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北漂抗病7年熬成外星球的“小怪兽”,不忍直视,看着都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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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在北京大兴区某医院附近的出租屋内,传来一阵阵男孩持续不断痛苦的呻吟声。十月底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泄进来,背阴处的床上靠着一个身着背心,瘦骨嶙峋的男孩。男孩名叫贺宇浩,他的额头鼓起几个大包,根根青筋脉络可循,仿佛就像一个来自外星球的“小怪兽”,让人不忍直视。图为出租房内的一家三口。

宇浩干瘪的躯体无力地摆放在床上。因放疗刺激身体肿瘤转移,宇浩浑身疼痛,身上单薄的衣服布料贴着身体都觉得难以忍受。四肢摆放姿势久了便导致呼吸不畅,他难受得呻吟起来。孩子爸爸贺军闻声赶过来,轻轻抱起床上的孩子,帮他调整姿势,放好枕头,再把床头的输液管重新换药,宇浩才渐渐停止了呻吟,安静地躺下。图为病床上的宇浩。

图为几个月前宇浩在接受治疗。

放疗刺激肿瘤转移,最黑暗凶险的时刻

“在四个月前,浩浩跟别的孩子还是一样的,现在竟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生怕孩子一不注意就走了……”贺军的眼眶红了。他的儿子贺宇浩今年十岁,这个满身伤痕的男孩同神经母细胞瘤的抗争已达七年之久。求医一路走来,风波与坎坷不断,但宇浩都坚强地挺过来,然而这次肿瘤转移与突发感染却重重地将宇浩击溃。

仅两三个月时间,宇浩体内的肿瘤从胸腔四处转移到腰部、头部,他额头上鼓起的包不断压迫着脑部神经,全身疼痛难当。图为杨琴琴给儿子做雾化治疗。

宇浩的体重也直线下降,从30多公斤掉到25公斤。孩子每天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靠输液和吃苦涩的药维持生命。“前两天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但孩子生命力很顽强,硬是挺了过来,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刻。”贺军说。

图为生病前的宇浩。

出租屋内蟑螂成群

宇浩确诊神经母细胞瘤的时候还只有三岁。“生命才刚刚开始,竟然就得了这样可怕的病。”贺军夫妇擦干眼泪,全程陪护孩子,陪孩子住院、检查,照顾孩子饮食起居。宇浩开始化疗后,细胞全线降低,抵抗力下降,不能吃买来的方便食品,需要家长亲手烹制。“我们必须时刻小心,防止孩子感染。”宇浩妈妈杨琴琴说。

那时候刚到北京化疗,由于租不起昂贵的房子,贺军夫妇便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多人合租的破旧小卧室。“我们以前都是不认识蟑螂的,然而去了那里,蟑螂成群。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熄灯后,成堆的蟑螂在厨房跑来跑去,还有很多会爬到床上。那时候每天晚上我们都不敢关灯睡觉,因为一睡觉蟑螂就会爬到脸上、被子上。”杨琴琴回忆那段日子,苦笑地说。图为这次复发前的宇浩。

2017年宇浩完成两年四个周期的化疗,接受了肿瘤切除手术,拳头大小的肿瘤从孩子的腹部取出,贺军夫妻俩无比心疼。然而肿瘤没有切除干净,紧接着孩子又化疗了四个周期,接受干细胞移植和放疗,移植完后孩子回到家休养身体。

图为几个月前的宇浩在展示自己做的小怪兽。

近七旬爷爷自学课本教孙子读书

宇浩在家休养那段时间,看着窗边前往学校上学的孩子好生羡慕。68岁的爷爷为了满足宇浩读书写字的愿望,颤颤巍巍地拿起课文,先自己学,然后再教宇浩。爷爷年事已高,但他不辞辛苦地去学习,再一笔一划教给宇浩。每当爷爷出题,宇浩考了100分,他就会得意洋洋地和爸爸妈妈说:“看我聪明吧,我又考了100分啦。”

有一次,宇浩在公园结识了个同龄孩子,告诉对方自己在家里上学,爷爷教他。没有想到那个孩子对他说:“你好可怜啊,只能在家里上学。”童言无忌,却深深刺痛了宇浩的心。那次回家后宇浩问妈妈:“为什么他们说我好可怜,只能在家里上学呀?”杨琴琴安慰他:“没事的,等你病好了也可以去学校上学的。”可孩子这一病,就是七年。图为贺军在安抚儿子。

图为贺军为孩子的病情担忧。

复发,再次复发

贺军夫妇以为孩子即将治愈,只需后续吃药就能控制,然而没想到在2017年,宇浩做了骨穿特别疼,结果显示有复发迹象。复发意味着孩子两年来的辛苦付出全都付之一炬。“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一棒子打回原点。之前见的那些复发的孩子治疗没多久就没了,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受怕。”贺军哽咽着说。

为了扼制复发,宇浩做了cart免疫治疗,花费了很多钱,休息了三个月。2018年宇浩的身体变差,不能再接受化疗,贺军便开始熬中药给孩子喝。他不远万里去上海给孩子开了中药,汤药需要一天喝三次,粉末状的药一天需吃6克。由于粉末药太苦,贺军给孩子买了空胶囊,每天把粉末装进去,给孩子吃,6克药放进去有18颗胶囊。图为贺军在照顾儿子。

“一开始孩子吃不下,但是后来慢慢习惯了。”贺军说。就这样宇浩坚持喝了一年,直到2019年,在做了各种检查后,确认再次复发。医生的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然砸到贺军夫妻俩的头顶,令他们晕眩得站不住。“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孩子,我们根本不敢将这个残忍的事实告诉他,七岁,看病四年,孩子还没来得及进学校,又要开始去医院治疗。”图为贺军在给孩子配药。

图为杨琴琴在照顾儿子。

三年化疗遭遇重挫,一朝变成“小怪兽”

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贺军夫妇又如何舍得放弃。肿瘤渗透骨髓,无法再次移植清除,他们只有继续化疗。又一个3年过去,宇浩每个月化一次疗,截止目前已经接受了38次化疗。6月份之前宇浩的状态都还不错,直到最近两次放疗,孩子的状况急转直下。

宇浩似乎好一些了,贺军把孩子抱起,后背垫了两个抱枕,他说要玩玩具,贺军便帮他拿过来。白色塑料袋里装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小怪兽。“全都是孩子自己拼起来的,他每次做完放疗、骨穿,都想着快点回来做手工。孩子很聪明,不用教就会自己拼。他记性也很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上学。”杨琴琴说。图为宇浩做的小怪兽特别多。

十年来,宇浩从没上过学,从三岁到十岁一直在医院里度过,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同学,只有他的“小怪兽”和他做朋友,然而此刻宇浩的外貌被肿瘤折磨着,已然蜕去了正常孩子的模样,变得像他手中小怪兽的模样。但他内心极度渴望回家,渴望去学校上课。图为宇浩做的小怪兽。

图为贺军和妻子在照顾儿子。

七年只干过这么一件事

“从三岁生病,到现在十岁,七年的时间都付在他身上了,这么多年,就干过这一件事情——保住孩子的命。”杨琴琴哭了。贺军一家来自山西省柳林县一户普通的农村家庭,夫妻俩自儿子生病后无法正常工作,只在孩子情况好些的时候外出打点零工,挣点生活费。七年治疗,贺军一家花费将近100多万。

医生曾告诉贺军,孩子只有做免疫治疗才有希望,然而免疫治疗费用昂贵,治疗需要巨额的费用,并且他们只有先化疗等着免疫针上市。为了让孩子活下去,贺军夫妇东拼西凑地借钱,“那时候就是照着通讯录一个一个拨电话,一个一个借钱。听了孩子的情况,有的关系好的会借,有的就直接说没钱。”在亲朋和爱心人士帮助下他们渡过了一道道坎坷,欠下了近30多万外债。图为贺军夫妻俩在照顾儿子。

目前宇浩正进行抗感染治疗和加强营养治疗,这是现在最艰难的一道关卡,孩子已经熬过两个月了,大概还有三个月。然而宇浩每个月的治疗开销达四五万,贺军一家早已负债累累。治疗到如今,贺军亲朋早已借无可借,宇浩情况危急,特恳请各位爱心人士救救宇浩。图为出租房里的一家三口。(文|夏露露 图|高雅曼 部分家属提供)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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