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汉语俗字研究》中提到的“一个不解之谜”(從“聖”到“圣”)
张涌泉先生的《汉语俗字研究》提到“有一些异形借用字,其来历是不大清楚的。”且举了一个例子即“圣”、“聖”二字之通。并云“但'聖’為什麼寫作'圣’,卻是一个不解之谜”(具体见下图)。今试论之。
“圣”本为“致力于地”实在是与“聖”字毫无关联。但其实陆宗达先生早已把桃树种好,下面我要做的只不过是垫垫脚把桃子摘了。陆先生云“聖同徹。……《攴部》徹通也。从彳从攴,从育,
古文徹。……郑玄《论语注》徹,通也。为天下通法也。”
“徹”有“耕治”之意。如《诗经·大雅·公刘》“度其隰原,徹田为粮。”实与“圣”“致力于地”之意同。可知二者因意而通。所以以“圣”代“聖”。
当然《说文》谓 “徹”训为“通”,乃后起之意。罗振玉先生《增订殷墟书契考释》曾云“卒食之徹,乃本意。训通者,借义也。”
浩按:
之所以寫關於《漢語俗字研究》的相關文章,一方面因為本書是一部非常了不
起的著作,且受眾多影响大,有探討的價值;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對漢字流變的研究起到一些積極的作用,尤其是在研究方法上。所以我會跟著讀書的進度繼續寫下去。今日同事用簽字筆隨手寫的龍飛鳳舞的字我尚且多有難辨,更何況以我國歷史之久,地域之廣,民族之多,人口之多文字流變必然極其複雜,在此也希望与大家一起推进漢字流變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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