”
想当初,大英帝国革命胜利确立君主立宪,是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18世纪至20世纪初期,英国靠扩张侵略,殖民地跨越全球七大洲,乃是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国家,直至美国后来居上,取代了其资本主义世界霸主的地位。
和平这玩意,比起丘吉尔本身有趣的多了,经常被政客玩弄于股掌之间。《至暗时刻》大概开始了一个二战电影的新类型,全片灰暗压抑,无不处在纳粹的影响之下,却又无一个德军的身影,丘吉尔孤身一人,身边无家人朋友同志,连政敌也躲在了隐秘之处,伟人下凡,普普通通的挣扎拼搏。
故此有段最妙的一段台词,英式幽默调侃,估计忘记了纳粹已经势如破竹到了家门口,多少年前大英帝国同样的侵略扩张,今时日暮西山。
Lord Keeper of Privy Seal wants to see you.
掌玺大臣要见您
Tell him that I am sealed on the privy.
告诉他我被困在厕所里
丘吉尔的眼神始终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大胖子,总是处在各种势力交锋的焦点,于是,丘吉尔似乎少了传说中的领袖气质,少了睿智勇气和洞察力决断力,多了些繁琐庸常,他看似无奈地接受了国王的建议,坐地铁下基层到人民群众中去,然后,以人民的名义满血归来。
伟大的历史,伟大的人物,伟大的表演,如何瞧都似一个老殖民宗主国的回光返照,同样的血腥,同样的侵略扩张,只不过不同的政治,不同的龌龊,换汤不换药的政客而已,比起寻常士兵在敦刻尔克被战争机器碾压的消弭不见,这似乎是莫大的讽刺。
“我们面临着最邪恶的敌人”,“我们要拯救全人类”,首相的演讲,彼时充满了群情激奋的正能量,敦刻尔克之前,开始终于溃不成军。诺干年以后,恐怕依旧要面对人类自己内心高涨的欲望,丘吉尔辗转在自己人圈子的尔虞我诈中走出来,无他,时势造英雄尔。
【油画:大卫.卡萨尔斯(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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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君】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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