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穿行千里,赴一场兄弟之约

琴深如海绝对原创的文字精神,笔随心,文随情,不从俗,反抄袭。人生的意义,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为世界留下了什么。

Saying:从成都到厦门,从寒冷到暖和,奔赴一场兄弟的约定。部分文字在机场完成,希望你们阅读完,原来码字处处皆可。


文/如海

我曾经构思写一本关于石城四少的小说,关于乔二娃、马刚、明权和我。从儿时到现在,从未间断和阻隔的兄弟情,有太多的温暖和感动,却不知从何言说。时光荏苒,书未成,发如雪,惶恐中已近不惑,依然懈怠和荒废了时日。

也不知是否因为成都慵懒的氛围,让自己搁置了很多计划,总是匮乏立马奔赴的热情和毅力。城市的节奏越来越快,人的惰性却越来越强。每一天都会被分散所左右影响,在零碎片段的零乱之中混沌迷惘。难得静静地孤独自己,心无旁骛地看一本,听一段音乐,沉寂一颗内心。这样的时光,我憧憬向往,但堕落难行。

在当下,立马践行,绝无优柔寡断,四人之中唯马刚有此魄力和决心。我曾经笑言,当老板的马刚异于常人,能够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有大志之人,能吃大苦,方能有大成。马刚一向不苟言语,却是行动的先锋,其雷厉风行之风格,令人讶异。

有一次我生日,恰逢周六,便例行邀约亲人庆贺。马刚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闲着没事要从泸州赶过来,我没当真,毕竟300公里的路程,费时费力全无必要。更何况,我们四人属于比穿开裆裤就一起长大还兄弟情深,不必纠结生日形式,有心即可。谁曾想,晌午时分,马刚和夫人准时到了四方阁,他微笑着下车,毫无疲惫之色,好似就是从成都的南门或那里过来一般,轻松惬意。他说走就走,只为奔赴我的一场生日宴会。

后来我才知道,马刚原本有事,但仍坚持而来,在他看来,兄弟的生日重要无比。搞建筑的可能对数字很敏感,马刚对我们几人的阴历生日记得很牢,从不会忘记。经常会电话过来提醒我,乔二娃或者明权的生日马上到了。记得兄弟的生日并致以祝福,真的是兄弟情最基本的礼数了,一声问候,温润如玉,温暖人心。忙碌的现实中,或许很多闺蜜之交或生死兄弟,都不曾真正做到坚持。忘记了祝福,找一个生存或谋生的托辞借口,太过容易;过生日的人,也会轻描淡写地原谅那个忘记祝福的兄弟,理解万岁,毕竟人家太忙了。

忙忙碌碌,蝇营狗苟,生日也罢,节日也罢,都是小事。但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闲事与要事,在于你诠释它的重要性和优先级,你把它放在最末端的位置,它就是可有可无的闲事,就不是事了。漠视或轻蔑,都可以在弹指间完成。而要去实现它,却需要付出我们的精力和真心。

二娃、明权和我都往往以为,马刚是自由的老板,才可以这样自由随心地说走就走,才可以这样做到,不错过生日形式的觥筹交错。但仅仅是我们以为。谁的时间都是时间,马刚从不会错过兄弟特别的日子,甚至不会谈论价值与意义,他不说,但他就是这样坚持,依然如故。

乔二娃遭遇婚姻感情折磨的那段时日,马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虑无比,甚至比二娃还焦虑百倍。那时,马刚也突然发现,感情的问题是钱也解决不了的事,老板有钱、有心无力。于是,马刚的短板暴露了,面对兄弟的劫难无能无力。但马刚不会闲着,动辄就电话到我这里,他觉得当老师的我能说会道,比他更能够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可以帮到二娃,进行慰藉和疏导。

难得兄弟看得起,我自当和马刚一起,为兄弟两肋插刀。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俩煞费苦心地了解情况、分析矛盾,就差运用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了。马刚和我,期望圆满地帮助二娃拨云见日,度过危机。

有一次,马刚正好在成都,周五的时候心急火燎地找到我,说第二天一起回泸州:二娃的关键时刻到了!我说,你不是还约了张哥的同学谈项目吗?他说先放一放。第二天是周六,我不加班,找不到不去的理由。马刚就这样,拽着我,为了去“解决”兄弟的情感问题,又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赴约。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和马刚看到二娃自己走出了围城的重围,真的没有我和马刚半分功劳。兄弟的难,很多时候在现实面前,我们有心无力。

但马刚就是这样坚持,在他心里,兄弟的事,用心用力,倾其所有,无怨无悔。

厦门曾是马刚事业的重要地方,尽管他去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以前因工作的原因,到福州的时候,都会到厦门去与兄弟聚会。先是坐大巴,后来福州到厦门的高铁开通,就更便捷了。

而今天,我去到厦门,只是因为马刚的一句话:你要放寒假了没事,来厦门陪我开车回泸州吧。前几日,马刚某天晚上喝醉了,说我一定得去,一定得去。第二天清醒后,又忙不迭地打电话给我,昨晚我说什么了?你要忙,就不用来了。

我相信酒醉心明白,马刚内心是希望我去的。他还加了一句,若你真来,我让夫人给你订机票。我说:兄弟,我今年年终奖发了1000多,够机票钱了。

我想,有此兄弟,赴一场说走就走的约定,千里之行,有何不可?

雪也许还未融化,寒冷仍将继续,但有温暖的兄弟情深,便是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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