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本硕源：书法与笔墨

书法，书写，成为绘画的表现手法，这个只要是对书法有所了解的人，就不难体会。对于没有书法知识的人，比如外国人，则可以从比较印刷字体和手写的毛笔字来领悟两者的差别，进而就可以从绘画上辨识出书写风格的笔触。比如，可以比较马蒂斯的线条和席勒的线条，从中体会书写风格。

国画的语言体系中，还有一个词汇，叫“笔墨”。笔墨所指的东西，比笔触要更加广泛，我们很难再国画的理论里确定这个笔墨到底是什么。为此，我们只能在我们新东方主义油画的范畴里，把“笔墨”做一个定义。

我们分析吴昌硕等人的作品，认为笔墨所包含的元素除了线条，还包括块，也包括点和面。总和可以称为form。

我们之前把书法线条称为“calligraphic line”,换句话说就是那种带有书法特征的线条。从油画史的角度，可以看出马蒂斯的线条，就是一种spaghetti线条。而席勒的线条已经带有calligraphic线条的意味。

在中国画的技法上，不仅仅是线条具有书法特征，点线面都有书法特征。比如面，在国画上就是比较大的块，其边缘的形态，以及块的内部结构，都可以带有书法特征。

所以我们把“笔墨”定义为“形的书法特征”，英语就是“Calligraphic form”。比如有的画家画几何图形，而且边缘整齐饱满，这样的形就不是calligraphic。杰克逊.波洛克的滴彩，很多是带有calligraphic的形。

中国画的理论中，“笔墨”的含义可能要更加复杂，我们暂且先简化地定义一下。今后随着新东方主义油画理论的扩张，我们可以再修订。