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 · 散文】刘春凤:我的小姨
我的小姨
文/刘春凤
小姨比我大10岁,是看着我长大的,母亲兄弟姊妹7人,大舅为长,母亲为仲,我有三位舅舅,三位姨姨,小姨最小。听母亲说:姥爷去世时,小姨才7岁,我们这些孙辈们没有见过姥爷的。
小姨是陪伴姥姥最久的,也是姥姥临去世最不放心的,母亲怜爱自己最小的孩子,是情有独钟的。在我的记忆里,小姨一直都是我亲爱的小姨,聪明能干,干净利落,体贴入微。学习肯定好,字写的好,学新事物特别快,只是家庭的原因,上到初中毕业就早早谋生挣钱了。
我家离舅家步行得四十分钟路程,其间还有两条河要趟,那时候河面宽阔,大白石头从河中顺河势支就的“列石”水声潺潺,时常会沾湿鞋子。母亲说:小姨上初中时,每周末放学,书包让同村同学捎回家,自己从学校就到我家来,给她帮忙看护我和哥哥。这个环节我那时很小,不记得了,从我记忆开始,就是舅舅姨姨们经常到我家,送吃的或者帮忙干活。小姨很能干,那时候,我们这里的人们都用玉米皮做编织品,有专门的人收购,出口外贸,母亲做门帘,小姨给帮忙纺绳子,而且纺得又快又光滑,她自己则在家做玉米皮编的座垫,很大很圆。一个几元钱,小姨一周能做好几个,小姨用自己的劳动补贴家用,给舅舅们减轻负担,陪伴姥姥。
但是这些在困难的时候,只是杯水车薪,年轻有上进心的小姨,就和村里好多同龄的姨姨们,跟村里一位哥哥学缝纫工,在那个年代里,缝纫技术是很火爆的,大人小孩都是扯布做衣服。很快的,小姨学会了,舅舅又让去西安专业学校进修学习,我那时大概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身上的衣服,衣服上扎的绣花,都是小姨给缝的,自从小姨有了缝纫的手艺,我们大大小小好几十人的四季衣服都是小姨承包,机子哒哒哒,人心喜滋滋。后来,空闲的时候,小姨自己也办缝纫培训班,写的一手粉笔字,教会好多缝纫生。
我是很崇拜小姨的,没有她看不会的,编织毛衣,各种款式,织的比买的还要好,我在学校以穿小姨织的毛衣,缝的衣服,不知惹多少艳羡的目光,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时常有人问:娃,你毛衣谁打的?我小姨,我自豪地说。于是,小姨又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编织工,大小人儿都穿过小姨亲手做的衣服,织的毛衣。时至今日,我们这些表兄妹们的孩子,小姨一个都没拉下,给她的孙辈们又一次次的疼爱,至少每人一身,即使她自己很忙很累,从帽子到鞋子,小细节都是完美,因为小姨就是位完美且要求完美的人。
完美的人总是让自己太累了,就做饭而言,小姨总会将同样的食材,简单的蔬菜,做出可口做出心意,我们几个馋猫,经常去小姨家蹭吃,无论是馍馍,面食或是炒菜即使家常便饭,都让我们吃得肚皮撑饱,回味无穷。在我刚怀孕时,小姨离我家很近,饭好了必喊我去吃,有时我刚吃过饭,但又禁不住小姨的美味,又吃一顿,也不在乎自己胖了。
唯有一点,小姨的脾气有点不太好,这恐怕就是人常说的,脾气不好的人心好吧,脾气是有点与生俱来的,也有生活压迫而改变的,年龄随着时间推移,生活的担子也逐渐增加,两个表弟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姨夫经常干建筑体力劳动,身体也吃不消了,要强的小姨是不甘落后的,心累有时比体累要更累。
我在小姨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小姨在我心里永远是亲爱的小姨,无论岁月如何波澜,亲情是割舍不下的河流,涓涓长流,祝福我们大家都好,今生遇见就是一种感恩,珍爱生命!
岁月静好
审稿:王军红 编辑:小蚂蚁
作者简介
刘春凤:笔名紫陌,陕西蓝田玉山人,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一个诗意的女子,喜文学,好郊游,对文字敬仰对生活热爱,喜用手中笔记录生活的诗意,文章常见于国内各大知名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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